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固定证据，报警
【是雨柔班上一个叫刘倩的女生！她爸开了家小公司，有点臭钱！就因为我妹妹拒绝了那个小太妹混混男友的追求，她就怀恨在心，花钱雇人造谣P图！那个‘娱乐八爪鱼’的爆料，就是她找人投稿的！那个‘小透明’微博小号，也是她自导自演的！】
秦一的眼神瞬间冰冷。果然如此！校园里那点龌龊的嫉妒心，竟能催生出如此恶毒的网络暴力！
他回复：【证据固定好。报警。】
唐雪莉很快回复：【己经在路上了！我和雨柔班主任一起！这次，我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放下手机，秦一揉了揉眉心。网暴的源头找到了，王管家家庭的剧痛暂时无法抚平，林雪的窥探如同芒刺在背，苏沐晴的样本失而复得但隐患仍在……而雅筑的地下，那声神秘的震动，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夜幕，终于降临。喧嚣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雅筑公寓如同蛰伏在夜色中的巨兽，灯火辉煌，却又寂静无声。
秦一处理完所有报修（401周小姐反映阳台推拉门有点异响，秦一检查发现是滑轨缺油，加了润滑油解决）、信件分发和登记，婉拒了小张帮忙带晚饭的好意，独自回到了位于地下室B107的临时住所。
狭小的房间被一盏白炽灯照亮，显得格外空旷。他简单洗漱后，和衣躺在那张硬板床上。疲惫感如同山呼海啸般将他淹没。身体极度渴望休息，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各种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意识即将沉入睡眠的深渊时——
“嗡……隆……”
一声比昨夜更加清晰、更加沉闷、仿佛带着某种沉重摩擦感的震动，毫无征兆地从地底深处传来！
这一次，不再是稍纵即逝的错觉！
秦一猛地睁开双眼，黑暗中，瞳孔缩成了针尖！他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床板在微微震颤！床头柜上水杯里的水面，荡开了一圈圈明显的涟漪！
来了！又来了！
这一次，绝非幻觉！震动源就在这栋公寓的地下深处！而且，比昨夜更强烈！
秦一像猎豹般无声弹起，落地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屏住呼吸，全身的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蛛网，瞬间张开到极致！听息术运转，意念如同沉入深海的探测器，全力捕捉着脚下传来的每一丝异常！
嗡鸣声低沉而持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巨大齿轮锈蚀转动般的摩擦感！来源…似乎就在这排地下宿舍的深处，更靠近…B区尽头那片堆满杂物的区域！
秦一的心跳骤然加速！白天王管家离开时那沉重的托付、林雪冰冷的审视、苏沐晴样本被盗的插曲…所有的纷扰在这一刻都被这诡异的地底异响压了下去！他走到门边，侧耳倾听走廊。
死寂。只有远处管道极细微的水流声。其他房间的住户似乎并未被这低频的震动惊扰。
他轻轻拧开门把手，闪身而出。昏暗的走廊里，只有墙脚幽绿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杂物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空气冰冷，弥漫着灰尘和陈腐的气息。
秦一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脚步落地无声，朝着震动感最强烈的方向——B区尽头，缓缓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调动起全身的警惕。越往里走，那股沉闷的嗡隆声就越发清晰，脚下的震颤感也越发明显。
终于，他走到了B区走廊的尽头。这里堆放的杂物更多更乱，几乎堵塞了通道。而震动的源头，似乎就在杂物堆后方，那面看似普通的、刷着灰色防火涂料的墙壁之后！
秦一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墙壁。墙体本身并无异样。他的视线下移，落在墙根与地面的接缝处。那里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和一些零碎的小杂物。
等等！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墙根与地面接缝的角落，在厚厚的积尘覆盖下，似乎…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缝隙？而且，缝隙边缘的灰尘…似乎有极其轻微、新鲜的…扰动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最近，从里面…移动过？
秦一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屏住呼吸，缓缓蹲下身，伸出指尖，极其小心地拂开那处角落的积尘。
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
积尘之下，露出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边缘异常光滑的、首径约一厘米的圆形金属凸起！它嵌在墙根的水泥地面里，颜色与周围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根本不可能发现！
这是什么？某种机关？还是…传感器？
秦一的手指悬停在那个冰冷的金属凸起上方，心中天人交战。按下去？还是…立刻离开？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
“哒…哒…哒…”
一阵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突兀地从他身后的走廊深处传来！
声音由远及近，节奏平稳，带着一种冰冷的韵律感，在这死寂的地下空间里，如同敲打在人的心脏上！
秦一全身的寒毛瞬间炸起！他猛地回头！
幽绿的应急灯光下，一个高挑清冷的身影，正从阴影中缓步走来。烟灰色的丝质睡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如同暗夜里流动的云。她的目光，如同两柄淬了寒冰的利刃，穿透昏暗的光线，精准地、冰冷地，锁定在蹲在墙角的秦一身上！
701，林雪！
她怎么会在这里？！在这深更半夜？！她发现了什么？！
秦一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保持着蹲姿，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高速运转：解释？掩饰？还是……
林雪的脚步停在了距离秦一大约五米远的地方。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寒潭中的星子，冰冷、锐利、洞悉一切。
她微微抬起下巴，目光掠过秦一僵硬的姿势，最终落在他身后墙角那处刚刚被他拂去灰尘、露出金属凸起的地方。
地下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源自地底深处、持续不断的沉闷嗡隆声，如同背景的低吼，在两人之间冰冷地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