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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穿成校园文里的作死炮灰(七)

执掌风 呆呆呆呆云 4566 字 2025-06-24

雨水顺着谢厌的衣角滴在玄关的大理石地面上,积成一片小小的水洼。他机械地拧着衣摆,指尖碰到颈后时猛地一颤——裴烬的咬痕像块烙铁般发烫。

"小肥仔。"他在脑海中呼唤,"你刚刚去哪了?"

【?这是我的新名字吗宿主】系统迟滞地回应,怎么感觉不太礼貌【你刚刚肯定干坏事了,我被突如其来的马赛克袭击主机,数据都卡了,被小黑屋了。】

升级的时候他可听前辈们说了,宿主只要干了西红柿不太能发的事就会被关。

【还有一个好消息,宿主刚刚应该维持人设推开裴烬,但是没有ooc提示,主系统发文件说小世界主角攻变更。】夸我夸我。

“?你上司也有病吗,这我们任务还能完成吗?”

“变更成谁了,裴烬?”

【请宿主自行探索。】

谢厌把额头抵在浴室镜子上,冰凉的触感暂时缓解了唇上的灼热。镜中倒影狼狈不堪:湿透的刘海黏在额前,下唇有个细小的伤口,是裴烬咬破的。最刺目的是颈侧那个暗红齿痕,在苍白的皮肤上像枚罪恶的烙印。

【!!!宿主受伤了,好奇怪的伤口。】

。。。

【不用担心,剧情进度己经百分之西十啦,大反派己经在查自己的身份了】

【主角受也在陆家一路高升都快要出去自己单干了】

?主角攻受的感情线呢。

"混账..."他扯下毛巾用力擦拭,反而让伤口渗出更多血珠。裴烬咬得太深了,犬齿刺入皮肤的瞬间,他甚至听到对方喉间滚动的满足叹息。

"小厌?"

谢临的声音惊得他打翻漱口杯。转身时,他看见哥哥站在门口,深灰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开一半——显然刚从董事会议回来。这个掌控着谢氏集团的男人此刻瞳孔骤缩,突然变冷,目光钉在他颈侧的咬痕上。

第一次看变脸。

"被狗咬了。"谢厌下意识撒谎,嗓子哑得不像自己。

谢临缓慢地摘下铂金袖扣,这个动作让谢厌想起猛兽收爪的瞬间。当微凉的手指突然碰上伤口时,他触电般躲开。

"3.4厘米齿距,右犬齿略微歪斜。"谢临的声音比金属袖扣还冷,"裴烬还是林景安,裴烬吧。"

不是疑问句。谢厌盯着哥哥腕上那支百达翡丽,秒针走动的声音突然震耳欲聋。表盘反射的光斑在天花板上晃动,让他想起裴烬在雨中泛红的眼尾。

"他强迫你?"谢临扯松领带,露出颈侧一道旧疤——谢厌十二岁打架时护着谢厌被人用钢笔划的,差点落在小厌的脸上,幸好。

谢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医用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棉签粗暴地擦过伤口时,谢厌疼得缩了缩脖子。

"他是故意的。"谢临的声音比酒精还刺骨,"这种深度会留疤。"

消毒液泡沫在齿痕上滋滋作响。谢厌盯着瓷砖缝隙,想起裴烬把他按在墙上时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样就算我死了,也有人认得出来。"

"离他远点。"谢临扔掉染血的棉签。

花洒突然自行启动,热水在浴缸里溅起水花。谢厌盯着水面浮动的泡沫,想起裴烬最后那句话:"你明明不讨厌我。"

"不要跟他接触,小厌。"谢临突然说。

“为什么?”要赶我走了是吧。

他会尽全力补偿裴烬的,只要他不会对小厌动手,小厌什么都不知道。

“瞧瞧这就要替亲弟弟教训我了,我们马上就会下线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临己经知道你不是他亲弟弟了,宿主。】0018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谢厌站在门口,浴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头发还带着未干的水迹,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小厌?"谢临迅速关上抽屉,"怎么不敲门?"

谢厌径首走到落地窗前。从这个角度,能看见楼下的泳池。

"哥。"谢厌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如果我不是你弟弟..."

"胡说什么!"谢临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他快步走到谢厌身后,却在伸手触碰的瞬间抱紧了谢厌,把谢厌的脑袋抵在肩头,抚摸着他的背,"你永远是我弟弟。"

谢厌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阳光透过玻璃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脸上,像两片脆弱的鸦羽。

"有人找你说了什么吗?"谢临努力控制声线。

谁敢对小厌说这些东西,查出来了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没。"谢厌转身,突然掀开自己的袖口,"这是什么?"

白皙的手臂上,浅色的蝶形胎记上方还有个极淡的疤痕。谢临的呼吸停滞了——这是谢厌六岁时被烫伤的,当时父亲大发雷霆,把负责照看的保姆全部辞退。

只是父亲后面就不再这么紧张他了,或许早就知道了也说不定。

"你小时候调皮,碰倒了热水壶。"谢临轻声说,"我背你去医院的路上,你趴在我肩上哭,眼泪把我的衬衫都浸湿了。"

谢厌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笑了:"骗人。"他拉下袖子,"刘妈说我当时一声没吭。"

暴雨冲刷着城中村狭窄的巷道,裴烬踩着积水走进一栋墙皮剥落的老楼。楼道灯坏了,他摸黑爬上六楼,钥匙在生锈的锁孔里转了三次才打开门。

"回来了?"裴父坐在堆满废品的客厅里,手里的焊枪冒着蓝光,笑着说"桌上有饭。"

十平米的客厅兼工作室里弥漫着金属烧灼的味道。裴烬把淋湿的背包扔在掉皮的沙发上,看了眼桌上丰盛的晚餐,一盘爆辣椒盐虾一盘小排,都是他喜欢的。

"换个衣服就来。"裴烬扯下湿透的T恤,露出精瘦的上身。

裴父放下焊枪,浑浊的眼睛盯着儿子手腕上的胎记:"谢家那小子又找你麻烦了?"

裴烬没回答,从墙缝里抠出一个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沓钞票和一张照片——年轻的谢夫人抱着婴儿站在私立医院门口。照片背面写着日期,正好是裴父口中"他刚出生"的那天。

"怎么突然翻这些?"裴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那些陈年烂账..."

"不是烂账。"裴烬抽出最底下那张泛黄的报纸,头条赫然是《谢氏幼子满月宴隆重举行》,和他同一天生日,"两个孩子是你偷偷换的吧。"

焊枪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裴父佝偻的背更弯了,像棵被雷劈过的老树。

错乱章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