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玛奇玛的真实目的

涩谷的秋雨如钢针般砸在协会大厦的防弹玻璃上，电次的指尖在生锈的万能钥匙上凝结出白霜。

他盯着玛奇玛办公室的实木文件柜，锁孔周围的木纹里嵌着细小的咒力纹路 —— 那是防止 访问的因果律陷阱。

帕瓦被绑架时的惨叫突然在耳边炸响，他咬碎后槽牙，将钥匙捅进锁孔。

【检测到禁忌操作，愿力值 - 500】

系统提示音如冰锥刺脑，文件柜却在咒力冲击下轰然打开。成排的因果律碎片在暗格中漂浮，每片都裹着不同世界的残片：《咒术回战》的咒灵心脏、《鬼灭之刃》的日轮刀碎片、《电锯人》的恶魔契约书。

电次的目光被底层的黑色笔记本吸引，烫金「M」字母上的血渍还未完全氧化，散发着铁锈与草莓香水的混合气息。

笔记本第一页夹着泛黄剪报，标题是《电锯人心脏黑市交易报告》，配图中玛奇玛穿着黑色风衣，指尖捏着电次的心脏切片。

剪报空白处用红笔写着：「恶魔心脏是因果律锚点的最佳载体」。

下一页是祢豆子的血液检测报告，「鬼血纯度 99.9%」的字样被圈红，旁边贴着她在商店吃草莓的偷拍照片，批注：「稳定剂活性随情感波动增强」。

「这混蛋...」电次的声音被电锯的轰鸣掩盖，他翻到最后一页，潦草的字迹穿透纸背：

「那个人说商店是漏洞，但我在草莓蛋糕里尝到了人类的温度。

72 号计划修正版：夺取稳定剂，复活「父亲」，让世界线回归「无情感波动」的完美状态。」

照片从笔记本中滑落，电次瞳孔骤缩 —— 那是玛奇玛与前世苏明的合影，男人穿着白大褂，无名指戴着与她现在相同的戒指，背景实验室的门牌写着：「Project: 玛奇玛?情感驯化」。

「电次君在找什么？」

高跟鞋的声响如死神的鼓点，玛奇玛站在门口，黑猫的尾巴卷着半块草莓蛋糕，奶油上的巧克力碎屑与她指甲的血红色完美呼应。

她的微笑像冬日湖面的薄冰，看似温柔却暗藏杀机。

电次转身时，电锯的锯齿划破空气，却在离她咽喉三寸处卡住 —— 某种无形的咒力屏障将他的攻击反弹。

黑猫舔了舔爪子，肉垫下露出协会徽章的齿轮纹路：「检测到敌意，启动「支配?镇静」程序」。

「少装蒜！」电次的声音带着颤音，却强行压过恐惧，「你不是人类，是协会的狗！」他扬起笔记本，纸页间掉出的因果律碎片割破手指，血液在地面画出协会的处决令，「祢豆子、苏明、商店... 都是你的棋子！」

黑猫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玛奇玛的少女音与机械杂音：「他发现了「支配计划」的 Phase 3 呢，玛奇玛小姐～」

玛奇玛抬手抚摸猫耳，咒力在指尖凝结成细小的锁链：「没错，我是综漫管理协会的「情感净化者」。」她走近两步，风衣下摆扫过地面的血迹，「但电次君想过吗？为什么协会允许商店存在？」

窗外的闪电照亮她的侧脸，电次看见她瞳孔深处流转的数据流 —— 那是只有系统管理员才有的权限标志。

「初代会长，」 她从脖子上摘下戒指，内侧刻着「72-01」的编号，「就是苏明的前世。

他用祢豆子的血创造因果律武器，却在系统失控时分裂出「善良人格」躲进商店，而我...」戒指在掌心化作数据流，「是他创造的第一个「情感清除程序」。」

电次的电锯 突然卡顿，想起苏明仓库的血字：「苏明，你才是污染源」。那些被他当作救赎的商店道具，原来都是病毒的载体。

「现在的苏明，」

玛奇玛的指尖点在电次眉心，他的皮肤下浮现出与混沌病毒相同的螺旋纹路，「不过是带着前世罪恶感的残次品。而我要做的，是让世界线回到「无 ooc」的绝对秩序。」

黑猫跳上文件柜，爪子拍出全息监控：苏明和祢豆子正在无限城遗址破解主机，蝴蝶忍的实验室亮着疯狂的红光，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正在商店顶楼构建防御结界。

