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无比烦躁:“顾景琛,医生说我的病不能有夫妻生活,你留下来什么也干不了。”
顾景琛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时,我又激动的说道:“你再敢碰我,就报警告你侵犯,这里可不是京都,更不是你能只手遮天的地方。”
我生平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说完就紧张的心跳加速。
顾景琛英眉紧皱,语气不悦:“在你眼里我是泰迪公狗?”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微微皱着眉,他又补充道:“我最近对你没兴趣。”
我在心里嗤之以鼻,但很快就猜到了他这话什么意思,大概是在谢楚颜那里吃饱喝足了,才对我没兴趣。
心里虽然有些异样的难受,但心情总归是轻松的,最好谢楚颜也跟着他一起来了洛斯国,那样他有需求也不会找我。
吃了午饭,顾景琛送我去了医院。
我们前脚刚到,母亲就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走了进来,看见顾景琛那一瞬,母亲脸色骤然发白,甚至连手上的东西都掉了。
顾景琛眼神狐疑。
我为了不让他看出母亲在害怕他,急忙走到她身边打圆场:“妈,是不是外面太冷,让你东西都拿不稳了?”
母亲尬笑着点头:“是……是啊,太冷了,手都冻僵了。”
我在帮她捡东西时,母亲凑在我耳边悄悄问道:“他怎么来了?”
我语气很是无奈:“冤家路窄,在外面遇到的。”
母亲疑惑不已:“这么巧?他该不会是跟踪你吧?”
我摇摇头:“早上他还问我要地址,应该是巧合。”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的阴沉沉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如实说道:“他跟谢楚颜好上了,对我没兴趣,万一他那样对我,就报警。”
母亲愣怔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把东西捡好以后,母亲笑着看向顾景琛:“景琛,你是特意来看音音的吗?”
顾景琛:“来洛斯国出差,碰巧遇见了她。”
母亲尬笑着点头:“也不知道你会来,都没买什么东西招待你。”
看着母亲卑微又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忍不住说道:“我是病人,他也没买东西探望我。”
“音音!”母亲严肃的喊了我一声。
顾景琛薄唇微启:“现在就去买。”
我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离开了这里陷进谢楚颜的温柔窝,他能不能走出来都不一定。
顾景琛走后,母亲把买来的衣服叫我试试。
我刚把衣服试完,顾景琛就提着好些昂贵的补品回来了。
见我床上放了很多没拆雕牌的新衣服,他忽然问道:“是因为没有衣服,才穿时宴的?”
我面无表情的嗯了声。
顾景琛嘴角略微上扬,把补品放下后,顾景琛主动跟母亲说道:“妈,辛苦您照顾音音了,今晚我留在病房守着她。”
母亲紧张的摇头:“音音是我的女儿,照顾她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就不用麻烦你了。”
顾景琛似乎看透了母亲的心思,冷冽的说道:“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妈请放心。”
他这坦荡的模样,倒是把母亲弄的尴尬不已:“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岳母到底为什么不放心呢?”
听到母亲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妈,公司没卖出去之前,我们先别激怒他,他承诺了不会碰我。”
母亲回道:“他的话可信吗?”
我:“他跟谢楚颜正在热恋期,应该对我没兴趣了。”
母亲骤然松了口气似的,看向顾景琛说道:“那行,今晚就辛苦你了。”
晚上,母亲去了酒店休息,顾景琛在病房陪着我。
本来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到了睡觉的点,他很自觉的躺在了旁边的陪护病床,确实没有对我做什么。
我猜他应该是被谢楚颜喂饱了,才会如此。
这样也好,注定要走散的两个人,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瓜葛。
“轰隆!”
深夜,我被轰鸣的雷声惊醒,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的闪电像鬼魅一样闪烁。
我害怕的裹紧了被子,身体也蜷缩成了一团。
我向来就害怕打雷,每次遇到这种天气都会喊上母亲跟我一起睡。
可今晚母亲不在,注定了是个难熬的不眠之夜。
我正瑟瑟发抖,身边的位置忽然凹陷下去,顾景琛从身后将我紧紧抱住:“还怕吗?”
我不想跟他有纠葛,嘴硬的说道:“我不怕,你还是睡过去吧。”
顾景琛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洒在我颈窝处:“我怕,所以让我抱着你睡。”
我无语的吐槽他:“从没听过你怕打雷。”
顾景琛嗓音慵懒:“你不了解我的事可多了。”
没多会我就感觉到了他的反应,说好了不对我做什么,他竟然又……
我有些激动的说道:“顾景琛,你答应了不对我做那种事的。”
顾景琛凑在我耳边,嗓音略沙哑的开口:“这是本能反应,并不代表我会对你做什么?”
话落,他的唇在我耳廓的位置轻轻刮过,弄的我心尖发痒。
他嗓音低磁慵懒:“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
没多会,耳畔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反倒是我,因为他的拥抱,以及他洒在脖颈间的温热呼吸,凌乱了许久才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我醒来就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
往病房里扫了一圈,并没看见顾景琛的身影。
陪了我一夜,谢楚颜也该着急了吧,应该是去哄心上人了。
我这么想着时,耳畔忽然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要请最好的团队,钱不是问题。”
“很急,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循着声音,一眼就看见顾景琛在门外跟人通话。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在看他,他忽然转头跟我对视了一眼,遂结束通话踱步朝我走来。
“醒了,喝碗鸡汤。”他端着鸡汤要喂我。
我接了碗,冷冰冰的说道:“我自己来吧,被你的楚颜看见该吃醋了。”
顾景琛没吱声,默然的把碗递给我。
我刚喝了口鸡汤,就如数吐出来了:“好难喝的汤,你在哪里买的。”
顾景琛脸色微沉:“洛斯国以吃生食为名,买不到鸡汤,所以是我亲自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