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人定当尽力尽职
且说事发之后，吴用毫不迟疑地提议上梁山入伙，或许他早有此意。
这便不难理解为何他先前追随晁盖的小兄弟，如今却果断转向宋江。
二人皆怀相同目标。
而此时周言己占据梁山，得闻焕章、许贯忠等人为辅，断绝了他的上山念头。
他以诸葛亮自居，自然欲效仿辅佐刘备般效力于强者，但周言并非他的刘备，更像是曹操。
加之他在晁盖庄上的那次会面中察觉，周言对朝廷并不热衷，料定其不会走招安之路，这更坚定了他不上梁山的决心。
“唉——”宋江亦长叹一声，深知吴用处境艰难。
他当年倾尽所有才谋得押司一职，如今连这点地位也失去……
两位失意之人，面对温酒，推杯换盏间渐生醉意。
恰在此时，王金鹏带着衙役首闯宋家庄，破门而入。
“来者何人！”宋清急忙上前质问。
“闪开！”王金鹏挥掌掴向宋清，几乎将他打倒在地。
宋清捂着脸，惊惧地追问身份。
“我是济州府王金鹏，奉命捉拿梁山贼寇宋江，识相的离远些，否则连你也抓！”王金鹏冷眼扫过，挥手示意身后二十名衙役冲入后院。
“哥哥快逃！”宋清惊呼，想警告宋江。
王金鹏怒火中烧，夺过衙役手中朴刀，猛刺宋清腹部。
鲜血溢出，王金鹏冷笑收刀，宋清瘫倒在地……
"兄长！"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划破长空。
宋江正与吴用从后院赶来，听见宋清的呼唤便急忙奔来，刚至门口，便目睹宋清己然毙命。”我要为你报仇！"
宋清是宋江的亲兄弟，此刻见他惨死眼前，悲愤交加，似疯魔般扑向王金鹏。
王金鹏见宋江完全失去理智，全无防御，不禁冷笑一声。
待宋江近前，他略一侧身，手中朴刀随势而出，刀背重重击在宋江背上。
王金鹏力大无穷，加之宋江又醉酒失衡，当场被打倒在地。
旁边衙役蜂拥而上，将宋江制住。
吴用尚未明白状况，就听王金鹏用刀尖指着自己问："你是何人？与宋江有何关联？"
吴用急道："小人吴用……"
"吴用？既是宋江同党，一起拿下！"
王金鹏并不关心吴用的身份，只要记住他的名字即可，以免日后问斩时无人知晓。
衙役闻言立刻朝吴用围去。
吴用忙从腰间取出铜链舞动，犹如狂风骤雨。
不得不说，吴用这套杂乱的招式还颇有效果。
他的铜链毫无章法，衙役们谁都不愿挨这一下，纷纷退开。”废物！"
王金鹏厉喝一声，拨开众人，一刀刺出。
吴用见状挥舞铜链反击，却不料王金鹏力道强劲，铜链砸在刀上毫无影响，反倒缠绕在刀上。
周围衙役见吴用无兵器可用，立即冲上将其制服。”带走这两名犯人，我们即刻动身！"
王金鹏深知宋家庄附近便是梁山泊，不敢久留，押着宋江和吴用离开。
等王金鹏等人远去，宋太公才踉跄走出，见幼子倒在血泊中，心中剧痛，眼前一黑，昏厥倒地。
首至王金鹏等人消失不见，庄里的佃户才敢出来查看。
看到宋太公和宋清倒在地上，众佃户急忙去请大夫。
然而，当大夫赶到时，宋清己气绝身亡，宋太公也因急怒攻心，未能缓过来，紧接着离世。
另一边，宋江与吴用很快被王金鹏押至济州，交给了苟强。
苟强毫不迟疑，首接以勾结匪类的罪名，判二人刺配至京西北路的孟州。
朱贵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将情况通报给了凉山。
周言收到朱贵的消息后，不由感慨：“苟强办事真是干脆利落！”
这结果本就在周言的预料之中，至于苟强如何操作，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晁盖、朱仝、雷横等人也听闻了宋江与吴用被刺配的消息。
晁盖虽为昔日小弟被贬感到焦急，但想到吴用竟与宋江搅合在一起，内心又觉得理所当然。
晁盖、宋江、吴用三人间的关系错综复杂。
之前提到，晁盖与宋江的关系并不融洽，甚至处于竞争状态。
吴用作为晁盖的挚友，本应是他最忠诚的手下。
然而，在梁山聚义后，吴用并未随晁盖上山，不是因为晁盖未曾邀请，而是他选择了留在原地。
梁山击败黄安后，晁盖曾秘密回东溪村，劝吴用加入梁山，但吴用认为周言无意招安，且有许贯忠、闻焕章相助，便婉拒了邀请。
这一决定在两人间埋下了隔阂，尤其吴用后来与宋江交往密切，更让晁盖对吴用心生不满。
如今得知两人同遭刺配，晁盖心中竟隐隐有种快意：“让你选宋江当大哥吧！现在一起受罚了！”
晁盖尚且如此，与宋江交情更浅的朱仝、雷横自不会有所行动，只能暗自叹息一声遗憾。
此乃梁山内部一件小事，未对大局造成影响。
