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宴看着夏清霄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他家清清害羞的样子,真是百看不厌。
他抬手摸了摸被夏清霄“轻轻”捶过的额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和那份带着羞恼的力道。
“小猫咪发威,也还是小猫咪啊。”
霍明宴低声自语,心情愉悦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也转身回了屋。
这一夜,夏清霄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会儿是霍明宴俯身偷亲他脸颊的画面,一会儿是他被霍明宴圈在怀里,对方指着自己嘴唇让他“再滑一下”的流氓行径。
脸颊上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让他整个人都烧得厉害。
“臭傻狗!大流氓!厚脸皮!”夏清霄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地骂着,可骂着骂着,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这个霍明宴,真是越来越会了,也越来越……让人心跳加速。
第二天一早,夏清霄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下了楼。
霍明宴己经坐在餐桌旁,神清气爽地看着他,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大尾巴狼:“清清,昨晚没睡好?是不是想我想的?”
“想你个大头鬼!”夏清霄瞪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故意不去看他。
张妈端上早餐,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心里乐开了花。
吃早餐的时候,霍明宴突然说:“清清,最近不太平,我打算雇几个保镖。你跟我一起出门的时候,也能安全点。”
他指的是之前他自己出的车祸,还有夏清霄在外卖途中不慎落水的事情。
夏清霄落水那件事,霍明宴总感觉沈烬棠给他的回复有些草率了,但是当时也没多想,不过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夏清霄扒拉着碗里的粥,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钱多烧的慌啊?雇保镖?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掠过一丝暖意。这傻狗,还挺会关心人的。
“我的清清当然是重要人物。”
霍明宴说得理所当然,“对我来说,你最重要。”
夏清霄的脸颊又不争气地红了,他低下头,小声嘟囔:“肉麻死了,傻狗……”
霍明宴心情大好,他想起父亲以前有个得力的保镖姓陈,救过父亲的命,听说他有个儿子,好像是刚从特种部队退役。
霍明宴觉得这人选不错,便立刻让助理去联系。
与此同时,城西的一家大型健身房内。
陈默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薄汗,他刚刚完成一组大重量卧推,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滴在深灰色的运动背心上,勾勒出结实好看的肌肉线条。胸肌和手臂的线条贲张,引得周围一些健身爱好者频频侧目。
“呼——”完成最后一组,陈默将杠铃稳稳放回架上,长舒一口气,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他爸打来的。
“爸。”
“阿默,有个好差事。霍氏集团的霍总,你霍伯伯的儿子,想请你过去帮忙,待遇非常好。”电话那头,陈父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霍氏集团?陈默对这个名字不陌生,A市的龙头企业。霍伯伯他也知道,是他爸的老雇主。
“我知道了,爸,我会联系霍总的。”陈默挂了电话,又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对方自称是霍明宴的助理,约他下午去霍氏集团面试。
找到了一个前景光明的工作,陈默心情不错,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刚走到健身房门口,就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一声娇呼,林星曜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抬头一看,清秀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陈默哥哥!你今天练得好卖力啊,看你这一头汗!”
陈默看到林星曜,眼神下意识地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冷硬:“是你啊。”
林星曜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运动套装,勾勒出他纤细但富有柔韧性的腰身,粉色的短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更显得他皮肤白皙。
他凑近陈默,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胳膊,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哇,陈默哥哥,你身上的味道好香,人家好喜欢啊!”
陈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和大胆的言辞搞得有些不自在,耳根悄悄泛起一丝可疑的红色,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瓮声瓮气地说:“我……我先去洗澡了。”
“哎,等等嘛!”林星曜眼尖地发现陈默胳膊肘有一小块擦伤,应该是刚才训练时不小心蹭到的,立刻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印着粉色小熊图案的创可贴,“陈默哥哥,你这里破皮了耶,我帮你贴上。”
说着,也不管陈默同不同意,就拉过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将那枚与他硬汉形象格格不入的粉色小熊创可贴贴了上去。
陈默看着自己古铜色肌肤上那块分外显眼的粉色小熊,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但对上林星曜那双亮晶晶、充满关切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闷闷地说:“谢谢。”
“不客气啦!”林星曜笑得眉眼弯弯,“陈默哥哥,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捡到钱啦?”
“找到了份好工作。”陈默难得地多解释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愉悦,“我得赶紧去报道,先走了。”
“哇!恭喜你呀!那改天我请你吃饭庆祝呀!”林星曜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喊道。
陈默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挥了挥,步伐却比平时轻快了不少。
他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粉色小熊创可贴,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搔刮了一下,痒痒的,还有点甜。
对于林星曜这种时不时冒出来、带着点刻意又显得自然的亲近和“撩拨”,陈默承认,自己有些拿他没办法。
那份带着阳光般热度的关心,对他这个情感经验一片空白的母胎单身来说,实在是一种全新的、让他有些手足无措的体验。
是该坦然接受,还是客气疏远?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觉得心头那点陌生的悸动,并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