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还没来得及说话,裴烬就猛地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下次想让我跪..."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腕握得有些紧。
"好玩吗?"裴烬单手一寸寸着他的小腿,"当众羞辱我?"
【叮!任务完成,炮灰值+15】
谢厌猛的瞪大眼睛,这人有病吧。
这不对吧。
很不对劲。
“系统 !!!系统!!!0018!这什么情况这肯定有问题......”
【系统维护休眠中.......有事请留言。】
靠。
谢厌只能强装镇定,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条深蓝色真丝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沈戾额角的汗水:"刚才的表现..."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那道伤口,"很精彩。"
裴烬猛地攥住他的手腕:"玩火?"
"只是履行赞助商义务。"谢厌倾身向前,在裴烬耳边轻声道,"毕竟....我对有潜力的人向来很关注。"
“那你在抖什么,怕我吗?”
裴烬拿起那条帕子起身看了谢厌一眼转身走了。
上面刺有“XY”的字样,裴烬攥得更紧了些。
他不会喜欢我吧要不要答应他,不答应会不高兴吧,说不定还会像上次一样哭了还要自己哄。
的味道。角落里裴烬拿起帕子猛吸了一口。
“裴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没注意到队友将带血的棉签保留了下来。
呼。可算走了。
彩带还在空中缓缓飘落,谢厌几乎是落荒而逃挤过欢呼的人群冲向出口。
径首冲向体育馆侧门,推开消防通道的瞬间,他余光瞥见林景安站在阴影处,金丝眼镜反射着场内的灯光,看不清表情。但谢厌分明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像蛛丝一样黏在自己背上。
他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刚刚拍下的照片——谢厌俯身为裴烬擦汗时,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侧影。
........
【系统提示:版本升级中...日常任务暂停】
系统不在的日子谢厌天天窝在卧室打游戏,谢临偶尔来看他一眼让他注意身体,谢临不在刘妈就会把饭和水果送上来。
可能前几天被几个人设崩到外太空的创飞了,谢厌连wx都没有点开过。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谢厌把脸埋进枕头里,久违的轻松感顺着脊椎蔓延。他决定睡到中午。
"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
规律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个计划。
这是人工智障吧,刚好今天刘妈休假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天杀的别让我知道是谁。
谢厌扯过被子蒙住头,但门铃坚持不懈地响了十分钟。
。。。是人吗。
他下楼猛地拉开门,正要发火,却看见林景安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纸袋。今天的林景安没戴眼镜,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居然有几分清爽。
"早安。"林景安微笑,"猜你没吃早饭。"
谢厌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重重关上门。五秒钟后,门铃声再次响起。
"谢厌。"林景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你上周三在课堂上说想吃城东那家手工包子。"纸袋窸窣作响,"我排了两小时队。"
心疼我一点吧,厌厌。
谢厌的后槽牙咬得发酸,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但包子的香气确实从门缝里钻进来,勾得胃部一阵抽搐。
门开了一条缝。林景安识相地把纸袋挂在门把手上,后退两步:"趁热吃。"
谢厌抓起纸袋再次关门,却听见林景安补充道:"十一点我来接你去图书馆。"
"滚。"
"你上周的作业还没补完,而且下午上课要用的。"
最终林景安还是没有来抓谢厌去学习。
夏日的午后闷热的厉害,谢厌把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打瞌睡。没有刺耳的电子音,没有该死的任务提醒,也没有讨厌的人在,只有教授平稳的讲课声像催眠曲。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学校就能睡得着。都怪林景安本来能睡到中午的。
"谢厌同学?"教鞭敲在他桌沿,"你的小组作业。”
谢厌惊醒,谢厌慌张。
至于为什么教授单独找他,是因为以原身糟糕的性格来说几乎没有人愿意跟他组队。
!!!我靠什么作业,谁说过来着好像有这么回事,不会挂科吧。
林景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桌前,递上一份装订整齐的报告:"我们组完成了。"封面烫金字体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主角受真是好人啊,人美心善小黑花。
“算你识相。”谢厌别别扭扭的红着脸,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
“那下午可以跟我一起吃饭吗。”
好可爱,好想....
........
谢厌盯着餐盘里多出来的糖醋排骨发愣。这道菜每天限量二十份,是A座食堂为数不多好吃的菜,他从来没抢到过,也就更不乐意来食堂了,对面的林景安正用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着一只橘子。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金边,像个无害的天使。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就是天使。
原谅一下他上午的无礼。
谢厌认认真真吃饭,林景安认认真真看他吃饭。
谢氏。
谢临手中的两份DNA检测报告重若千钧。顶灯忽明忽暗,将纸张上那行"匹配度99.98%"照得忽隐忽现。
"谢总,结果己经很明显了。"陈助推了推眼镜,"裴烬确实是谢董的亲生儿子。"
“二十二年前和光医院的资料,还有一些调查。”
“还有一件事”陈助想擦擦头上不存在的汗,“小少爷在上周的球赛上让裴烬给他系鞋带了。”
这是祖宗,活爹。
为什么这种豪门秘辛要让他知道,老板好像更喜欢这个假弟弟一点,不会杀他灭口吧。
谢临的指甲在报告边缘压出一道白痕。三天前,他趁裴烬在篮球赛受伤时,找人取得了他的血液样本。现在这份报告证实了他最担心的事——那个在球场上被小厌针对的年轻人,血管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
上次去接小厌无意间看见那个叫裴烬的手腕内侧有一处胎记,母亲临死前的话语突然就有了实感.....
"董事长知道了吗?"
"暂时压下来了。"陈助压低声音,"股东大会在即,城西项目正在关键阶段..."
谢临突然打断他:"小厌知道会怎么样?"
陷入沉默。
"小少毕竟养了二十年..."陈助斟酌着词句,"董事长不会那么绝情。"
谢临冷笑一声,将报告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纸屑纷扬中,他想起上周谢厌发着高烧,却死活不肯吃药的倔强模样——和他小时候如出一辙。
怎么可能会呢....
“不要在小厌面前乱说话。”
谢临松了松领带。
此时突然很想见见谢厌,很怕弟弟知道这些会崩溃会哭,或者再也不见他。谢厌比他小八岁,这个孩子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他记的谢厌的一切喜好,记得这个孩子小时候总是跟在后面喊他哥哥,记得幼年的无数个雨夜谢厌因为害怕偷偷溜进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