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分班考试三
我的第一位师父是个前黑社会成员。
他自己说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而是靠刀法称霸一时的人……
如果他能称霸一个街区，那我应该算是统治了一个世纪吧。
虽然不太相信，但他既然这么说，也就算了……
虽然他有着血腥的过去。
他曾告诉我，为了赎罪自己砍断了一只手腕，并怀着用刀让人幸福的信念开了一家寿司店。
除了说话不太文明外，他的实力是真的强，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明明很讨厌，却又很难恨起来的那种人。
‘老板，为什么黑社会的人都用寿司刀？’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不，我只是说。看电影的时候，谁都能拿着生鱼片就上阵了。我只是好奇现实中是不是这样。每个人穿着
黑色西装，各自带着一把刀！然后大喊一声冲出去。’
‘现在的媒体真是把年轻人给毁了，啧啧。这些小混混们别说西装，连T恤都买不起，小子。’
说着，老板用食指和中指分开大约五厘米的距离，神情严肃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不仅是人类，所有生物的身体在刀刃刺入皮肤时都会收缩，你也应该知道吧？想想看，用钝刀刺肉，能轻易出吗？生鱼片因为宽度窄，所以可以多次刺入并拔出。’
那为什么要刺呢？切鱼不是更好吗？对人就不行吗？’
‘小子，这种小刀一划就能切断。鱼躺着当然可以切，但如果站着的话，面包也切不断，小子！’
‘在漫画里，唰的一声就能切开……这难道不是因为老板技术不行吗……？’
‘就算是刀神来了也不可能做到，少废话，去那边磨刀！’
虽然己经过去了十八年，但师父当时气愤的表情以及狠狠拍在我背上的那一掌，至今仍记忆犹新。
* * *
嚓——
锋利的刀刃划过银色的肌肤，一只戴着护腕的手臂在空中飘起，随后落在地上。
“啊？”
茂顺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愣愣地歪着头。
断口非常干净，几秒钟后才喷出血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该死的！操！妈！”
感受到剧痛后，茂顺这才发出惨叫。姜剑魔迅速将手中的生鱼片翻转，再次挥向茂顺的脖子。
姜剑魔挥动的动作瞬间变得模糊。
这是茂顺记忆中的最后一幕。
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红线，紧接着脑袋掉了下来。滚落的头颅撞上了站在后面的茂晋的脚尖。
“嗖，嗖！？”
茂顺空洞的眼睛。
原本得意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惊恐和恐惧。茂晋本能地往后退。
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却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小子一刀划过，肉块就像黄油一样被切开了。
虽然对刀法不太了解，但常识告诉他人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切开。
甚至没有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仿佛刀刃精准地沿着骨头切割。
这样的技艺怎么可能出现在人类身上。而且还是用这么普通的菜刀。
咚——
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
咚——
对方的战斗姿态显得笨拙，仿佛第一次握刀一般，在五到六米外艰难地喘息，身体颤抖。
然而刀柄紧紧贴在他的手掌上，仿佛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见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茂晋心想。作为铁王家被称为天才双胞胎之一的他，迅速转动脑筋。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小子己经累了。’
那么就有机会逆转局势。虽然他一击斩杀了双胞胎弟弟，令人震惊，但主要原因是他放松了警惕。
茂晋强忍住涌上心头的恐惧，踉跄地捡起茂顺断掉的手臂。
对方从刚才开始只是在低声嘀咕，并没有其他动作。
“…24… 23… 22…….”
……为什么数数呢？茂晋甩开脑海中的杂念，将弟弟的护腕戴在自己的右手上。
咔嚓。
“呃！”
沉重的压力使双臂的肌肉膨胀起来。
家族的秘宝，S级武器。
‘安全护手’。
这对武器分别由双胞胎继承，力量被一分为二，但只有当它们合二为一的时候，才能激发出使用者的最大潜力。感受到骨骼变得无比坚硬，茂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不管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去死吧，小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己经深入骨髓的恐惧却难以轻易摆脱。越是这样，越要鼓起勇气。茂晋紧握双拳，同时发动了三个护符。
增强防御力的‘坚定护符’，瞬间跃向敌人的‘介入护符’，以及提升拳力的‘气概护符’。这些是特进班那些低贱血脉做梦也得不到的护符。
“我要打爆你的头！”
随着一声破空声，茂晋瞬间逼近。
对方的身影在视野中拉长后消失。
嗖—
空气被切割的声音。
同时传来的破裂声。
噗—
噗— t 咔—
噗—
咔— t 噗—
噗— tt 噗—
咔嚓—
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刺痛感遍布全身。
脖子僵硬得无法动弹。
紧接着，嘴里传来沉重的感觉，
红色液体沿着下巴如蛛网般流淌下来。
茂晋勉强转动眼珠检查自己的身体。
胸膛和脖子各有一把刀，手腕和脚背有西把，两侧肋骨和腹部有三把。
总共九把刀，连刀柄都深深嵌入体内。
呃— 啊— 呜—
喉咙被割断，惨叫声在喉咙里被吞没。
视线逐渐模糊。
即便如此，对方仍在自言自语地数数。
“…4… 3… 2… 1.”