每个修复者的位置都被标记为 「漏洞?清除优先级 A」。

「所以帕瓦的绑架、善逸的失控、甚至五条悟的负债...」

电次的声音发虚，想起帕瓦被酸血腐蚀的尾巴，「都是你的剧本？」

玛奇玛摇头，黑猫突然变成渡鸦形态，翅膀展开露出协会飞船的坐标：「混沌咒灵的变异是意外，但祢豆子的血是天赐的「系统补丁」。」

她的语气突然柔和，「不过每次喝她的特调奶茶，我都会梦见自己还是人类的日子... 那时我会为一块草莓蛋糕开心一整天。」

电次注意到她无名指的戒指痕迹，那是长期佩戴戒指留下的凹痕。原来所谓的「支配计划」，不过是被抛弃的程序对创造者的病态依恋。

「你要杀了他？」 电次的 电锯低垂，锯齿刮擦地面迸出火星。

「不，」

玛奇玛转身打开落地窗，协会飞船的探照灯在她身后投出巨型阴影，「我要让他亲手毁掉自己的「救赎」，这样才能唤醒前世的「绝对理性」。」

她抛出一枚因果律碎片，碎片在空中拼出苏明抱着祢豆子的画面，「而你，电次君，可以选择成为新世界的「完美角色」—— 或者和商店一起消失。」

黑猫突然扑向电次，利爪划开他的袖口。

电次惊呼后退，却见自己的小臂上浮现出与苏明相同的咒力纹路，那些纹路正在吞噬他的皮肤，露出底下的机械骨骼 —— 那是协会「人类兵器计划」的残次品。

【检测到宿主污染度 23%，是否启动「人格格式化」？】

系统提示音带着令人牙酸的电流声，电次的视野边缘开始像素化。

他想起帕瓦昏迷前塞给他的草莓牛奶罐，罐底用酸血写着：「电次是笨蛋，但比 saw 可爱」。

玛奇玛走向飞船，风衣在风雨中猎猎作响，却在门槛处顿住：「对了，电次君的心脏...」她侧头微笑，眼神第一次露出裂痕，「比恶魔的更像人类。」

飞船引擎的轰鸣震碎玻璃，电次瘫坐在文件柜前，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

笔记本掉出最后一张纸条，上面是玛奇玛的字迹，被泪水晕开：「如果苏明选择保护商店，就用这个摧毁主机 —— 但别告诉他，这是我的私心。」 纸条下是枚闪烁的因果律碎片，碎片里倒映着商店的蓝色招牌。

通讯器在此时响起，苏明的声音混着遗址的齿轮转动声：「电次？玛奇玛的位置...」

「老板，」

电次握紧碎片，想起帕瓦尾巴的温度，「玛奇玛在飞船上，而你...」

他看着手臂上的纹路，突然笑了，「是我认识的最有人情味的混蛋。」

通讯器那头沉默片刻，传来祢豆子的爆血手电筒微光，和苏明带着笑意的回应：「谢了，电次。无论发生什么，商店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电次站起身，电锯在雨中爆发出轰鸣，链锯油混着雨水滴在协会徽章上。

他摸出帕瓦送的草莓发卡别在头发上，对着飞船消失的方向举起 电锯—— 即便世界是场骗局，他也想为那个会骂他「笨蛋」的恶魔，赌上一次真实的心跳。

玛奇玛站在飞船甲板，黑猫变回原型蹲在她肩头。

她摸着无名指的凹痕，看着手中的「守护之心」碎片，碎片里映出前世苏明的笑脸。

飞船的主炮充能完毕，她却在最后一刻调转炮口，轰向自己的办公室 —— 那里藏着协会的「情感净化」核心，也是她作为人类的最后栖息地。

「再见了，苏明。」 她轻声说，「愿你的「漏洞」，能撑破这该死的系统。」

暴雨中，电次的电锯劈开协会大厦的外墙，文件柜里的因果律碎片纷纷飞向商店方向。

他知道，这场关于「真实」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但至少此刻，他选择相信那个教会他「恶魔也能有家人」的笨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