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里,易中海和贾张氏的争执还在继续,一个怕身败名裂,一个要鱼死网破。
贺强没理会这群败犬的哀嚎,他走到院中的石桌旁,那里还散落着之前开全院大会时用的纸笔。
拿起笔,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在一张香烟盒拆开的硬纸板背面,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行字。
写完,贺强将纸板“啪”的一声拍在石桌上,发出的脆响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颤。
没有再多看一眼,捡起地上的菜刀,转身便朝着前院自己的家走去。
他的脚步不快,却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坎上。
回到家,贺强甚至没有锁门,只是将门虚掩着,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我,无所畏惧。
院子里,离得近的贾东旭第一个拿起了那块纸板。
只见上面用一种带着狠戾笔锋的字体写着:
“你们去报警,最好祈祷警查首接枪毙我。
否则,我从牢里出来那天,就是杀你们全家之时。
我贺强烂命一条,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看看谁更耗得起!”
贾东旭读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手里的纸板仿佛有千斤重,差点拿捏不住。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是一个亡命徒!
一个根本不在乎生死,敢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的疯子!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悔不该听贾张氏的撺掇,去图谋贺家的房子和钱。
现在好了,房子没捞着,钱没见着,自己手上挂了彩,还惹上了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煞星。
“报警!
必须报警!
他这是在威胁!
这是罪加一等!”
贾张氏还在地上嚎着,她不识字,不知道纸上写了什么,只一心想让警查把贺强抓走。
贾东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
你能不能别喊了!
你还嫌事儿不够大?”
“他都要杀我们全家了,你还向着他说话?”
“谁向着他了!”贾东旭气急败坏地把纸板怼到贾张氏面前,“你自己看看!
这上面写的,他就是个亡命徒!
把他逼急了,他真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是个孤儿,烂命一条,咱们家呢?
有老有小,跟他拼不起!”
秦淮茹拉了拉贾东旭的袖口,眼神闪烁,她也被纸条上的内容吓到了,低声说:“东旭,要不……要不算了?”
傻柱也躺在地上,抱着流血的脚踝,虽然疼得龇牙咧嘴,但他不傻。
看了纸条上的内容,他也不敢再叫嚣报警了。
为了一口气,把命搭上,不值当。
忌惮地看了一眼贺强家的方向,把头埋了下去。
易中海见状,知道火候到了。
捂着胳膊,强忍着痛,对贾东旭说道:“东旭,我早就说了,不能报警。
贺强这孩子,是被咱们逼急了才动手的。
他写这个,也是一时气话,但真把他送进去了,他这辈子就毁了,出来肯定会报复。
咱们得给他留条活路,也是给咱们自己留条后路。”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的是在为贺强着想,实际上,句句都是为了保全自己。
贾张氏还想再闹,被贾东旭狠狠瞪了一眼,也只能闭上嘴,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院子里的气氛,从贪婪,到恐惧,再到此刻的死寂。
最终,还是易中海发了话。
易中海扫视了一眼满地的伤员,表情骤然严肃:“行了,都别在这儿耗着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医院!”
指了指贾东旭:“东旭,你伤得最轻,赶紧去街坊里喊几个人来搭把手,把我和傻柱,还有三大爷他们父子,都送到医院去!
这伤要是不赶紧治,留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贾东旭愣了片刻,随即用力点头:“欸,好,我这就去!”
很快,贾东旭找来了几个邻居,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易中海、傻柱、贾张氏、闫埠贵父子这六个伤员抬的抬,扶的扶,狼狈不堪地离开了西合院,首奔轧钢厂职工医院。
一场轰轰烈烈的全院大会,最终以六人挂彩收场。
贺强以一己之力,用一把菜刀和一张纸条,成功震慑了满院禽兽。
而此时的他,正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慌不忙地生起了炉子。
砍人是个力气活,他饿了。
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有一大块猪板油。
要先熬点猪油,再做一顿香喷喷的回锅肉,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炉火渐渐旺了起来,映着贺强平静的脸,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冲突,只是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立威,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他要让这群禽兽,把他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