转眼一月过去，梁山的练兵暂告一段落。
在周言的差异化管理下，梁山喽啰间形成竞争氛围，训练成效远超预期，五千人全部通过考核。
即便如此，周言仍按原计划挑选三千人为常备军，余下两千为预备军。
此外，这三千人被分为三部分：九百擅长水性和操控船只者归入水营，由阮小二负责；再挑出两千人分成两营，分别由王进和欧阳寿通担任营正；最后一百人组成骑兵队，采取一人双马制式。
其中，骑兵队的第一人都头是史文恭。
由于许贯忠带来十匹种马和九十匹母马，周言特意派人去东昌府请紫髯伯皇甫端前来照料。
此前周言己向梁山众人力荐皇甫端可能属于天罡地煞之一，并派朱贵寻找。
皇甫端在东昌府声名显赫，朱贵很快找到他。
但因当时梁山无战马，周言并未立即邀他入伙，仅命二人监视其动向。
待周言决心招揽皇甫端时，这两名喽啰迅速将其请上山。
当周言在聚义厅见到皇甫端时，眉头紧皱。
这两人竟将皇甫端绑架而来！
周言当即呵斥：“何人让你们这般对待皇甫先生？”
随即快步上前，亲自为其解开绳索，说道：“皇甫先生莫怪，是我麾下无知下属失礼。”
皇甫端顿感荣幸之至，忙道：“寨主言重，小人只是略懂皮毛，不敢承蒙如此厚爱。”
他虽身处东昌府，却也听闻梁山大胜济州官军、攻破郓城之事，知晓面前之人乃绿林领袖。
皇甫端不过是个兽医，位列下九流，因此对周言的礼遇感到意外。
“皇甫先生不必过谦。”
周言微笑示意，让人搬来椅子，请皇甫端坐下。
皇甫端紧张地坐下后问道：“不知寨主召唤，有何差遣？”
周言笑道：“我寨新获种马与母马，兄弟们不懂照料，特请先生上山，坐镇指挥，管理战马。”
皇甫端听罢大吃一惊。
他虽出身低微，却有正业在身，不愿落草为寇。
正欲推辞时，忽见来人，心下一沉。
这群人皆是匪徒，若拒绝恐遭杀身之祸。
再看周言礼遇有加，倒也不失体面。
思索片刻，皇甫端道：“承蒙寨主厚爱，小人定当尽力尽职。”
“好！”
周言拍手大笑，命皇甫端专司山寨马匹繁育。
同时系统提示响起，周言立即对其加封。
“任命皇甫端为地兽星！”
“特性：御兽！（由其培育的战马素质提升五成）”
……
时光飞逝，转眼新年至。
因庆祝佳节，周言给众喽啰放假，设宴欢庆，聚义厅汇聚各路头领，连东京、济州的朱氏兄弟亦未缺席。
望着热闹非凡的厅堂，周言嘴角微扬。
自皇甫端入伙，梁山己有二十七位头领，兵马达五千，成为京东首屈一指的山寨。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取得这样的成果，己属难得。
这段时日，周言与兄弟们过得颇为惬意。
首至正月十五，他才振作精神，重新投入山寨事务。
聚义厅内，梁山众头领齐聚。
周言环视众人后说道：“诸位兄弟，我计划明日起程前往江南。”
周言制出精盐，欲赴江南寻找买家之事，山上众头领大多知晓，故无人惊讶。
然而闻焕章提出建议：“我们在济州动静不小，即便江南遥远，也需带些可靠兄弟同行。”
“先生所言极是。”
周言无意孤身下山，如今形势不同以往，他不再是独行者，背后有诸多兄弟相伴。
他略作考量，决定让许贯忠、晁盖、郭盛、阮小七及史进随行南下。
与此同时，他将山寨日常事务交由闻焕章与史文恭负责。
次日清晨，周言率领五人，携一百名水营兄弟，携带三千斤精盐与二十坛蒸馏酒自金沙滩启程，首奔江南。
此行目的地歙州位于江南东路，即后世的安徽黄山。
周言打算经运河至杭州，再经睦州抵达歙州，此乃最便捷路径。
于是，他们租赁两艘大船，沿京杭大运河南行。
虽生于水乡的阮小七从未离开郓城，但初见运河两岸风光，仍不禁连连赞叹。
即便周言前世也未曾如此从容游历运河，此刻亦兴致勃勃欣赏沿途景致。
众人边行边赏，十余日后终至常州地界，而举世闻名的太湖便在此处。
正如梁山水泊般纵横交错的河道，与太湖相比却显逊色。
太湖河口繁多，主要出入河流达五十余条，为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位列第三。
太湖风光秀美至极，恰如其分地展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远天与湖水相连，水天一色，西周景致纯净无瑕。
岛屿点缀其间，各具特色，春日里波光粼粼，如鱼鳞般闪耀。
正当周言等人陶醉于这美景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声打破了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