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透视眼觉醒，生死一线
秦风醒来的时候，天花板是白色的。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还活着。
耳边传来仪器的滴答声，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他动了动手脚，除了有些酸软，没有大碍。
“醒了？”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转头，看见孙佳佳坐在床边，iPad放在腿上，眼神依旧犀利。
“你……”秦风刚开口，喉咙干涩得厉害。
“别说话。”她递过一杯水，“你现在在县医院急诊室，昏迷三天了。”
秦风接过杯子，手有些抖。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皮肤下隐约有淡金色的光流在游走，像是血管里流淌着某种能量。
“那场车祸……”他低声问。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孙佳佳没回答，反而盯着他看，“车撞上来的时候，你身上发出了一道金光。”
秦风一怔，随即低下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孙佳佳把iPad转向他，“这是事故现场的监控截图，你看清楚了——车轮碾过你脚边的瞬间，你周围出现了一个发光的轮廓。”
画面里，确实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光影，包裹着他的身体。
“这不可能……”秦风喃喃。
“我也觉得不可能。”孙佳佳冷笑，“但事实就摆在这里。而且，你的体检报告也很奇怪。”
她翻了几页，指着一组数据：“心率、血压、脑电波，全都恢复正常了，甚至比普通人还要稳定。可你明明被撞飞了五米远。”
秦风沉默不语。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她逼问。
秦风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发热。他低头一看，衣领下的玉佩正在微微发亮，像是回应着什么。
他愣住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天前的车祸，他摔在地上，看到那道光影落在地面上。后来，他昏了过去。再然后……他梦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古旧的长衫，站在一座老屋前，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卷。他看着秦风，轻声道：“医者之道，在于明察秋毫。你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便是天赐之缘。”
接着，那些关于经络、穴位、草药的知识一股脑儿灌入脑海。他看到了人体内部的结构，清晰得如同X光片。他学会了望诊、闻诊、切诊，甚至……针灸。
梦醒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能“看”到别人的身体状况。
他抬起右手，集中精神。指尖再次泛起淡淡的金光。
孙佳佳瞪大了眼睛：“你果然会发光！”
秦风收回手，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少来。”她不信，“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特殊药物？或者做了基因实验？”
“不是。”秦风摇头，“我觉得……可能是这块玉佩。”
他扯开衣领，露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玉佩表面有一道细小的裂痕，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听说过‘九针金典’？”他问。
“那是中医界的传说。”孙佳佳皱眉，“据说是一本失传己久的古籍，记载着超越现代医学的诊疗方法。”
秦风点点头：“我梦见了它。”
孙佳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我去申请做一次CT扫描，我要看看你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秦风叫住她，“别告诉别人。”
“为什么？”她回头。
“我还搞不清楚它的原理。”秦风低声道，“不想被人当成怪物。”
孙佳佳看着他，眼神复杂。最终，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了秦风一人。
他坐起来，试着集中注意力，看向自己的身体。
一瞬间，他的视野变了。
肌肉、骨骼、血管、神经……一切都在眼前清晰可见。他甚至能看见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方向，以及心跳时心脏瓣膜的开合。
他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抬起手，看向门外。走廊上有几个护士走过，他尝试“透视”她们。
果然，他看到了她们体内的脏器，甚至能判断出其中一位护士最近月经周期紊乱。
他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停止观察。
这种能力太惊人了。
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样子。那时，医生误诊为胃炎，结果却是晚期肝癌。如果当时他就有这双眼睛……
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对不起，妈妈。”他低声说，“这次，我一定要用这双眼睛，救更多的人。”
敲门声响起。
“可以进来吗？”一个护士探头进来。
秦风点头。
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体温计和听诊器：“秦先生，例行检查。”
他伸出手臂，让护士量体温。对方低头记录数据，没注意到他正盯着她的胸牌看。
“林晓晓”，上面写着这个名字。
他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居然能隔着衣服，看清别人的工牌？
他心中一震，随即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透视，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能力。
护士收起工具，准备离开。
“等一下。”秦风忽然开口，“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
护士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的眼睑有些浮肿，脸色偏暗，说明睡眠不足。”秦风顿了顿，“另外，你的心跳频率比正常值快一点，应该是压力过大。”
护士惊讶地看着他：“你说得对，我最近确实在加班。”
秦风笑了笑：“注意休息，不然容易落下慢性病。”
护士点点头，带着几分狐疑离开了。
秦风靠回床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己经能熟练使用这双“透视眼”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开始明白，这双眼睛不仅仅是看穿表象那么简单。它能看到生命的本质，看到疾病潜藏的痕迹，甚至……可能预知未来的走向。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心里默默做出决定。
不管这股力量来自哪里，他都要好好利用它。
这时，手机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陌生号码。
犹豫了一下，他接了起来。
“请问是秦风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我是村里的张大娘，我孙子王小宝刚才掉进河里了，现在高烧抽搐，您能来一趟吗？”
秦风立刻坐首了身子：“我现在就在医院，马上赶过去。”
挂断电话，他掀开被子，穿上外套，朝门口走去。
走廊尽头，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他的脸。
他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命运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一双特别的眼睛。
这一次，他要用它救人。
他迈出一步，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