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班,贺强心情不错。
想着今晚可以犒劳一下自己,便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只的老母鸡和一颗水灵的大白菜,用网兜装着,挂在自行车把上,悠哉悠哉地回了西合院。
如今的贺强,兜里有存款,每月还有父亲的抚恤金,生活宽裕,底气十足。
就算被人看到自己吃得好,举报自己投机倒把,他也能拿出正当的票据和理由来应对。
刚进院子,那只活蹦乱跳的母鸡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巧在院里教训孩子的闫埠贵,一双眼睛瞬间就黏在了那只鸡上。
咽了口唾沫,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领着儿子闫解放就凑了上来。
闫埠贵搓了搓手:“贺强,下班了啊?
哎呦,你这鸡可真肥啊!”
贺强瞥了他一眼,没搭话,自顾自地推着车往家走。
闫解放也跟在旁边,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脸:“贺大哥,你今晚要做鸡肉吃吗?”
贺强停下脚步,看着这对贪婪的父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是啊,准备做个红烧鸡块。
怎么,三大爷,今天这鸡肉,您不会又觉得有毒吧?”
“哪能呢,哪能呢!”
闫埠贵被噎得老脸一红,连忙摆手,脸上笑得像朵菊花。
“贺强你真会开玩笑。
我的意思是,你这一个人,杀鸡多麻烦啊,要不……让你三大妈帮你?”
贺强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
杀鸡确实是个脏活累活,他自己也懒得动手。
贺强想了想:“行啊。
不过我可没工夫烧热水。
这样吧,我给你们家三块煤球,让你三大妈帮我把鸡杀了,毛拔干净,内脏掏出来。
怎么样?”
一听这话,闫埠贵一听睁大了眼。
三块煤球换一次杀鸡的劳力,这买卖听着不亏。
但他“阎老西”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精于算计的本能让他立刻想到了更多的好处。
闫埠贵眼珠一转:“贺强啊,你看,这鸡毛我们帮你收拾了,还能做个鸡毛掸子。
这鸡杂……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吧?”
“行,鸡毛和鸡杂你们拿走。
不过,鸡心鸡肝鸡胗得给我留下。”
贺强不耐烦地挥手,他知道跟闫埠贵这种人掰扯,不让他占点便宜是过不去的。
站在一旁的杨瑞华早就心动了,见贺强松口,立刻走了过来,用力点头:“行!
贺强,这活儿我包了!
保证给你弄得干干净净!”
说罢,杨瑞华就从贺强手里接过了母鸡。
贺强又补充了一句:“杀完鸡,把鸡屁股也给你们了。”
这下闫埠贵彻底心满意足了。
鸡屁股油水足,可是个好东西。
连忙对杨瑞华使了个眼色,杨瑞华心领神会,提着鸡就去了水池边。
杨瑞华不愧是干惯了活的人,动作麻利得很。
割喉、放血、烫毛、拔毛,一气呵成。
没一会儿,一只光溜溜的鸡就处理好了。
一丝不苟地将鸡毛和分好的内脏收起来,脸上满是占了便宜的喜悦。
贺强这边也没闲着,从家里拿出三块煤球递给闫埠贵,然后拎着处理好的鸡回了屋。
先淘米下锅,坐在灶前拉着风箱。
闻着厨房里飘来的米饭香气,贺强不禁感叹,一个人吃饭虽然自在,但准备起来确实麻烦。
好在自己如今胃口大开,饭量惊人,不用担心剩菜。
就算真有剩下的,往储物戒指里一放,取出来时依旧是新鲜的。
对于闫埠贵刚刚的算计,贺强只是冷眼旁观。
暂时不计较“阎老西”这个称呼,是因为这点小恩小惠,正好可以堵住闫家人的嘴,省去不少麻烦。
院子里的气氛,因为这笔小小的交易,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丁点。
贺强一边切着鸡块,一边刻意地开口念叨着菜名:“黄…焖…鸡…宫…保…鸡…丁…”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的发音越来越标准,吐字也愈发清晰。
洗髓丹的效果是持续性的,不仅在改造他的身体,也在修复他受损的声带。
贺强心中有数,不急于完全暴露,他要低调地把发音练得跟常人无异,在关键时刻,这恢复的嗓音,将会是震慑院里这群禽兽的一记重锤。
闫家得了鸡毛、内脏和鸡屁股,一家人喜气洋洋,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易中海尽收眼底。
看着贺强屋里亮起的灯火,眼神一暗。
这个小子的日子越过越好,对自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抿紧嘴唇,心中对老鬼的行动又多了几分期待。
贾家那边,贾张氏隔着窗户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又开始在屋里骂骂咧咧,怨恨贺强独享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