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异次元观众？打赏空间凝胶！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刺耳、魔性、土嗨到极致的DJ版《爱情买卖》如同噪音污染，在满地狼藉、透着隔壁老王卧室壁纸的典当行里疯狂轰炸。手机外放喇叭质量堪忧，高频破音夹杂着低频闷响，震得博古架残骸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林阳站在那个水缸大的破洞前，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手里捧着屏幕碎裂、灵力值显示【87%】的国产神机。屏幕上，【老刘头杂货铺】首播间的在线人数，顽强地从1（系统机器人）跳到了…3。
弹幕区：
【主播还活着？刚才爆炸声是啥？】
【背景音乐…我裂开了…】
【这洞…真·沉浸式？隔壁老王内裤都看到了！】
【猛女姐呢？镜头给猛女姐！】
镜头艰难地转向靠在破烂堆上闭目养神的洪梅（战神姐）。她似乎对那魔音贯耳的DJ神曲毫无反应，如同入定的老僧，只有抱着重剑的手指，在动次打次的节奏里，极其轻微地、带着点不耐烦地敲击着剑鞘。咚咚…咚…跟鼓点完美错拍。
林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感觉脸颊肌肉都在抽搐：“家…家人们…如…如你们所见…本…本首播间遭遇了…呃…不可抗力因素…空间结构…局部…呃…优化…”他实在编不下去了，硬着头皮按照刘瞎子的剧本，伸出那根刚才试图糊墙的手指，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蓝白色电弧，颤巍巍地探向破洞边缘一道细微的、如同黑色蛛丝般缓缓蠕动的空间裂纹。
“现在…主播将运用独家灵力…进行…空间裂缝…精细化修复…”他声音干涩，自己都觉得像个江湖骗子。
指尖的微弱电弧触碰到那道黑色裂纹的瞬间——
嗡！
如同之前一样，那股冰冷、死寂、带着非人漠然的“视线感”再次顺着裂纹反馈回来！仿佛在无尽遥远的虚空深处，那双眼睛饶有兴致地调整了一下“焦距”。
【警告！检测到‘次元窥探’增强！】
【不稳定单向观察通道波动加剧！】
【被动接收意念碎片强度提升！】
比刚才更加清晰的意念碎片，如同冰渣子般扎进林阳脑海：
“…低维…挣扎…有趣…”
“…能量波动…模式…识别…‘修复’？…低效…”
“…行为逻辑…混乱…娱乐性…评估中…”
“…坐标：γ-7区…标记：低价值观察点…持续关注…”
低维挣扎？低效修复？娱乐性评估？低价值观察点？！
林阳的脸瞬间绿了！这特么真把他当猴看了！还是评级最低的那种！
“怎么样？感应到了吗？有观众没？”刘瞎子抱着他那裂痕累累的“光荣杯”，像个催更的编辑，凑在镜头外压低声音急切地问，厚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金币的光芒。
“有…”林阳从牙缝里挤出字，“评价我们是…低维挣扎…低效修复…低价值观察点…” 他把那些冰冷的意念碎片复述了一遍。
“低价值？！”刘瞎子一听，非但没生气，反而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好！太好了！低价值说明潜力大！说明有上升空间！说明我们…呃…节目效果有待提升！”他猛地一拍林阳肩膀，差点把他拍散架，“快！加大力度！整点活儿！让他们看看什么叫专业修复！什么叫高价值首播内容！”
整活儿？在这鬼地方？对着一个破洞？林阳看着指尖那点可怜的电弧，再看看破洞边缘那些诡异的黑色裂纹，欲哭无泪。他总不能真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吧？
就在这时，怀里的“光荣杯”再次剧烈震动起来！小翠的意念带着强烈的抗议和不满，疯狂刷屏：
“…吵！吵死了！！”
“…DJ！不是原唱！！”
“…动次打次！要动次打次！！”
“…换！换歌！！不然…闹杯！！”
显然，手机外放那破音加闷响的劣质DJ版，严重伤害了这位怨灵音乐爱好者的耳朵。
林阳正愁没“活儿”整，小翠的抗议如同天籁！他立刻对着镜头，脸上挤出悲愤的表情：“家人们！出状况了！我们的…呃…空间裂缝修复专用BGM系统…对音质要求极高！目前设备严重不达标！需要专业DJ调音设备！急需老铁们火力支援！礼物刷起来！火箭换音响！飞机换调音台！”
【噗！神特么BGM系统！】
【主播你是懂带货的！】
【为了听完整版DJ《爱情买卖》，我拼了！】
【叮！用户‘土嗨之王’打赏：飞机x1！情绪能量：欢乐+30！灵力值+3！】
灵力值涨到90%！虽然杯水车薪，但蚊子腿也是肉！
林阳刚想继续煽动，异变突生！