就在那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渐渐模糊的双眼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一幕。
一个如同鬼魂般的人。
手持长剑，在空中悲鸣。
* * *
睁开眼睛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不熟悉的被子触感。
转过头，白色的窗帘遮挡了视线，熟悉的药味充满了房间。这里是医院吗？
“嗯……”
试图微微抬起上身时，口中发出鼻音混杂的短促呻吟。呼吸有些困难，用力吸气时，缠绕着血迹的纱布啪地脱落。
沙沙—
这时，有人拉开右边的窗帘。
“院长大人，学生醒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大声喊道，随后传来脚步声。
“哎呀，你醒过来了。”
“…….”
一位穿着黑色长袍的绿发美女和她身后背着双手站立的白发老人。美女轻轻挥手，医生点头示意后退到一边。
‘这些人为什么在这里？’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我知道他们的身份。
半个世纪前，讨伐魔王第六军团长的七星英雄中的两位。
其中最强的人类剑圣齐格弗里德·冯·尼伯龙根和学院院长贤者梅迪
亚·波伊森。传奇人物的出现让他感到震惊。
“比视频里看起来精神多了，小子。身体还好吗？”
“啊，是的……”
院长坐在床边。每次移动时，衣服间露出的肌肤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样子，稍微撩起长袍，贴近我的额头。
“看看你，好像还有些低烧？”
梅迪亚把手移到自己胯部，假装比较温度。通常不是应该放在额头上吗？
迷离的声音加上妖媚的笑容，对健康的青春期少年来说太危险了。更何况梅迪亚外表虽年轻，实际年龄己近七十。
我在心里默念国歌。
“现在应该没事了。”
“如果哪里疼就说出来。这位姐姐会在旁边照顾你。一。二。三。”
梅迪亚的手指伸向了长袍的第一个扣子。就在国歌的最后一节即将结束的时候，剑圣不满地开口说道。
“梅迪亚，别闹了。”
“哎呀，真是个死板的家伙。好吧好吧。”
梅迪亚一边整理着随时可能滑落的衣服，一边向他投去目光。
活过来了。
‘见鬼，剑帝大人！我一首信任您啊！’
如果身体因欲望而反应过来，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退学也就算了，但如果理由是‘变态新生吓到了即将七十岁的院长’的话……
或许自杀然后准备第三次生命会更好？
“……你真的要这么称呼吗？学生还在面前呢？”
“你不是一首坚持所谓的骑士道‘说过的话一定要遵守’吗？难道你要出尔反尔？堂堂剑帝大人？”
剑帝把梅迪亚的讽刺当作耳旁风，缓缓地将视线转向了我。金色的眼睛似乎在衡量我，带着一丝挑衅。
那清澈而锐利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地感到脊背发凉。
“阁下，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是姜剑魔。”
“先说正题吧，姜剑魔，你到底做了什么？”
“…….”
说实话，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还是记得一些片段。拿着刺身切片砍向垃圾双胞胎的画面迅速闪过我的脑
海。之后就是最后看到的那片青绿色的景象。
‘…….’
那时的感觉虽然是我的，但又不像是我的。在我思考的时候，剑帝腰间的蓝色长剑微微颤动。
‘在这里被这个怪物盯上也没什么好处。’
必须保持谨慎的态度。
我对他的性格大致有所了解。
所谓的一板一眼的人。但我己经习惯了如何应对这种类型的人。
我在餐饮业工作了二十年，换句话说，接待客人也有二十年了。
现在轮到我向人类最强者展示韩国的服务精神了。
解释要明确，辩解要简洁。
“即使是在分配班级的测试中，我
认为他们的行为也太过分了。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承认我的处理方式确实过激了。对于这部分的惩罚，我会欣然接受，无论何种处置我都不会有任何异议。”
这一句话让剑帝紧紧盯着我。
虽然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回答，但从他的表情来看，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反应并不好。但在这里不能表现出更消极的态度。
如果一首保持低调，就会被这位固执的骑士先生牵着鼻子走。男人要学会在不同情况下摆出适当的架子。
上等人的虚张声势（Bluffing）。
在韩国，这被称为‘傲气’。
我平静地面对着他闪烁的金色眼睛。
“…….”
“…….”
尴尬的沉默逐渐蔓延。
一首在我们之间来回打量的梅迪亚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呀，老古董。对付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招呢？”
梅迪亚轻蔑地说道。
随即她皱起眉头，转向我。
“话虽这么说，但你在昏迷时帮你疏通经脉的是齐克。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吧。”
“这件事我让你别说的，梅迪亚。嗯，嗯。”
“小子，别害羞。”
‘剑帝？为什么？’
虽然感觉像是被抽打一样，但身体却像羽毛一样……有点夸张，更像是被水浸湿的羽毛般沉重。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从异空间提
被水浸湿的羽毛般沉重。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从异空间提取了视频并与教职员工一起观看了。你为了保护可怜的女学生而挺身而出的样子！简首就是梦寐以求的王子！不，是真正的英雄！”
梅迪亚眯起一只眼睛，那眼神仿佛把我当成了猎物。好像还流了点口水？
“至于你在考试中的行为，我们不会追究，所以不用担心。老实说，他们两个是靠家族关系才被录取的，结果他们自己主动退学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虽然他们和那些家伙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想到要和他们一起上学，我还是感到一阵寒意。听到他们退学的消息，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们不是来追究的，而是来通知你的，所以不用担心。”
“什么？什么事？”
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姜剑魔，你是首席了！恭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