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灵力全部催动,江澈直接拦下了三人!
手持铁锹,江澈眼神发冷,又长又乱的鸡窝头很有‘威慑力’。
“二傻子,不,狗剩,不能杀他们,杀人会引来官府的!”院子里,苏青檀大喊一声。
皇朝境内,宗门的人也可为官,若因此引来了官府........她苏青檀只有想办法继续逃命。
而如此酷寒天,普通弱女子在野外想活下来很难。
“对!”老大不顾老三的哀嚎惊声大喊:“狗剩,你不能杀我们,杀人偿命你知道不?”
江澈微微眯眼看着膘肥体壮的老大:“你们不都说我是二傻子吗?”
——静!
全场皆静!
就连老三都不哀嚎了。
对啊,狗剩是村里有名的二傻子,他杀人.........
“有!”老大嘶声大吼:“傻子杀人也有罪!”
“我不信。”江澈回答的极为干脆,同时一铁锹直接砸了过去。
“狗剩!”苏青檀焦急大喊,她是真怕引来官府的人。
老大被一铁锹放倒,老二吓的双腿发抖:“狗,狗哥,狗爷,我,我.......”
江澈看了眼神色焦急的便宜老婆,随后手中的铁锹架在了老二的脖子上:“如果我听说你们去报官,那我就连夜烧了你们宅子,信不信?”
“信!”老二哐哐点头:“绝对信,我们绝对不报官!”
江澈心有不甘的收回铁锹,他是真想把这三人给弄死!
反正都有铁锹了,就地挖三个坑,呃.........好像确实挺累。
心中还是不甘,随后江澈盯上了三人的棉帽棉袄和棉鞋........
“把你们衣服帽子鞋子都脱了,然后滚回去。”
“脱!”老大抬起手摘下帽子:“这就脱!”
很快,脱了棉袄棉鞋的老大老二看着江澈:“狗,狗爷,我们三弟他........”
江澈没说话,手中铁锹直接将卡在老三腿骨中的斧头扫飞了出去。
哀嚎声继续,江澈的声音也是继续响起:“你们给他脱。”
“三弟,你就忍忍吧。”老二说着,上手去脱老三的衣服。
很快,‘卸甲卸甲又卸甲’的三人‘滚’回了村子。
老三那哀嚎声,起码半个村的人都能听见。
江澈收回目光看向院子里呆住的便宜老婆:“喂,把这衣服收收拿回家,对了,还有这三把免费斧头。”
“哦,哦哦。”苏青檀回过神来连忙去抱地上那些看起来就很暖和的棉袄棉裤。
江澈没再说话,心中叹了口气走向自已丢下野鸡和柴火的地方。
抱起棉袄的苏青檀看着江澈走远的背影.........长且乱到遮脸的头发下,一双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没说话,老老实实的将棉袄和斧头都抱回了木屋中,不仅如此,她还极为麻利的扶起倒塌的篱笆院墙,随后更是试图将倒下来的破院门给扶起来。
而这时,背着柴火提回野鸡的江澈已经走到了院门口。
看着两米外的便宜老婆,江澈迈步与其擦肩而过:“这野鸡清理清理,院门我来弄。”
“哦,好。”苏青檀应了声,随后不再试图去将院门给扶起来。
野鸡和木柴丢进厨房,江澈出门开始扶门。
一番折腾院门是被扶起来了,可咋看都像是一阵狂风就能刮倒的样........
找来四根木桩,江澈以‘三角形的稳定性’为原理重新加固了一下院门,这下,院门总不容易倒了吧。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厨房里,便宜老婆忙活着烧水清理野鸡。
木屋除了中间的堂屋外还有左右两个房间。
江澈住在右边,便宜老婆住在左边。
屋子里,江澈蹲下身拉出床底下的盆看了看,只见盆中冒出了一片极小极小的麦苗。
心中惊喜【沃土】与【甘霖】的威力,江澈仔细数了数有多少根麦苗。
“三十二?”江澈眉头一皱:“怎么还有四个没发芽?难道是坏种?”