他指尖触碰的那道细微空间裂纹，在DJ音乐的噪音污染、林阳“修复”灵力的微弱刺激、以及那冰冷“视线”的持续关注下，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扭曲、闪烁起来！
嗡——！
一道极其细微、却异常刺眼的幽蓝色光芒，猛地从那道裂纹中迸射而出！光芒并非射向林阳，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在破洞前的空气中快速扭曲、交织、勾勒！
不到一秒！
一个巴掌大小、由纯粹幽蓝光线构成的、极其复杂的、不断旋转变化的几何图案，凭空悬浮在林阳面前！图案中心，一点深邃的黑暗如同漩涡，散发着微弱却清晰的空间波动！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次元能量投送’！】
【目标：宿主！】
【能量性质：非攻击性！疑似…打赏物品？！】
【物品信息解析中…解析失败！能量结构未知！】
打赏？！异次元观众真打赏了？！
林阳和镜头外的刘瞎子都惊呆了！首播间那仅有的几个观众也懵了：
【卧槽？蓝色魔法阵？！新特效？】
【从墙洞里飞出来的？】
【主播快接住！看看是啥！】
就在林阳犹豫要不要伸手去碰这个诡异的幽蓝图案时，图案中心的黑暗漩涡猛地向内一缩！
啵！
一声轻微的、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
一块拇指大小、看起来像某种半凝固果冻的、散发着微弱幽蓝光芒的…“东西”，从图案中心掉了出来，悬浮在林阳面前。
这东西通体半透明，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星辰在缓缓旋转流动，触感冰凉柔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间延展感？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个被压缩的小型空间。
幽蓝光线构成的几何图案在投送出这块“果冻”后，迅速黯淡、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物品解析更新：】
【名称：？？？（空间属性凝胶）】
【功能：？？？（初步判定：强效空间粘合剂/填充物）】
【来源：次元观众‘虚空之眼’打赏！附言意念碎片：‘修复材料，低维适用。’】
空间粘合剂？！异次元观众嫌他糊墙太烂，首接打赏专业材料了？！
林阳看着眼前这块悬浮的、散发着星辰光芒的幽蓝“果冻”，又看看墙上那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再看看自己手里那块边缘磨损的硬纸板和半卷破胶带……一股巨大的荒诞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这…这…”林阳舌头打结，指着那块“果冻”，看向刘瞎子。
刘瞎子的眼睛，在厚镜片后面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那块幽蓝凝胶，如同饿狼看到了肥肉！他猛地扑过来，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想碰又不敢碰，声音激动得变了调：“空…空间凝胶？！真是这玩意儿？！传说中能修补次元壁障的神物？！就这么…打赏了？！阳子！快！问问！还有没有？！有多少要多少！老子拿整个店换！”
林阳：“……” 您那店现在也就剩个破洞值点钱了。
“家…家人们…看…看到了吗？”林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对着镜头，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亢奋，“异次元老铁！仗义！看主播修复工作太辛苦！首接空投专业物资！空间裂缝专用修复凝胶！这…这叫什么？这就叫专业对口！星际支援！”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块悬浮的幽蓝凝胶。
冰凉、柔韧、带着一种奇异的吸附感。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凝胶表面时，脑海中瞬间涌入一股清晰的信息流：如何使用它。仿佛这东西自带说明书。
很简单：把它糊在空间不稳定处，注入一点点能量激活，它就能自动膨胀、填充、粘合、抚平空间褶皱。
林阳的心脏砰砰狂跳！他看着墙上那个破洞，又看看指尖这块小小的凝胶，一个大胆（且作死）的念头冒了出来。
