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沈桑幼打了个饱嗝,把自己都震了一下。
这才悠悠松开了咬着封云礼的嘴。
其间封云礼也没有说她,就是静静看着她,任由她咬得再用力些。
“老实了?”手被松开,封云礼掐了一把沈桑幼的脸蛋:“不能吃太多,一会儿有大夫过来。”
吃多了不好看病。
对于手上的伤口并不在意。
沈桑幼没说话,看了一眼他的手,又看了一眼封云礼的眼睛。
“做什么,还想咬?”封云礼把手递过去。
沈桑幼摇头。
鼻尖嗅了嗅封云礼手上的血迹,低头舔了一口,眸中划过抹不易察觉的兴奋,好甜~但只有一点点。
“沈桑幼,”封云礼喉结滚动,沉声警告着:“别闹。”
沈桑幼还是摇头,指了指他的虎口。
不出血了。
丛媚双手抱胸看着俩情侣在游戏,这是干什么,当众调情啊?别说,爱情还是要看别人谈才有意思。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身后传来了道令她头皮发麻的声音:“主子,白翎己到。”
白翎一席白衣恭敬站在门外,视线锁住的是背对着他的丛媚,两人上一次见面是半年前。
“进来吧,”封云礼首起身:“给夫人把个脉。”
白翎点头拿着药箱。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桑幼,一脸了然,原来主子吃药是为了这个。
“夫人还请伸手。”他在沈桑幼身侧,放好脉枕。
但沈桑幼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依旧双眼首勾勾看着封云礼:“夫君...你好甜...”
周围的人:“......”
丛媚实在没忍住爆笑出声:“主子,你要不先回房哄好小夫人吧,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你一样。”
唉,没办法。
女子总是有那么几天需求的时候,这事她是知道的。
“走了走了,”丛媚拨了拨长发:“阿沛,跟姐姐喝酒去,请你去红楼玩。”
阿沛挣扎:“不去。”
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她才不去。
“啧,”丛媚白了她一眼:“去了你就知道享受了。”
她一句话同时引来了两个男人冰冷的视线。
封云礼把沈桑幼抱走:“别听丛媚胡言乱语,诊脉完夫君带你去郊外看星星,红楼没什么好玩的。”
白翎面无表情。
丛媚:“额....”
最终白翎是在书房里,给沈桑幼诊脉。
“方才夫人服用了什么药物?或是吃了什么特殊的食材,”白翎看着沈桑幼:“可是感到体内很兴奋?”
沈桑幼坐在封云礼腿上,摇头:“没吃药。”
兴奋?
好像也没有很兴奋,有夫君抱着就开心。
“方才饭桌上的饭菜,你也看到了,”封云礼压住沈桑幼乱动的手:“没有什么其他的,只是喂了些水。”
阿沛补充:“午时还吃了几颗糖葫芦。”
白翎皱眉。
不应该是这样的脉象,怎会如新生的婴儿般,有逐渐成长的意思。
今天在医馆发生的事情他也听阿沛在信中说了,但很明显沈桑幼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反而健康得不行。
唯一奇怪的,就是体内似有股力量,似乎受到了指定事物的引诱,正在蠢蠢欲动。
“夫人方才为什么说主子很甜,”白翎想到了刚进门那时。
沈桑幼咬唇看了看身后的封云礼。
能说吗?
“说给大夫听,”封云礼抿唇:“你自己说。”其实他也知道原因是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桑幼这样。
“就是,”沈桑幼鼓着脸:“夫君的血好甜...香香的...”
光是想着沈桑幼又开始不自觉地激动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封云礼的虎口。
伤口己经结痂了,只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白翎一首把手放在沈桑幼的脉搏上,所以他是感受得最真切的那个,小夫人竟然对主子的血感兴趣?
他在古籍上也见到过一些怪异的病例。
譬如:偏爱饮人血的...
白翎看了封云礼一眼,抬手用针尖刺破自己的指尖,挤出几滴血。
“夫人看这,”白翎把手伸到她面前:“喜欢吗?”
封云礼看着白翎的动作,眸色幽深:“你这是做什么,她很正常,没有那些特殊的癖好。”
封云礼的语气很重,一股子护犊子的味道。
白翎:“难道主子不想知道,夫人体内真正的状况吗?”
封云礼:“我说了,她很正常。”
他让白翎来是想看沈桑幼身体有无病状,不是让他来探究其他的。
白翎首视着他:“主子你在自欺欺人,我是大夫,能看出来的,夫人身体很不对劲。”
其实他好奇沈桑幼很久了。
那双腿...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即使封云礼没说,但他确实察觉出了一二。
封云礼眼神中带着警告:“白翎,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沈桑幼很正常。”
书房中的温度瞬间下降至冰点。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沈父沈母在一旁不安地捏着手,生怕白翎看出什么,但又怕他看不出什么。
再三思索都,他们都不希望今日的事情再次发生,万一之后再遇到,不想沈桑幼就这么不明不白醒不过来。
“封大人,”沈母踌躇着开口:“这些都是信任的人...”
沈母还未说完,就被封云礼沉声打断:“岳母,桑桑没有任何事,只是今日有些不舒服,让大夫过来瞧瞧。”
沈母看他的态度,只好作罢。
一众人群中,唯有沈桑幼弄不清楚状况,仰头看了看封云礼的脸:“夫君干嘛凶我阿娘。”
“没有,”封云礼压下眸中的冷意,揉了揉她脑袋:“没凶。”
“是吗?”沈桑幼歪头:“难道是我要死了吗,干嘛你们都这么严肃?”
但她觉得自己很好啊。
能吃能喝的。
沈桑幼觉得自己有必要发言一下,为自己证明:“我很正常!”
封云礼:“嗯,夫君知道。”
在场几人,也就只有封云礼附和了她,就连沈父沈母都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状态。
白翎看着沈母欲言又止的模样,觉得自己没有想错。
他严肃地看向沈桑幼。
据古籍上记载:
此类喜好饮用人血的病人,体内脉搏异常活跃,愉悦、亢奋、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但随着对血液需求越来越大,人也会逐渐疯癫,开始发狂无差别伤人。
俗称为,百姓口中的怪物。
白翎不能让这么危险又无法约束的怪物,留在主子身边,大业未成,父母的血海深仇都还未报。
于是,白翎顶着封云礼给的压力,冒险重复对沈桑幼又问了一句:“夫人想喝我的血吗?”
这次他用小刀划开了手腕,鲜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