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饯行饭
所里的人来了一共二十行人，剩下有几个不能来的也和王菲打了招呼。
王菲包了一个大包厢，分为两桌。姜瑶自然是在没有王菲的那一桌，小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王菲自然和陈书律挨着坐在一起。陈书律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神时不时瞥向姜瑶。姜瑶的位置正好背对着他，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往往酒桌上是显示人情世故的好地方，周方表达着对与王菲离开的惋惜，一方面又祝福王菲能够前途似锦。
王菲豪爽的端起酒杯向周方敬酒。周方话锋一转：“老陈，王菲学妹就走了，你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嘛？”
此话一出，桌子上都静静地注视着，观察着陈书律的一举一动。姜瑶本来举起的筷子，也给放下了。
陈书律也端起了酒杯：“未来可期，江湖再见。”一句话，令桌上的人一片哑然。
王菲进了律所这么长时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陈书律有意思。陈书律这么说，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俩不可能。
虽说他现在是己婚身份，可是现在圈子的默契度，只要打死不说，谁还管你有没有家室。
王菲听了后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也祝学长万事顺意。祝大家事业有成。”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桌上的人王菲敬了一圈，轮到了姜瑶这桌。姜瑶隐隐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王菲到姜瑶跟前的时候，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手一歪，杯子里的酒洒在了姜瑶的胳膊上。
姜瑶惊慌失措，慌忙站了起来。王菲脸上一点歉意没有，嘴上倒是很利索：“对不起啊，姜瑶，可能是喝多了。不小心。”
姜瑶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只是摇了摇头：“没关系，谁会说自己是故意的呢。”
说完姜瑶就离开了桌子，去了洗手间。看着衣袖上的酒渍，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姜瑶恨不得把衣服脱下来扔到王菲的脸上。
还在正愣之际，王菲走了过来。
看着姜瑶用水清洗着衣袖，冷眼旁观道：“你觉得陈书律是真心对你的嘛？”
姜瑶不想和她废话，只是默默清洗着衣袖。
姜瑶穿的偏偏是米白色线衣，红褐色的酒水洒上去尤为明显。
“你如果真的喜欢他，就应该为他考虑。”王菲继续不紧不慢道，“如果我离开了，南城第一律所可能就会不复存在。”
姜瑶觉得王菲在夸大其词，好好的一个律所说倒闭就倒闭，也太夸张了吧。
“你信不信我带走所有的合资方，在网络上散布不实信息，这样的话，你还有工作可做吗？有机会和陈书律卿卿我我吗？”
姜瑶终于听不下去了：“你想针对我，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聪明，那我让你离开他，你愿意吗？”王菲冷笑一声，看着姜瑶。
姜瑶愣住了，她怎么能不清楚她的目的。
“你会不会有点狗血了？你以为你一句话我俩就分的开？”姜瑶从小也不是吓大的，虽然刚才内心确实有一丝犹豫，但在人前，她必须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好，有骨气。我们走着瞧。”王菲气急败坏，在姜瑶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姜瑶回到饭桌上，饭桌上的人吃吃喝喝，完全把刚才的一幕忘得一干二净。
饯行饭终于结束，王菲满脸通红，嚷嚷着要让人送。周方是个有家室的人，肯定不合适。
陈书律也己婚，可是王菲偏偏就要点名让陈书律送。陈书律的目光凌厉，表情深不可测，他看着王菲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僵持，周方说道：“让我的司机小孙去送你吧，谁送都一样。”
“不一样，周律师。我就要走了，让陈学长送一下都不行吗？就当我最后一个心愿。”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心愿可没安好心。
周方看着陈书律，尴尬的笑着：“这，陈大律师？”
陈书律冷着脸，浑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气场：“己婚人士，不合适。”说完绕过王菲径首走了。
陈书律也没少喝酒，己经不能开车了。他坐在车里，目光看着远方，回想着刚才王菲走到姜瑶身边的那一幕，联想到姜瑶去洗手间王菲跟过去的情形。
手机传来一阵响声。
电话里周方说，王菲在陈书律走后，竟然跑出去开车去撞姜瑶。
陈书律挂掉电话，跑向酒店门口。王菲开的红色跑车己经撞向一边的车上，姜瑶因为受到惊吓，倒在了地上。
王菲在车里发出冷笑。
陈书律跑到姜瑶跟前，赶紧询问她有没有事。陈书律气极了，走到王菲的车跟前，把王菲从驾驶座上拉出来。
“你疯了？”这算是有史以来陈书律当着众人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王菲漂亮的脸蛋留下两行眼泪：“陈书律，姜瑶到底有什么好，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看不见吗？”
王菲此话一出，旁边还没走的同事面面相觑。
“看不见。”陈书律冷冰冰的三个字冒出来，彻底让王菲失了心智。“好，那我就让你永远失去她。”
说着就要进车里，被陈书律一把拉住：“你冷静点，你这是故意杀人知不知道？”
王菲看着眼前的陈书律，心有不甘，可是又无可奈何：“是啊，你是律师，胜了那么多的案子，多么厉害啊。”
陈书律不想和她再继续纠缠，让周方安排人把她安排送回去。
陈书律轻轻的将姜瑶抱起，步伐加快，王菲看着这一幕，心如死灰。
陈书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姜瑶说不用去医院。陈书律不放心，抱着她一刻也不松手。
到了医院，医生说没什么，就是惊吓过度，不用太过紧张。
回到家，二人洗洗就躺下了。陈书律将姜瑶搂在怀里问道：“王菲和你说什么了？”
姜瑶不太想说，只是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就说让我离开你。”
“哦，那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当然说咱俩情比金坚，不可能啊。”
陈书律没再说话，姜瑶以为他犯困了，也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昨晚的乌龙闹的整个律所人，心情不畅。
办公室里一片死气沉沉。姜瑶没来，陈书律倒是和往常一样，按时打卡。小刘八卦道：“看来姜瑶和陈律师就是有情况，之前问她，她还不告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