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凌霄真人！
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如同天籁，终于让林夜那被羞耻和力量双重蹂躏的灵魂得到了一丝喘息。他如同被抽掉了骨头，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被他自己踩得坑坑洼洼的擂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角流下，滴落在深蓝色的裙摆上，晕开深色的痕迹。白色长袜沾满了灰尘和细小的碎石。
他不敢抬头。不敢看台下那些目光。尤其是女弟子区域那一片片灼热的视线，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放在展览台上。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冰冷、威严、如同万载寒冰般的气息，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瞬间笼罩了整个喧闹沸腾的演武场！
所有的声音，欢呼、尖叫、议论、鄙夷……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扼住！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压弥漫开来，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坚冰。筑基期的林夜在这股威压下，感觉自己渺小得如同狂风中的蝼蚁，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擂台上空。
那是一位女子。
身着一袭月白色的流云广袖长裙，衣袂无风自动，周身萦绕着淡淡的、仿佛能冻结空间的寒雾。她的容颜极美，却冰冷得不似凡人，眉宇间带着俯瞰众生的漠然。青丝如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部分，更衬得气质清绝孤高。她悬停在空中，目光如同两柄冰锥，穿透弥漫的烟尘，精准地落在了瘫坐在擂台中央、穿着深蓝色JK制服、狼狈不堪的林夜身上。
正是青云宗地位尊崇、修为深不可测的冰魄峰首座——凌霜真人！也是叶辰的师尊！
“师……师尊！”深坑边缘，叶辰看到这道身影，如同看到了救星，挣扎着想爬起来行礼，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控诉，“此子林夜，修炼邪法，当众亵渎宗门大比，更是以……以不堪妖舞重伤弟子！请师尊为弟子做主！诛杀此獠！”
凌霜真人的目光并未在叶辰身上停留，依旧锁定着林夜。那目光冰冷刺骨，带着审视、疑惑，以及……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澜。
她闭关静修，被演武场这边异常剧烈的灵力波动和那震天的、诡异的欢呼尖叫惊动，神识扫过，看到的便是眼前这荒诞绝伦的一幕：自己寄予厚望、向来引以为傲的首徒叶辰，重伤吐血，狼狈不堪地陷在坑里；而擂台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弟子，穿着前所未见的、暴露（在她看来）且怪异的服饰，散发着刚刚筑基、却异常狂暴不稳的灵力波动，瘫坐在一片狼藉之中。
更让她道心微震的是，台下那数千女弟子投向此子的目光——那绝不是看邪魔的目光，而是充满了狂热、崇拜、甚至是……迷恋？
邪法？妖舞？
凌霜真人活了数百年，见识过无数奇功异法，魔道妖术，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如此……难以理解的场面。那少年身上的灵力虽然狂暴，却异常精纯，是正宗的玄门根基，绝无半分邪祟之气。至于那所谓的“妖舞”……动作固然扭曲怪异，充满羞耻感，但其引动的天地灵气波动，以及那少年在舞动中实力飙升的诡异现象……让她这位元婴期的大能，都感到了一丝困惑。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夜那双沾满灰尘的白色长袜，以及那深蓝色百褶短裙的边缘上。那奇特的搭配，那暴露在外的腿部线条……与她认知中任何服饰都截然不同，充满了异样的冲击力。
【叮！检测到元婴期大能凝视！目标：凌霜真人（叶辰师尊）。魅力值加成生效中……】
【警告！目标情绪波动复杂（震惊70%，疑惑60%，杀意30%，好奇5%）！请宿主谨慎应对！】
【新任务（高难度生存）：在凌霜真人手下存活。任务奖励：未知。失败惩罚：形神俱灭。】
林夜：“！！！”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凌霜真人！元婴期的大佬！叶辰的靠山！自己刚才把她最得意的弟子拍进了地底，现在又穿着JK制服瘫在她面前……
完了！这下真的死定了！社死系统也救不了我了！
林夜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雷霆一击。
然而，预想中的毁灭并未降临。
擂台上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风拂过凌霜真人月白衣裙的细微声响。
数万弟子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终于，那如同冰玉碰撞般清冷、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缓缓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也如同重锤般砸在林夜心上：
“你，叫林夜？”
“此等……‘功法’，从何而来？”
“还有……你身上所穿，究竟是何物？”
凌霜真人的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要穿透林夜的灵魂，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挖掘出来。那冰冷的语调中，除了审问，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
林夜瘫坐在冰冷的碎石上，深蓝色的百褶裙沾满了尘土，白色的长袜也失去了原本的洁净。元婴期大能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冰山，沉沉地压在他的肩头，让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更遑论回答那如同冰锥般刺来的问题。
功法？这要命的社死之舞？
服饰？这羞耻度爆表的JK制服？
怎么说？难道告诉这位看起来随时能把自己冻成冰雕的师尊大人：“报告真人，我绑定了‘社死就变强系统’，跳广场舞能升级，穿女装能筑基”？
林夜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被冻住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他却连抬手去擦的力气都没有。巨大的恐惧和强烈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极端生存压力！触发紧急应对机制：‘语无伦次的诚实’！魅力值加成全力运转中！请宿主抓住机会！】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我……”林夜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汗水、灰尘和因极度恐惧羞耻而扭曲的表情，眼神涣散，语无伦次地对着天空中的凌霜真人嘶喊道：“我也不知道啊！真人！它……它就那么出现了！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逼我跳！不跳就抹杀！穿……穿这个也是它逼的！说……说不穿就永远社死！我……我也不想的！真的！我宁愿被叶师兄一剑砍死啊！！”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的哭腔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崩溃感，回荡在死寂的演武场上空。这番“诚实”到近乎荒谬的控诉，配合着他那身狼狈不堪的JK制服，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悲喜剧效果。
台下的弟子们都听傻了。
脑子里的声音？逼着跳舞？逼着穿女装？不跳不穿就抹杀？永远社死？
这……这比任何邪法魔功听起来都更离谱！更匪夷所思！但也……莫名地更符合眼前这荒诞绝伦到极致的场面！
叶辰在深坑里气得又喷出一口血：“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师尊！莫要听他狡辩！此子定是修炼了惑心魔功！”
凌霜真人悬浮在空中，月白的长裙在微风中纹丝不动，那张冰玉雕琢般的绝美面容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眼底，那抹极淡的困惑和探究之色，却似乎更深了一些。以她元婴期的神识，自然能轻易感知到林夜话语中的精神波动——混乱、恐惧、羞耻、崩溃……唯独没有撒谎时特有的灵魂涟漪。
那番话，荒谬绝伦，却似乎……是真的？
她活了数百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见识过无数奇闻异事，自认道心早己坚如磐石。但眼前这少年身上发生的一切，还有他那番语无伦次的控诉，却像一颗投入古井的石子，在她冰封的心湖里，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名为“认知颠覆”的涟漪。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不讲道理、以“社死”为驱动的“功法”？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套奇特的服饰上。深蓝与纯白的搭配，简洁又充满异域风情。那短裙下摆的弧度，那长袜包裹的腿部线条……与她记忆中任何宗门的服饰、任何凡俗的衣着都迥然不同。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离经叛道”的视觉冲击力，透过那双冰冷的眸子，悄然渗入。
【叮！目标凌霜真人对‘社死系统’概念产生深度困惑！对‘JK制服’产生初步认知冲击！魅力值加成效果显著！目标杀意降低至15%！好奇度上升至15%！宿主存活几率提升至51%！】
林夜心中刚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系统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瞬间又把他打入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