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谢斯南打来的,叫他晚上去喝酒。
“我问问。”
商时序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嗓音温和带着询问:“我有几个朋友,晚上我们一起去见见好吗?”
谢斯南不仅叫了他,还让他带上裴若芙。
商时序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先询问了裴若芙的意思。
“是谢医生吗?”
商时序的那几个朋友她就只知道谢斯南,听到商时序的话后下意识的问了句。
商时序点点头:“还有另外几个,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裴若芙稍微考虑下就答应了。
商时序的眸中闪过一丝暖意,恰好这时候中午要用的食材送过来了,商时序起身去开门。
午饭还是很丰盛的,两人都做了比较拿手的菜,但裴若芙还是更胜一筹。
吃完饭,商时序让人将日常要用的东西送过来,又安排了人过来收拾。
裴若芙的东西还在学校宿舍,商时序送她回学校。
暑假还是有很多学生留在学校的,去宿舍的路上还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
裴若芙刚到宿舍楼下,就被一个猛然冲到面前的身影拦住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蹙眉看向来人。
“裴若芙,我错了,我不该有坏心思的,你放过我吧。”
温向澜原本红润的脸色己经变得憔悴蜡黄,再也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扬了,她伸手想去拉裴若芙的手。
裴若芙面色冷淡的躲开,声音冷漠嫌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没有为难过你,你找错人了。”
裴若芙看到她的样子,大概清楚她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被商时序知道了,她可没有圣母心,不会为了因为她的哀求就去让商时序放过她。
她绕过温向澜往前走,手却被人紧紧攥住:“放手,不然我叫保安了,或者你想让商时序知道你又来找我了吗?”
温向澜心里后悔又憎恨,她不过只是去找了温念姝的母亲,什么都没做,就被追债的人找上家门,他们扬言如果不尽快还债,就要将她卖到那种地方去。
现在,她不仅面临被退学的处分,就连京都都待不下去了,她知道,这肯定是商时序让人做的,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和她家过不去。
她在这里等了好几天,才等到裴若芙,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她走,听到裴若芙威胁冷漠的话,她慢慢松开手,声音低三下气:“我错了,商时序肯定听你的话,你帮帮我,之前的事都是我的不对。”
以前她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走到哪里都是光鲜亮丽的,现在就像过街的老鼠,只能在阴暗中夹缝生存,没有人愿意和她来往,朋友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见不到商时序,也清楚只要裴若芙开口,他就不会再追究。
否则,她的人生真的完蛋了,那些要债的人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要是真的进了那些地方,就是真的走上绝路了。
裴若芙拂了拂被碰过的手腕,唇角弯起一丝笑意:“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当然,如果你不说,我去问商时序,他也会告诉我的。”
温家的事情后来她就没关注了,现在也是有点儿好奇温向澜做了什么事,也多了几分耐心。
温向澜听到这话猛然抬头看向裴若芙,触及女人那无辜又带着笑意的眼神时,她攥紧了双手,眼中充斥着不易察觉的憎恨。
“算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看到温向澜屈辱的神色后,裴若芙毫不在意的笑笑,准备往宿舍走。
温向澜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攥住自己的衣角:“我说,只要你肯帮我。”
裴若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温向澜。
“我······我和温念姝姐妹一场,代替她去看看她的妈妈,谁知道会被误会,我现在见不到商时序,也解释不清楚,只能找你了。”
温向澜低着头,头发垂在胸前,遮挡住她大半脸庞,声音瓮声瓮气的,甚至还带着几分哽咽。
裴若芙听到这里,没忍住轻笑了声:“蠢货,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温向澜找的理由真是丝毫不过脑子,她和温念姝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何况是温念姝连累的她家,她可不会这么好心。
温念姝的母亲住在精神病院,她去看她无非就是想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裴若芙没耐心继续陪她耗了,说完这句话毫不犹豫的转身继续向前走。
温念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既对裴若芙的羞辱感到强烈的恨意,又对自己有求于她而不得不低头的耻辱。
“我去找她是想报复你,你满意了吗?”
“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她的父母这段时间苍老了许多,就连身体也出了毛病,即便她再恨,恨不得杀了裴若芙和商时序,也要考虑她的父母。
裴若芙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倔强流泪的女人:“是你蠢还是我蠢?你想害我还想让我帮你?”
不愧是姐妹,都是如出一辙的蠢货。
温向澜愣在原地,看着己经消失不见的身影低声笑起来,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蠢才会来自取其辱。
哪怕她如何羞辱自己,她都不能做什么,现在她己经没有任何能够承担错误的能力了。
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商时序安排了人来搬东西。
裴若芙犹豫了一瞬还是将事情告诉商时序了,果不其然,商时序听完眉头凝着一股子寒意:“她有没有做什么?你有没有事?”
男人的眸中氤氲着担忧和紧张。
裴若芙摇摇头,笑着安慰道:”我没事,她不敢做什么的。”
她说的是实话,温向澜只是在她面前犯蠢而己,不过以防她真的存了什么别的心思,让商时序知道是最好的结果。
“她想挑唆温念姝的母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发现了。”
“是我大意了,我会处理好的。”
商时序原本没和裴若芙说,就是怕影响她的心情。
“小芙想怎么处理她?”
裴若芙抿了抿唇,沉思片刻道:“我跟她是有一些过节,只要她安安分分别出现在我眼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