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步步惊心：暴君身侧的生存游戏

林薇薇小跑着跟在萧烬寒身后，绣花鞋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秋日的阳光穿过御花园的枝桠，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可她后背却渗出冷汗，将粗布衣衫浸湿一片。西周宫人噤若寒蝉的目光如芒在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陛下，前方是御书房。”总管太监刘德全弓着腰，声音谄媚得像含了蜜。萧烬寒脚步未停，玄色衣摆扫过垂落的紫藤花，惊起几只蛰伏的蝴蝶。林薇薇咬了咬唇，正犹豫要不要主动开口打破死寂，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警告！目标人物对您的警惕值突破临界值，若不及时降低，将触发强制惩罚！】

“惩罚？什么惩罚？”林薇薇在心底怒吼。机械音冰冷地回应：【扣除10年寿命，或随机失去一项身体机能。】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勺，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陛下，您……您的玉带歪了！”

空气瞬间凝固。萧烬寒终于驻足，缓缓回头，墨玉般的瞳孔里翻涌着危险的暗芒。林薇薇双腿发软，却强迫自己上前两步，颤抖着指尖悬在他腰间精美的蟠龙纹玉带上。近距离接触才发现，那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龙目镶嵌的红宝石泛着妖异的光，仿佛随时会择人而噬。

“你在教朕做事？”萧烬寒的声音裹着冰碴，温热的呼吸却喷在她发顶。林薇薇浑身僵硬，突然想起小说里对萧烬寒的描写——最厌恶别人触碰他的身体，尤其是腰间，那里藏着当年当质子时留下的鞭伤。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她强装镇定：“奴婢、奴婢只是觉得，陛下龙姿天表，若玉带端正些，更能震慑……震慑宵小！”

死寂持续了三个心跳的时间。就在林薇薇以为自己要被当场掐断脖子时，萧烬寒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低沉得像是大提琴走了调：“倒是伶牙俐齿。”他伸手按住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将玉带重新系好。林薇薇的指尖触到他腰间凸起的疤痕，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狰狞的触感。

【叮！目标人物警惕值-5，当前警惕值95。】系统提示音让林薇薇差点腿软跪下去。萧烬寒松开手时，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手腕内侧，像是毒蛇吐信。“随朕进书房。”他转身踏入朱漆大门，鎏金匾额上“御书房”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御书房内檀香萦绕，整面墙的书架上摆满古籍，青铜香炉里青烟袅袅。林薇薇刚跨进门槛，就见萧烬寒猛地甩袖，厚重的雕花木门轰然关闭，将最后一丝天光隔绝在外。烛火明明灭灭间，他斜倚在紫檀木榻上，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目光却像淬了毒的匕首，将她钉在原地。

“苏晚晚。”他突然唤她的名字，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你方才说，糕点里有‘心意’？”林薇薇咽了咽口水，瞥见书案上摊开的奏折，朱砂批注力透纸背，墨迹未干。她突然想起小说里，萧烬寒最恨别人弄虚作假，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回陛下，”她福了福身，膝盖几乎碰到地面，“昨日路过御膳房，听见小厨房的王嬷嬷说，桂花配糯米最养脾胃。奴婢想着，陛下日理万机，定是劳神伤了身子……”她故意顿住，偷偷抬眼去看萧烬寒的反应。只见他扳指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眼底翻涌的情绪让她看不懂。

“所以，你这粗使宫女，比太医院的太医还懂朕的身子？”萧烬寒冷笑，却突然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林薇薇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腔。系统疯狂刷屏：【触发隐藏任务：为萧烬寒按摩头部，成功可获得中级医术技能！失败则随机触发debuff！】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挪步上前，跪在冰凉的地砖上。

“奴婢、奴婢在家时，常给祖母揉太阳穴……”她的指尖刚触到萧烬寒的鬓角，就被他反手扣住手腕。男人身上冷冽的松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凑近时，她甚至能看清他眼尾的细小疤痕——那是当年被铁链划伤留下的印记。“苏晚晚，你最好想清楚，”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若是弄疼了朕，你的十根手指，就别想要了。”

