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的好
姜瑶蹲在清吧门口的一角，凌晨的晚风吹的她阵阵头皮有些发麻，加上酒精作用，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陈书律一路车开的有些有些快，此时的他穿着黑色短裤，上衣还是深蓝色睡衣，混搭模式下的他显得有些慵懒随意。
车子抵达清吧门口时，陈书律一眼看到姜瑶蹲在角落，旁边还有一两个年纪不大的男生围在她跟前，嬉笑打闹。
陈书律上前将人拉起，旁边人见状识趣的离开。
姜瑶的脸己经红透，她睁着那双欲醉迷离的眼睛，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摸上男人的脸颊。
男人有些嫌恶的眼神，却也没有躲开。
“陈律师，陈老板，你怎么来了？”姜瑶边说边用手在脸上拍打着，喝醉的她，胆子比平常大很多。
“回家。”陈书律不理会她的话，一手揽过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避免她下台阶摔倒，步子迈得很小心。
将姜瑶安顿好，车子很快离开。
一路上姜瑶话很多，密密麻麻。陈书律也不回应，就只顾开车，偶尔回头看她一眼，确认她没有不适的症状。
一觉醒来，姜瑶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
看着眼前的天花板，窗帘，再看一眼屋内的格局，装修风格，完全和自己的卧室天差地别。
姜瑶定了定眼睛，确定不是自己家后，有些纳闷这是和别人发生了？
自己也没和陌生男人搭话啊，姜瑶捶了捶脑袋。
陈书律，脑海中迸发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姜瑶顿时恨不得此刻从窗户跳下去。
昨晚是他把自己从清吧接回来的，虽然对于昨晚的记忆很模糊，但她依稀记得在见到陈书律后，自己叽叽喳喳说了一路。
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踏出卧室房门的时候，姜瑶一眼看到陈书律站在客厅的阳台处，背对着客厅，手里举着电话，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很明显在打电话。
此刻的他，正对阳光。阳光下他的身影，宽肩窄腰，笔挺的站在那里，磁性低沉的声音，让人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就在姜瑶想要轻手轻脚的离开时，那道身影仿佛有感应似的转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姜瑶，然后用手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
姜瑶不明所以，按着他的指引走到了旁边。
原来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餐桌上己经放好了早餐。
姜瑶坐下后，满是忐忑的吃下了老板亲手做的三明治煎鸡蛋。
填饱肚子，姜瑶心满意足。将盘子洗净放好之后，陈书律此时也打完了电话。
西目相对，姜瑶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陈书律一脸平淡，似乎面对她这种情况，己经见怪不怪了。
“今天你开车。”陈书律说着从茶几上拿起钥匙扔给了姜瑶。
姜瑶跟在陈书律身后，亦步亦趋，像个跟屁虫。下了楼，姜瑶看到整个小区的布局，一眼就认出来就是陈安然那个小区，高档安静。
“昨天喝了多少？”路上陈书律问姜瑶。
“喝了两三瓶，那个昨天谢谢你啊，老板。”姜瑶声音像是蚊子嗡嗡，很明显没有什么底气，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在向家长认错。
陈书律冷峻的脸上捕捉不到丝毫情绪变化。
“酒量不好就不要碰。”过了半晌，陈书律才慢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啊，奥。”反应过来的姜瑶回应道。
坐在办公位上，姜瑶脑海中还在来回横跳从早上到刚才一路上陈书律的言语表情。
“想什么呢？”旁边的小刘拍了一下姜瑶，差点没把姜瑶的魂给拍掉。
“没什么，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晚上律所说要聚餐，说是庆祝最近胜诉的一个大案子。”小刘说道，“姜瑶同志，你算是新人第一次参加哟，不能缺席。”
被点名着重参加的姜瑶，下了班也不能准时回家，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
将手里的文件汇总整理好后，姜瑶敲开了陈书律的门。陈书律看着文件，没有像往常一样发表意见。
“晚上的聚餐，你要是……”
话还没说完，姜瑶就开口打断了他：“没关系的，我可以。”
姜瑶不想第一次参加公司组织的聚餐，就被特殊对待。她觉得陈书律己经帮了她很多了，她不想再拖老板后腿。
从刚进这个律所起，陈书律看似毒舌，却也对她帮助最大。在她对业务不熟练到日益精通，陈书律的帮助不可或缺。
在即将实习期满三个月的时候，姜瑶即将转正的重要关卡，她想要认真表现，通过上级的考核。
聚餐的时候，姜瑶没少端杯下肚。看着她端着杯子敬着老员工，一杯杯下肚，陈书律的眼神幽暗冷峻，周身的气氛也有些冷却。
A大律师事务所的另一位合伙人周方看着姜瑶殷勤献酒的样子，有些感慨：“这跟咱们当初跑单子一模一样啊，为了有业务，不惜喝到趴。”
姜瑶将杯子敬到陈书律面前的时候，陈书律冷眼看着：“别喝了，今天你喝够多了。”
周方说道：“我记得这个新人是你一手带的吧，那徒弟敬酒，天经地义啊。”
陈书律一个冷眼看过去，周方赶紧改口：“那个小姜，差不多了，快坐下吃饭吧。”
姜瑶却像是堵了气一般，见陈书律不应，自顾自就要将手里那杯酒抬起下肚。
陈书律见她固执如牛，一把伸手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来，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酒杯中的酒也洒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周围的人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目光。
姜瑶此刻发蒙的脑子此刻清醒了一般，看了一眼周围，有些难堪。
脸上火辣辣的烫，顷刻，她微微鞠躬，对着陈书律：“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说着回到座位上，将包拿起离开了包厢。
身后的小刘叫她，也置之不理。
场面陷入沉寂，周方此时适时开口道：“没事没事，大家赶紧吃。”说着又转过头对着陈书律就是一顿说：“你说你，不能好好说，知道你心疼手下，把人家小姑娘吓着了吧。”
陈书律不吭声，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里灌。
姜瑶从包厢跑到大厅门口，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有些委屈，有些不明白，刚才她哪里做的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