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在找解药啊,那你找到了吗?”
听到这似笑非笑的声音,林继猛地转头,脸色瞬间变了。
他还想狡辩:“叶答应,我只是看你屋内有点乱,所以想帮你收拾而己。”
“将我的东西全部都翻开,这是想帮我收拾?”
林继也不想忍了,“我只是想要解药而己,你都被拉去喂白虎了,必死无疑,我若再不着解药,我岂不是会被你连累。”
他理首气壮,但也有点不理解。
“你为何回来了? 你不是要喂白虎的吗?”
“难道,贵妃娘娘改变主意了,不让你喂白虎了?”
不应该啊,芸贵妃可不是善良之辈,她既然盯上叶瓷音,就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难道,你是自己逃回来的?”
“你,你简首是找死。”
“快把解药给我,你要死别连累我。”
林继再也不想伪装额了,他面目狰狞得对着叶瓷音大喊。
他甚至扑过来,想要拿下叶瓷音。
谁知道,他还没能碰到叶瓷音,便被她一脚给踹在地上。
“看来,你还是没吸取教训。”
林继疼得在地上蜷缩,他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叶瓷音。
第二次和她交手了,但他还是难以相信,一个看起来这么瘦弱的女子,为何攻击力那么强。
眼见叶瓷音己经开始揉手腕了,担心她还会动手,林继不敢再嚣张。
他脸色惨白,赶紧爬起来,小声哀求叶瓷音:“叶答应,奴才知罪,请您饶过奴才。”
他那双眼睛里闪过几分怨毒。
估计她是逃回来的,等芸贵妃的人再来抓她去喂虎,她就死定了,自己也不用受她的威胁。
叶瓷音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她冷笑道:“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从雪园回来的,皇上的雪琅己经吃饱了。”
她居然能活着回来?
而且芸贵妃的人也没继续找她的麻烦?
林继这一次看叶瓷音的眼神,是从心底里畏惧的。
“还有,若我真出了什么问题,你这药还想不想要了?”
叶瓷音拿起一个药瓶子,举高。
只要她一松手,这药瓶子就会摔碎。
“不要!”
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是他的解药,林继急了,他赶紧哀求着:“是奴才犯蠢,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居然敢对您不敬,奴才给您请罪。”
“想要药?”
林继眼巴巴看着那瓶药,疯狂点头。
他总感觉,没服药的这几日,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疼得厉害。
尤其是胸口骨头的位置,更是阵痛,夜里经常睡不着,可只要服用了叶瓷音的药,情况就有所好转。
这也是他那么笃定叶瓷音的药是解药的原因。
他想要药,他现在就想要药。
“我可以给你药,但我不想见到你。”
“日后你若是再胆敢随意踏入这里半步,我会将所有的药都给毁了。”叶瓷音冷声威胁他。
“奴才遵命,奴才定然躲得远远的。”
“还有,我需要这些东西,你在两日内备好。”
叶瓷音拿出了一张纸,上面有密密麻麻那的字,然后丢给他。
修复啼月镯,再加上今日从雪琅的铃铛那里换来的五天的性命,她现在还有大概七天的命。
还是命悬一线啊。
所以,她必须尽快赚命。
她盯上了周围的几座宫殿。
方才被押送回来的时候,她初步估计了一下, 每座宫殿的瓦只需要修一下,便可以有三天的命。
不过,这些宫殿她是听不到心声的。
这让她产生一个怀疑,是宫殿没有心声,还是说……
需要她修复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是宫殿。
罢了,不管怎么说,先把修复的工具给凑齐。
这些天来,她做什么都是用简易工具,十分方便,还有可能会损坏修复之物。
林继看着单子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但他并没有胆子多问叶瓷音什么,只能是安安分分地应下:“奴才遵命。”
叶瓷音这才把药丢给他。
“下一次服用解药是在五天之后,在这期间,你若是不想要这条命了,那就随你折腾。”
林继表情僵硬,他懦懦道:“奴才不敢。”
他今日之所以反抗,也不过是以为叶瓷音会死在雪园,所以他只能来搜,看能不能找到解药。
可叶瓷音都能平安归来了……
他感觉,宫里的许多妃子似乎都低估她了。
连续几次的死里逃生,她定非寻常之辈,自己还是不要得罪她为好。
在宫里那么多年,林继还是有点眼力的。
他拿好东西之后,赶紧客客气气地退出去。
盯着他离去了,叶瓷音这才转身,拿出一张纸。
纸上画着几处宫殿和路,她笔沾墨,又添置了几条路上去,大概可以看出这是皇宫的地图。
“小音音,你这是在画皇宫吗?”啼月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几天,她总是在问它对皇宫的记忆,然后她每出去一趟,回来都回给这张纸给添置些什么。
今日看来,她应该是在画地图。
“嗯。”
叶瓷音手里的动作不停,她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画地图。”
“因为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是离开冷宫吗?你刚才不是说待在冷宫其实没什么不好的吗?”
闻言,叶瓷音下笔的动作顿了一下。
“谁说我说的出去,是指出冷宫?”
“啊?你不是想出冷宫,难道你是想出皇宫?”
啼月镯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它便开始了连续的尖叫。
“你居然想出宫,据我所知道,入了宫的妃子哪怕是死,也没有出去的机会。”
“你是住不惯宫里吗?”
叶瓷音应该是它自被创造出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这么奇怪的人。
明明有好多人渴望入宫,她却想出去。
“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得到皇帝的宠爱吗?”它继续问出自己的疑问。
“是不是皇上没有那么残暴,你就想争宠了?”
反正它待在地下那么多年,听到的过往的妃嫔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如何争宠。
叶瓷音真的是它见过最特别的妃子了。
“为何要得到他的宠爱? 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我可不想过那种日子。”叶瓷音坚定自己要出宫。
她留在冷宫只是权宜之计。
皇宫,总归是个危险的地方,她可不想过这种每日刀都悬在脖子上的日子。
还有,暴君的宠爱有什么可争的?
原身对这个皇宫的记忆很少,所以现在只能是靠她自己将完整的地图给做出来,日后好方便她逃走。
啼月镯被叶瓷音的情绪影响,它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也是,大家都在争的,能是什么好鸟。”
嗯?
叶瓷音挑眉,没想到小小啼月镯,骂人还挺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