林薇薇强忍着颤抖，指尖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顺着经络缓缓移动。黑暗中，她听见萧烬寒逐渐放缓的呼吸声，腰间被他扣住的力道也渐渐松了。系统突然提示：【发现关键线索！萧烬寒后颈有陈年烫伤疤痕，与当年敌国火烧质子府事件有关！】她的瞳孔骤缩，手上动作却不敢停。小说里只说萧烬寒是被救回，却从未提过他还有这样的旧伤。

“陛下，您近日可是睡不安稳？”她壮着胆子开口，指尖移向他后颈的穴位，“此处若是气血不畅，便会多梦易醒。”萧烬寒猛地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烛火摇曳间，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杀意，可下一秒，那杀意却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晦涩难懂的暗芒。

“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松开手时，在她腕间留下几道红痕。林薇薇强装镇定：“奴婢瞎猜的。只是见陛下眉间有郁气，想着或许是……”“够了。”萧烬寒突然起身，玄色龙袍扫过她的膝盖，“明日卯时，来乾清宫。”

林薇薇首到走出御书房，双腿还在发软。夜色中的皇宫像头蛰伏的巨兽，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刚松了口气，系统突然弹出新任务：【支线任务：三日内查清御膳房纵火案真相，奖励：获得萧烬寒信任度+10！失败：永久失去味觉！】她扶着宫墙干呕了两声，胃里翻涌着恐惧与无力——那起纵火案在小说里根本就是个悬案，凶手首到结局都没浮出水面！

“苏晚晚！”尖锐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林薇薇转身，看见掌事姑姑李氏带着几个宫女气势汹汹走来。李氏上下打量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戳在她肩头：“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陛下面前出风头？真以为攀附上陛下，就能麻雀变凤凰了？”她一挥手，两个宫女立刻按住林薇薇的胳膊。

林薇薇挣扎间，瞥见李氏袖中滑落的银簪——那簪头刻着并蒂莲，正是小说里陷害原主的物证！当年就是李氏偷换了原主的宫牌，让她替自己去送有毒的点心。“姑姑，您这簪子……”她话未说完，就被李氏一巴掌扇在脸上。“还敢嘴硬！”李氏冷笑，“来人，把她拖去慎刑司，就说她偷盗宫中财物！”

剧痛从脸颊传来，林薇薇却突然笑出声。她猛地挣脱宫女的钳制，抓起李氏的手腕：“姑姑这簪子，和三日前御膳房丢失的一模一样吧？听说那簪子，可是内务府新进的贡品呢。”李氏脸色骤变，瞳孔里闪过慌乱。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太监的尖喝：“陛下驾到——”

林薇薇趁机甩开李氏的手，在萧烬寒踏入月光的瞬间，扑通一声跪下：“陛下救命！掌事姑姑诬陷奴婢偷盗，还想将奴婢送去慎刑司！”她扬起脸，让月光照亮自己红肿的脸颊，“方才奴婢见姑姑袖中银簪，与御膳房丢失的贡品别无二致，姑姑便想杀人灭口！”

空气瞬间凝固。萧烬寒缓步走来，目光扫过李氏煞白的脸，最后落在林薇薇身上。“搜。”他只说了一个字。刘德全立刻上前，从李氏袖中抽出那支银簪。月光下，簪头的并蒂莲纹路与内务府的记录分毫不差。

李氏瘫倒在地，涕泪横流：“陛下饶命！是、是淑妃娘娘让奴婢……”“拖下去。”萧烬寒不耐烦地皱眉，猩红的龙纹腰带在风中翻飞，“至于你——”他看向林薇薇，眼神深不可测，“明日起，搬去乾清宫当值。”

林薇薇叩首谢恩时，听见系统欢快的提示：【支线任务提前完成！获得信任度+10，当前信任度10！额外奖励：解锁“察言观色”技能！】她抬起头，迎上萧烬寒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场与暴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早己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