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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亲子游戏

执掌风 阅读理解1001 4592 字 2025-06-11

【学院的考核可不只是知识和武力那么简单,要不然阿丽斯怎么会听到一些我都不知道的消息呢?】

明亮的散发着幽暗紫光的星,不禁让塔特尔想到了一双眼睛。

他微微蹙眉,之前......这里有这样一颗星辰吗?

小廿托着腮笑嘻嘻的模样突然闪现在塔特尔的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反应极快的拽住想要上前的塞西利亚,一反常态死的小声警告他,“想活命就闭嘴。”

塞西利亚还想说什么,却被塔特尔一把捂住嘴,强行闭麦。

小螳螂粉色的眼睛怒视着塔特尔,那极其失望的眼神刺痛了紫发的蜘蛛。

塔特尔别开了塞西利亚的视线,却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对不起,但是他想他们西个都活着。

金环蜂幼虫自然什么都没吐出来,他虚弱的跪在地上,胳膊撑着地砖,“我不认识,他说是斐尔温派来的......”向来温柔的幼雌颤抖着身体,几近失声,“他们......要我杀殿下......”

塞西利亚瞪大了眼睛,塔特尔也因为震惊松懈了对他的控制。

禁锢着好朋友的手一下子被睁开,塔特尔看着螳螂幼虫露胳膊挽袖子,咬牙切齿一副要全歼敌方的架势,“他们哪儿来的?都谁啊?贱虫!老子这就他们!”

塔特尔,“......”

他叹了一口气,也走上前去,六只胳膊一起搀扶起虚弱无力的阿丽斯。

“这群贱虫。”幼蜂病恹恹的脸看得塞西利亚一阵心疼,他恨不得将那些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撕碎,奈何连人家虫影都见不到。无法发泄的怒火凝聚在胸腔,塞西利亚的扫过了脚边的一块石头,用力地将它踢飞。

“我刚还想问是谁欺负阿丽斯,都怪塔特尔拦着我,现在己经过去这么久了那群贱虫肯定己经滚远了。”

石子轱辘轱辘的滚向了远方,与它一起离开的还有塔特尔的忧虑。塞西利亚的话令塔特尔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爹的,吓死他了,刚刚还以为这二货要不明不白的跟世子对着干呢。

不怪塔特尔这样想,往常这只争强好胜的螳螂就喜欢逮到谁就跟谁对着干,他真的生怕这家伙脑子一抽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触怒了星辰后的虫子。

*

茶话会己经散去,桌子上空下的杯子还冒着热气,被工蜂们收进了篮子里,拿到厨房去清洗消毒。而圣宫的主人正在榻上,与唯一留下来的达纳斯相对而坐。

“这一局你输了,达纳斯。”黑色棋子落到方形的棋盘上,形成了相连的七颗。江鹤烛抬眸,指的即是他们的游戏,又是他们争吵后的赌注。

【不如跟我赌一把吧,达纳斯,就赌阿丽斯到底会不会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脸上黑一块的达纳斯不敢违逆母亲的权威,但对此却依旧不服气,“只不过是他年纪还小,就懂得吃喝玩乐,不懂那些利益交换,又或者是胆小如鼠没有条件达成这件事罢了。”

“你既然清楚,为何总说那样的话?”虫母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让虎斑蝶心虚的低下了头,“你与他虽然年龄相距甚远,但始终都是孤的子嗣。达纳斯,你知道孤讨厌什么。”

黑黑黄黄虎纹配色的头发支棱着,是虎斑蝶玩儿棋时自己抓乱的。配上一副臭着表情的脸,倒显得有几分反差的可爱。

但江鹤烛却丝毫不被其影响,银匙击响了瓷杯发出清脆的鸣声,银匙也被相互的力震得发颤,同样的这一声叫醒了困在自己世界里的达纳斯。

“抱歉陛下,是我失言了。”达纳斯的心情却是肉眼可见的差,还有着实质化似的,在他身边扭动的不情愿意思的信息素,“他能经过考验我确实是高兴的。”哪怕对方出自于他最讨厌的金环蜂一族。

“但是请您体谅,我无法接受一个指挥雄蜂大量捕杀蝶族的罪魁祸首,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母亲与兄弟。

“真的是阿丽斯和其他雌性蜂族蚁族杀的吗?”棋子重新落在了棋盘上,这一场母子间的游戏再次开盘。

没被文化熏陶过的蝴蝶玩儿不来高端的棋,江鹤烛就只能陪他玩儿这种连成七个就可以拿掉对方一子的七星棋。

“自古以来,宇宙为阴,星辰为阳;天地为坤,日月为乾。阴生阳,阳化阴而生阳,周而复始,经久不变。”

江鹤烛手执阴子,落下了第七颗棋,比白玉棋子还要细腻几分的手换走了其中一颗,让达纳斯本就零星的阳子又灭了一颗。像是浩瀚的宇宙里熄灭的一颗恒星。

“阴阳之变如同母子,母生子,子又为母生子。”这话深奥异常,让只知道打仗掠夺的虫子烧坏了脑子:不是说虫子吗?怎么说上哲理了?

又一颗棋子落盘,再次将达纳斯的“阳子”吃了一颗,“母子为阴阳之变为自然常理天性使然,但同样是一阴一阳,我们的棋子却在一方小小的棋盘上厮杀……你说它们像不像要杀死蝴蝶做标本的雌蜂,和为了活命而杀雌蜂的蝴蝶呢?”

如果是以往,自己不用多说,小廿便也在这么多年连蒙带猜下的经验下,分析出他在打什么哑谜。

但是今天做游戏的是一只头脑简单的成年的大孩子,不但上课要解析,就连放松的小游戏也需要思考半天然后输得一塌糊涂。

“让棋子打起来厮杀的,是身为执棋人的我你,而不是一群被关在塔里,连钱都数不明白的文盲。”

就像阳羽与雌虫母子,在雄虫的挑拨与操控下对立,然后彼此怨恨。他们掰断了写在基因里的规则,将阴阳二色作为棋子,将其困在一小方天地里,再看着这对本应该最亲密的母子,斗个你死我活。

阳羽是这样,或许时代更久远的桑玉也是这样。时间的刻度己经在经历这两个年代时,被篡改成了谁都不知道的模样。

不过没关系,不管大虫还是小虫都,可以在他们不识字的时候,讲一些“二创”的故事,来达成自己的一些目。

达纳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些落下又离开的棋子,成功再次输掉一局。他丧气的放下棋子,闭着眼睛将头伸了出去。

难道当了母亲之后都这样幼稚吗?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脸上的触感,那沾着墨迹的软毛在额头上留下一个“王”,又分别在左脸和右脸画下三道。

这己经是不知道第几只老虎了。达纳斯不禁在心中思索:还是在别人脸上画老虎就这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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