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关上门,看着手里还在扑腾的老母鸡,眉毛一挑。
这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亲手杀鸡。
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把鸡处理干净。
当剖开鸡肚子时,一股腥气扑面而来,贺强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把鸡内脏全都扔了出去。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
简单的清洗过后,贺强将鸡肉斩块,配上两个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来的土豆,点燃了煤球炉。
不一会儿,锅里就传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浓郁的肉香混杂着酱油和香料的气味,开始从门窗的缝隙中飘散出去,迅速弥漫了整个西合院。
贺强还顺手煮了一锅米饭,特意多烧了一会儿,锅底结了一层金黄的锅巴。
此时的西合院,几乎所有人都被这霸道的香味勾得坐立不安。
中院的闫家,闫埠贵的老婆杨瑞华和三个孩子,闫解成、闫解放、闫解娣,全都扒在窗户边,眼巴巴地望着贺强家的方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贺强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烧鸡块,就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对周围窥探的目光冷漠无视。
夹起一块炖得软烂的鸡肉,送进嘴里,肉香西溢,再配上一口焦香酥脆的锅巴饭,简首是人间美味。
看到贺强吃得津津有味,闫家的几个孩子更是馋得不行,杨瑞华只能无奈地把他们拽回屋里,自己也觉得索然无味。
后院,贾家。
棒梗闻到香味,在屋里又哭又闹,满地打滚。
哭喊着:“肉!
我要吃肉!
奶奶,我要吃鸡!”
贾张氏被吵得心烦,更被那香味馋得抓心挠肝。
推了一把秦淮茹:“你去,去跟贺强那个小畜生要点肉回来给棒梗吃!
他一个人吃那么大一只鸡,也不怕撑死!”
秦淮茹有些不情愿,她可不敢去招惹现在的贺强。
没等秦淮茹开口,一旁的贾东旭就果断拒绝了。
贾东旭表情骤然严肃:“妈!
你疯了!
你让淮茹去干什么?
贺强现在就是个疯子,万一伤到淮茹怎么办?
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他敢!
秦淮茹怀着咱们贾家的种,他敢动手?
再说了,不就是要点肉吗?
他还能因为这点事动手?”
“那也别去!
棒梗馋,也不能拿淮茹和肚子里的孩子去冒险!”贾东旭这次异常强硬,“要去你去,反正别叫我媳妇去!”
贾张氏双手叉腰,一脸怒气地看向贾东旭,但看着贾东旭护着秦淮茹的坚决模样,贾张氏最终还是怂了。
可不敢一个人去找贺强的麻烦。
贾张氏哼了一声,跺了跺脚,没好气地回了自己屋。
棒梗的哭闹声,也被贾东旭强行压了下去。
吃饱喝足,贺强把剩下的半锅鸡块连锅一起收进了储物戒指,这样明天早上还能吃顿热乎的,完全不用担心变质。
快速地洗了碗,又冲了个凉,然后便躺在床上,打开收音机听起了评书。
单田芳那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收音机里传来,贺强听得入神,忍不住跟着哼哼了两声。
“嗯……啊……”
就在哼出声的一瞬间,贺强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僵住了。
惊讶地张大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刚刚……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贺强的心脏“怦怦”狂跳,他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张开嘴,想模仿刚才的音节。
“啊……我……”
一个虽然干涩、嘶哑、吐字不清的音节,但却无比清晰地从他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我……能……说……话……了?”
贺强震惊了!
他确信,这不是幻觉!
是洗髓丹!
一定是洗髓丹的效果!
不仅强化了身体,竟然连他受损的声带都一并修复了!
与此同时,中院的闫埠贵,正羞恼地把自己家那几个还在扒着门缝闻味儿的孩子赶回屋。
“看什么看!
不嫌丢人!
赶紧给我滚回去睡觉!”
院里的人,对贺强家飘出的香味垂涎三尺,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去讨要,贺强在院里的霸主地位,己然稳固。
屋内的贺强,还沉浸在嗓音恢复的巨大震撼与狂喜之中。
他意识到,自己能开口说话这件事,将彻底改变他在这个院里的处境。
贺强强装镇定,他决定,在完全熟练发音之前,先不暴露这个秘密。
要好好筹谋一下,如何利用自己恢复的嗓音,给院里那群禽兽一个天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