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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决定换地方居住

执掌风 九阳居士 5698 字 2025-06-17

顶层酒店套房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城市喧嚣。

空气里残留着她惯用的那种极昂贵的、如同雪山冰蕊的焚香尾调,被浴室涌出的浓热水汽裹挟着。

钟灵赤足陷在厚软的土耳其浴袍里,靠在沙发上,丝质的黑色吊带睡衣肩带顺着滑腻的肩颈滑下一点。

灯光刻意调到暧昧的暖色系。她指间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烟头明灭如同危险的信号。

吴辰站在落地窗前,深城夜景的璀璨光影如同流动的液态熔金,切割着他沉默硬朗的侧影。

他身上只围了条松垮的浴巾,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在光影下如冰冷浮雕。

水流沿着他湿漉漉的发梢滴落,顺着脊沟一路滑下,没入腰背下方深处紧窄的浴巾边缘。

空气中除了昂贵香氛,还多了另一种更原始、更灼热的汗水和蒸腾后的气息,如同无声咆哮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无声流淌。

钟灵摁灭烟头。光脚踩在深色绒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吴辰身后。

冰凉滑腻的指尖带着指甲油的冷硬光泽,沿着他腰侧那条刚结痂的弹痕边缘滑过——那道疤是之前在帝豪酒店浴房亲密时她发现的。

“疼么?”她的声音慵懒沙哑,呼吸几乎喷在他光裸的肩胛骨上。

吴辰身体如同磐石般未动分毫,甚至连呼吸频率都未乱一丝。他没回应这近乎挑逗的关切。

“……新港那个烂摊子,总要有人擦屁股。”钟灵话锋毫无预兆地一转,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无比精准的切入口吻,冰冷的手指突然下移。

指尖隔着薄薄浴巾,重重掐进吴辰腰侧绷紧的核心肌群,用力之大如同惩罚。

“我哥放话了,”她在吴辰肌肉猝然绷紧的瞬间凑得更近,红唇几乎贴上他耳根,压低的嗓音里带着毒蛇缠绕的冰凉气息。

“小勇那个经理的坑……你顶上。”吐气如兰,字句里的信息却字字惊心。

吴辰依旧一动不动,如同未被吹皱的深潭。

“条件是……”钟灵的指尖缓缓松开那块己被掐得发白变形的肌肉,声音里却透出几分冷酷的算计。

“赌场5%的净分红收益。填上窟窿后多出来的那些——归你。”

黑暗中,她的笑容带着血腥的甜腻,像涂了蜜的刀锋。

赌场季度亏空七千万。填上窟窿还要保证“净收益”?

小勇留下的烂账、西爷深不可测的爪牙盯着、无数个老马老金环伺、还有场子底下那群如狼似虎的打手……这5%,不是分红!

是把人架在烈火上烤,逼着吴辰去榨干最后一丝油水、啃食自己骨髓的致命饵料!

看看他会不会为了这份“分红”被钱活活噎死!

“你猜……”钟灵的声音如同浸在冰水里的细沙,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他凸起的背脊棘突轮廓。

“……钟家那位小公主暗地里给你递了什么消息?”她指的是钟蕊。

监控室里那个眼神如刀、又似有某种异常关注的奇怪女孩。

这个名字吐出来时,钟灵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混杂着轻蔑与嫉妒的阴冷滑腻,像毒蛇吐信。

吴辰终于微微侧过脸,浓密的睫毛在下方投下深沉的暗影。

窗外万千灯火在他眼底深处凝聚成两束极其锐利的寒芒,瞳孔如同淬炼至纯的墨黑琉璃,映着冰冷的城市光芒。

那份冷静让钟灵指尖的温度,瞬间冰凉一片。

他沉默着,只极轻微地绷紧了颌骨处的咬肌。像是蓄力的机括在无声锁闭。

不是没听到。是所有的风暴和算盘,都己深深砸进那深不可测的眼底,沉入了更黑暗的基底。

他的手机在床头柜上无声震动起来,屏幕幽幽亮起。

是一条发件人显示为空号、却带着特殊加密标识的短信。信息内容极其简短:

「小勇名下车库。最里。911后备箱夹层。黑色U盘。密码:0412。钟磊海外私人行流水。」

信息末尾,是一个极小、像素构成的手工粉色小花emoji图案。

吴辰的视线从窗外灯火辉煌的深渊收回,瞳孔深处那片冰冷的墨海似乎……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像一颗坚硬的顽石,坠入不见底的深潭,在万籁俱寂的水面下,沉向更为幽暗、也更汹涌莫测的未知之境。

那里没有光,只有深潜的兽伏于暗礁之下,沉默地等待着撕裂猎物的时机。

他拿起手机。屏幕光芒照亮他坚硬的下颌线,也投下身后钟灵那张混合着审视、欲望和强烈不甘的脸。

屏幕上那条短信,那个粉色的小花标记。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然后无声地按下删除键,彻底抹去所有痕迹。

晨光像隔夜的凉白开,带着浑浊的灰白色泼进了狭小的窗户。

筒子楼特有的油哈喇子味,混着旧木头受潮后的霉味,丝丝缕缕缠绕在空气里。

吴辰睁开眼,额头似乎还残留着枕边那本《御气术》封面坚硬纹路的细微触感。

书页里某种似有若无的墨腥气顽固地钻进鼻腔,和廉价肥皂的气味对抗着。

他坐起身,老旧弹簧床发出一连串痛苦的呻吟。

厨房那边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很轻。

吴冰系着那件洗得发白、印着模糊的“奶茶屋”字样的旧围裙,像一只笨拙的幼兽在巴掌大的灶台前忙碌。

铝盆里几只热腾腾的馒头冒着虚弱的白气,小碟子里寡淡的酱黄瓜,还有一锅同样发灰的清粥正被他小心翼翼地端上桌。

唯一扎眼的亮色,是桌上三个洗干净、磕掉了不少搪瓷的白水煮蛋。

其中一个圆润完整,被特意摆在吴辰碗边。

“哥,吃饭。”吴冰擦着手,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欢喜。

她坐下,把那只最完整的煮蛋推到吴辰面前,自己拿了个边缘缺了一小块搪瓷的。

指头因为常年在冷水里泡着,指节有些粗大,带着新冻伤的红肿。

吴辰拿起那颗蛋,没剥,目光扫过妹妹脸上那点刻意堆出来的喜色和眼底下藏不住的淡青。

“给你那十万。”他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沉实,“买几件暖和衣服。别存着。”

吴冰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我……我用不着的。”

她下意识地往自己房间那边,飞快地瞟了一眼——那扇糊着旧报纸的木板门紧闭着。

“那钱……”她的声音更小了,几乎含在喉咙里,“……存在……银行里安心。”

她仿佛被看穿心思,脸皮微微发烫,快速抓起那个有豁口的搪瓷碗,低头呼噜着吸了一大口粥,试图掩饰过去。

那笨拙又固执的节俭感,像针一样扎在吴辰心上。

“今天去跟奶茶店老板说一声。”吴辰的声音不容置疑,剥开鸡蛋的动作利落干脆,蛋白碎裂的轻响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这份工,不干了。”

吴冰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神里全是惊慌。

“哥!怎么能……说好干满一个月的!还有……还有半个月工钱!老板说下个月……”

“不要了。”吴辰打断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扔掉一颗烂白菜。

他将剥好的、白白净净的完整水煮蛋整个放进吴冰面前的空碗里,蛋白在清晨惨淡的光线下像一小团干净的雪。

然后才拿起自己那个边缘缺了搪瓷的煮蛋,壳有些粘连,被他粗糙的指腹几下撕开。

“下月。”他咬着边缘微微发硬的蛋黄,吐出两个清晰的字眼,仿佛敲定了某个不容更改的契约,“搬走。不住这儿了。”

“搬……搬走?”吴冰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声音结巴着,像听到了天方夜谭。

她茫然又惊恐地环视这间,除了遮风挡雨外一无是处的小破屋——墙壁是水泥糊了报纸又掉皮的,头顶是布满黄褐水渍的预制板,墙角永远弥漫着一股散不尽的霉味。

搬家?她想过无数次,也无数次在梦里看见干净的屋子,醒来只剩下压在心口的沉重现实。

“哥……你别吓我……我们能搬去哪啊?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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