将盆重新推到床底下,随后江澈换起了不合身的大棉袄跟大棉裤。
狗剩身材干瘦,那仨恶霸还又膘肥体壮,绳子勒了又勒,这下总算不窜风了。
“呼........真暖和。”江澈心中感慨,随后拿起‘最小号’的棉袄棉裤走出了木屋。
透风的厨房里,苏青檀烧着开水,红肿皲裂的手在灶口烤着火。
“喂,我来烧水,你先去把这衣服换上。”江澈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苏青檀抬起头看了眼江澈,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大棉袄上。
没有吭声,苏青檀站起身接过大棉袄往屋内走去。
江澈也没说话,坐在土灶前接替便宜老婆烧水。
木屋左侧的小房间中,苏青檀关上门插上门栓,随后关上窗户这才开始换衣服。
被撕烂的破麻袄脱下,里面是一件洗的发黄的小衫,小衫里有件质地不错的鹅黄色肚兜,这肚兜........是她逃亡这么多年来剩下的最值钱的东西。
逃亡的路很苦,经年累月的饥饿使得她极为瘦弱,可虽是这样,小衫下的身材仍旧很有底料。
换好极不合身的棉袄棉裤,苏青檀也用绳子绑紧了腰,袖口和裤管口。
在破板床上坐了会,苏青檀的脸色不断变化,片刻后,苏青檀收敛所有情绪重新装成山野村妇的样走出了门。
重新回到厨房,苏青檀微低着头:“你起来,我来吧。”
江澈没有动:“水烧开了,你舀点水褪鸡吧。”
“好。”苏青檀拎起一个空水桶,随后将野鸡丢进了木桶中开始掀开锅盖舀开水。
土灶里,木柴燃烧发出噼啪声,江澈看着跳动的火苗忽然道:“你就没什么要问的?”
舀水的苏青檀手上一顿随后继续舀水:“问什么?你不还是狗剩吗?”
江澈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片刻后,江澈抬头看向苏青檀:“你叫什么名字。”
“杜鹃,难民,逃难来的,半个月前你给了我几口粮,我就跟了你。”苏青檀言简意赅,短短一句话蕴含了极大的信息量。
江澈微微点头记下这些后又道:“傍晚那三个家伙是谁?你认识吗?”
“他们仨是你们河谷村的恶霸,老大叫杨光虎,老二叫杨光豹,被你砍断腿的是老三杨光熊。”
“他们无恶不作但有钱有粮,你一直都被他们欺负。”
江澈心中默念了一番三人的名字给记了下来:“村口外的那山叫什么,另外最近的镇子在哪。”
苏青檀极为麻利的给野鸡褪着毛:“山叫青林山,是连云山脉的其中一座,最近的镇子叫青林镇,顺着村口的大路一直走,大概有百十里地。”
不用江澈再开口,苏青檀又继续道:“河谷村大概有八九十户人家,村长姓刘,另外村里没人瞧得起你,小孩都能欺负你。”
“你没有田产,也没人跟你走得近,听村里妇女说你是被老光棍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老光棍病死后你继承了他这个屋子和院子。”
“你平日里以上山砍柴为生,镇上的地主老爷钱老财是个大善人,他可怜你每次都收你的柴,你每次都背一百斤柴过去,他给别人二十文,但私下里会多给你五文,这事是秘密,你给我说过。”
“送柴的时候,是地主家的后门,收柴的是陈护院,你只知道他叫陈护院。”
“我们这附近有一窝山匪叫黑狼寨,黑狼寨每年都会过来收一次年供,一户一两银子,你也得交。”
江澈听到这里心中一沉:“一两银子?今年交过了吗?”
苏青檀摇摇头:“下个月才是交年供的时候。”
江澈微微皱眉:“那我们有几两银子?”
苏青檀褪着鸡毛的手一停看了过来:“你没跟我说过你有几两银子,另外你害怕杨光虎他们抢你的钱,你每次卖柴回来都会先把铜钱藏起来只留几个子再回家。”
“所以我们现在就还剩三十七文钱,而且还是在你那。”
“在我这?”江澈懵了,狗剩的记忆,他是一点都没有。
苏青檀点了点头:“另外还有点别的事。”
“还有‘点’事?”江澈只感觉头皮发痒,就目前便宜老婆说的这些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结果还有?
这狗剩........到底是留了多少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