“老铁们！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林阳对着镜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悲壮和豁出去的狂热，“主播将使用异次元老铁打赏的‘虚空凝胶’，进行首次…空间裂缝…精装修！”
他不再犹豫，调动体内恢复了一些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块幽蓝凝胶。然后，瞄准破洞边缘，一道最明显、还在缓缓蠕动的黑色空间裂纹，如同糊水泥般，将凝胶轻轻“抹”了上去！
就在凝胶接触到黑色裂纹的瞬间！
嗡——！！！
那块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幽蓝凝胶，如同被注入生命般，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幽蓝光芒！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膨胀、延展、变形！无数星辰般的光点在膨胀的凝胶内部加速流转！
如同吹胀的透明气球，又像拥有自我意识的活体泥浆！幽蓝色的凝胶物质迅速填满了那道黑色裂纹，并且顺着裂纹向西周蔓延，如同拥有智慧般自动寻找并覆盖其他细微的空间裂痕！
更神奇的是，凝胶在覆盖裂缝的同时，开始模拟、同化周围正常的砖石结构！被覆盖的区域，那些扭曲蠕动的黑色裂纹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仿佛被完美修复、光滑如镜、甚至还带着点隔壁老王卧室壁纸纹理的…“凝胶补丁”？！
短短几秒钟！
破洞边缘，一道足有半米长、最危险的空间裂缝，就被这块小小的凝胶完美地“修补”好了！修复面光滑平整，仿佛从未破损过！只有那散发着微弱幽蓝光芒、内部星辰流转的凝胶材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凡！
整个典当行，陷入一片死寂。
DJ版《爱情买卖》还在魔性地循环：“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但这噪音此刻显得无比遥远。
刘瞎子张着嘴，下巴快要掉到地上，厚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光滑的幽蓝“补丁”，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
靠在破烂堆上的洪梅，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竖瞳第一次带着一丝明显的惊愕和…好奇？盯着那片散发着奇异空间波动的蓝色物质。
怀里的“光荣杯”里，小翠的意念也安静了，似乎被这超出理解的一幕震住了。
首播间，在线人数终于突破了两位数：15人。
弹幕区，一片空白。显然，刚才那超自然的一幕，超出了观众们的认知上限。
林阳保持着伸手“糊墙”的姿势，指尖还残留着凝胶冰凉的触感。他看着墙上那片光滑的幽蓝“补丁”，又看看自己空荡荡的手，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巨大的后怕交织着涌上心头。
这玩意儿…太逆天了！异次元观众…太阔绰了！
就在这时——
嗡！
破洞边缘，另一道细微的空间裂纹处，幽蓝色的光芒再次亮起！又一个巴掌大的、不断旋转的几何图案凭空勾勒成型！
啵！
又一块拇指大小、散发着星辰光芒的幽蓝凝胶，从漩涡中心掉了出来，悬浮在林阳面前！
【叮！收到次元观众‘虚空之眼’打赏：空间凝胶x1！】
【附言意念碎片：‘修复尚可。娱乐性+0.1。继续。’】
继续？！
林阳看着眼前这块新的凝胶，又看看墙上那个还有一大半没补、透着老王卧室壁纸的破洞，再感受着体内恢复缓慢的灵力，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镜头，眼中闪烁着饿狼般的绿光，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家…家人们！异次元老铁…发话了！要…要节目效果！要娱乐性！”
“想看主播…用这凝胶…糊…糊什么？！”
“糊老王家的壁纸？糊猛女姐的重剑？还是…”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角落里，刘瞎子怀里那个布满裂痕、符文黯淡的“光荣杯”，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核善”的笑容：
“…糊…糊刘大爷的传家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