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岁月里的守候与未竟的承诺
第二天施语霏早早的就醒了，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开始懊恼首怪自己不争气，竟然睡着了。
“醒了？”吴秀岩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叫施语霏起床，结果看着施语霏己经醒了。
“吴妈，昨晚是莫辉送我回来的吗？”施语霏知道问这个问题有些多余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了。
“那还用说，沈先生背着你回来的，把你抱上了床还帮你整理好了今天上学需要的书。”吴妈一边说一边帮施语霏拿来今天要穿的衣服。
“是吗！”施语霏接过衣服，心里美美的。
“沈先生对你可真是好，”吴妈拿出昨天沈莫辉交给她的钥匙递给施语霏，“这是沈先生让我交给你的。”
“钥匙？”施语霏易拿着钥匙想着，应该是昨天沈莫辉带她去看的属于他们的家的钥匙吧，施语霏看着系着钥匙的绳子笑了笑，他还真把她当小孩子了，居然还系根绳子。
吴秀岩看着施语霏一个人开心的笑，自己也不由得开心起来，“你慢慢下来，早餐己经准备好了，我先下去了。”
施语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
施语霏正在香香地吃着早餐，脑袋里还想着昨天的一幕幕，吃着早餐都笑得甜蜜蜜的。
清脆的门铃声如春日骤雨，骤然打断了施语霏的思绪。她疑惑地喃喃自语：“这么早，会是谁呢？”
吴秀岩眉眼含笑，语气温柔：“肯定是沈先生，他昨天就说今早来接你上学。”
施语霏的眼睛瞬间亮起：“真的吗？”话音未落，她己经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早餐，像只轻盈的小鹿般朝门口奔去。
“慢些跑！”吴秀岩在身后关切地叮嘱。
门扉开启的刹那，施语霏眼中盛满惊喜。她毫不犹豫地扑上前，紧紧抱住眼前的人：“沈莫辉，真的是你！一大早就能看见你的感觉真好。”
沈莫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微微一怔，耳尖泛起薄红：“好了好了，傻瓜，吴妈还看着呢。”
“我就是想抱抱你嘛。”施语霏仰起脸，眼底满是撒娇的意味。
“抱也抱过了，该准备上学了吧？”沈莫辉无奈又宠溺地说道。
“好吧。”施语霏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早餐吃完了吗？”沈莫辉耐心地询问。
“吃完了。”
“上学的东西都备齐了？”
“昨天不是都被你收拾妥当了吗？”施语霏歪着头笑道。
“那就去拿上走吧。”
“等我！我很快就来！”施语霏的声音里带着生怕被抛下的急切。
这时，吴秀岩温和地开口：“包我己经拿下来了。”
施语霏接过包，甜甜笑道：“谢谢吴妈，我走啦！”
施语霏随着沈莫辉跨出家门，晨光里，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斜倚在石阶旁，金属车架泛着温润的光泽。她微微睁大眼，睫毛扑闪着：“这是你骑来的？”
沈莫辉喉结轻滚，耳尖泛起薄红，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车把：“听说，载着喜欢的人穿行街巷，连风都会变得甜丝丝的。想着，也该和你试试这份浪漫。”
施语霏笑得眉眼弯弯，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哟，沈莫辉终于开了窍，懂得制造浪漫啦！”
沈莫辉唇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温声道：“只要是为你，什么时候开窍都不算晚，不是吗？”"
“不晚不晚，永远都不会晚。”她雀跃着跨上后座，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走吧，我要坐在沈莫辉的身后，牢牢地抱着他。”
沈莫辉无奈又好笑地摇头：“你呀，总是这么首白。”每次面对她毫不掩饰的爱意，他的心都会被柔软填满。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施语霏感受着平稳的骑行节奏，忍不住赞叹：“没想到沈莫辉骑自行车的技术也蛮好的嘛！”
“那是自然，毕竟要保护好最重要的人。”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全能选手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对呀，我的沈莫辉就是全世界最优秀的。” 她将脸颊贴在他温暖的后背，语气里满是骄傲。
忽然，沈莫辉放慢车速：“钥匙拿到了吗？”
“嗯，拿到了。。不过...”"施语霏晃了晃腰间的麻绳，"给我系这个，真当我是需要看管的小朋友？"
"在我眼里，你可不就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孩吗？"他笑着调侃。
"才不是！我可是沈莫辉要明媒正娶的老婆大人！"她不服气地反驳。
“是是是，我的老婆大人。”他温柔哄道，“我不在家的时候，可要把我们的小窝收拾得井井有条哦。”"
施语霏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信誓旦旦：“包在我身上！你就等着回家验收，看看你贤惠的老婆大人有多能干吧！”
“语霏……”沈莫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施语霏指尖微微蜷缩，不用抬头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每次这种欲言又止的语气，都意味着短暂的相聚即将结束。
“我送你到学校就得走了。”沈莫辉喉结滚动，终于还是将这句话吐了出来。话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歉疚，连脚下蹬车的力度都不自觉松懈，链条转动声变得缓慢而滞涩。
施语霏把脸颊轻轻贴在他后背，环抱在他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白衬衫下传来的体温烫得人眼眶发酸。“我知道啦！”她故意提高声调，尾音上扬出欢快的弧度，“这次你能回来陪我过生日，我己经超开心了！”发梢扫过他脖颈，像在掩饰某种慌乱的情绪。
少女强撑的笑脸却像根细刺，狠狠扎进沈莫辉心口。他能清晰感知到掌心传来的颤抖，还有藏在笑声里若有若无的哽咽。刹车声突兀响起，他转身扣住那双冰凉的手，指腹着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目光坚定得近乎执拗：“再等等我，不会太久了。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就像普通情侣那样，一起吃早餐、看日落，把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施语霏仰头望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度顺着血脉漫到心口，酸涩与安心在胸腔里翻涌。她重重地点头，睫毛扑簌簌颤动，“嗯，我等你。”
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短暂相聚的暖意，也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离愁。他们都清楚，这样的短暂重逢是奢侈的恩赐，而漫长的等待，才是眼下不得不面对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