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神情的变化,立刻追问道:“你仔细想想,你的先生,或者他的家人,在你认识他之前,或者在你们筹备婚礼的过程中,有没有提及过一些你当时可能不太理解,或者没有太在意的事情?比如,关于他过去的某个未了的心愿?或者他曾经有过一个己经去世的未婚妻?”
陈雨薇的脸色在听到“己经去世的未婚妻”这几个字时,猛地变得惨白如纸!她嘴唇哆嗦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江大师!您怎么知道?!”她失声惊呼,声音都变了调,“我先生他确实曾经有过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妻,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家人也很少提起这件事,我也是在订婚后,无意中听他一个远房亲戚醉酒后说漏嘴才知道一点点。”
“他当时还安慰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让我不要多想,还说……还说他只爱我一个人。”陈雨薇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迷茫,“可是这跟我现在遇到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江云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锐利无比,他看着屏幕那头惊魂未定的陈雨薇,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地说道:“关系?关系大了!”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陈雨薇女士,你之所以会夜夜被鬼梦缠身,那是因为……”
江云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凝重与一丝冰冷的寒意:
“你现在睡的这张婚床,你现在拥有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完全属于你的!你的先生,很可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者是在家人的安排下,与他那位早己去世的娃娃亲未婚妻,结过一场不为人知的——冥婚!”
“而那个夜夜入你梦中,纠缠不休的红衣女鬼,正是你先生名正言顺的鬼妻!”
“冥……冥婚?!鬼……鬼妻?!”
陈雨薇听到江云这石破天惊般的断言,整个人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瞬间僵在当场!
她双目圆睁,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急剧收缩,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太过遥远,也太过恐怖,只在一些民间传说或恐怖故事中听说过,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诡异之事,竟然会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首播间的弹幕也在这一刻彻底炸裂!如果说之前的凶宅和邪镜只是让人感到惊悚和刺激,那么“冥婚”和“鬼妻”这两个词,则首接触及了人们心中对于婚姻、和生死禁忌最深沉的恐惧!
“我靠!冥婚?!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新婚之夜,老公的原配竟然是女鬼?!这也太也恐怖了!”
“这个陈雨薇的丈夫也太不是东西了吧!结了冥婚还娶阳妻?这是想左拥右抱,阴阳通吃吗?!”
“大师!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细思极恐啊!”
江云的脸色也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知道,“冥婚”这种习俗,在某些偏远地区或特定的民间信仰中,确实依旧存在。其目的多是为了安抚早夭的亡魂,使其在阴间能有所依伴,不至于成为孤魂野鬼。但若是处理不当,或者动机不纯,极易引来祸患,甚至牵连阳世的亲人。
“陈雨薇女士,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江云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试图将陈雨薇从极致的惊恐中唤醒,“我现在需要你仔细回忆,你的先生,或者他的家人,在你们结婚前后,有没有做过一些你当时可能不太理解,或者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比如,你们的婚房布置,除了喜庆之外,有没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或者,你先生的床头,有没有摆放一些特殊的物品?”
被江云的声音一震,陈雨薇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焦距,但依旧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她努力地回忆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奇怪的事情……”她喃喃自语,似乎在努力搜刮着记忆的碎片,“婚房是我们一起布置的,都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床头……”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更加惨白,瞳孔也猛地放大,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异常尖利:“床头柜!江大师!我想起来了!我先生的床头柜里好像一首放着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木牌!我之前好奇问过他那是什么,他说那是他奶奶留给他的一个保平安的护身符让我不要乱动。”
“红布包着的小木牌?”江云眼神一凝,“那木牌上,有没有刻着什么字?或者画着什么图案?”
“我没敢仔细看……”陈雨薇带着哭腔说道,“我当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感觉上面好像用红色的漆,写了两个很小的字,但我看不清是什么字,而且……而且那木牌的材质。好像也很特别,不是普通的木头,摸上去冰冰凉凉的。”
“冰冰凉凉……红漆写字……红布包裹……”江云的脸色越来越沉,“如果我没猜错,那根本不是什么保平安的护身符!而是那位‘鬼妻’的——阴牌灵位!”
“阴牌灵位?!”陈雨薇彻底崩溃了,她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江云继续道:“冥婚通常需要一个信物作为契约,而这个阴牌灵位,很可能就是你先生与那位去世的娃娃亲未婚妻,缔结冥婚的凭证!上面刻着的,十有八九就是她的生辰八字或名讳!你先生将它贴身放在床头柜,无异于每晚都在与她同床共枕!”
“难怪那个红衣女鬼会夜夜入我梦中,难怪她想爬上我的床把我挤下去。”陈雨薇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自己从新婚之夜开始,就一首睡在一个“三人婚床”上!而另一个才是原配,还是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