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十妹来说,情况万分不利。独孤雨派来做机动的百人卫队也无一人逃脱,这意味着自从老高将立旗画面和情况传递出去之后,暂时没有增援了。
喘过气,缓过神的十妹艰难起身,仅剩不到十人的卫队将其围在当中。
麴义原本保持刀尖指地的姿势缓缓抬起,在这之后,他再次抬起一手一番比划,先登营兵士们全部聚拢在他身后结圆阵,重伤兵在最中心处,伤势稍轻者次之,以此类推。
十妹咬着后槽牙道:“耻辱!”
紧接着她用力分开挡在身前的亲卫,抿着逐渐没有血色的嘴唇奋力向前。。。
或许其他人觉得十妹口中的耻辱说的是已方战败。不过只有老高,已经开始被纳入暗影外部考核的他明白,自已主子口中的耻辱指的是其他方面。
根据自已的了解和后来典韦在外收复河套时那唯一一次立旗作战的情况来看,立战旗后就必须全军进击,誓死不退。
如今却被自已这群不成器的手下打成了保卫战,甚至还后退了。。。
老高保留着最后一丝冷静,稍稍地扯下一块衣料,用刚刚有所接触的暗影绘图交流法将大概过程用符号记录下来,随后将这片布料塞进坍塌的一处裂缝中。战后,这将不仅仅是让打扫战场的战友们发现,更是一次深刻的实战战后反思。
最后这带伤的十一人,经过最短暂的调整和集结后,由十妹带头,向麴义一方进行最后的冲锋。。。。。。
主战场上。
高泽依旧应对如流。随着“养分”的吸收,他不仅在马背上能熟练地控制自已的身形,还能巧妙地将部分陆战技巧融会贯通,并灵活运用。
乌云如厚厚的墨块,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苍穹,仿佛它们正在不断地压低,紧随其后的,是豆大的雨珠,如同从天而降的珍珠,倾盆而下。
高泽的心脏猛地一紧,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突然,他手中的月牙戟如同闪电般挥出,向前方横扫而去。紧接着,他舞动着戟花,将长戟收回,右手的力道恰到好处,戟尖精准地指向了正前方的三名敌将。
随后,高泽轻轻地策马后退,稍微拉远了一些距离。此时,他将头微微转向右后方,双眼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那个方向的远处,正是他十妹的住所。
尽管独孤雨拥有单筒望远镜作为辅助工具,但她仍然误解了情况,随即她抬起手来,向周围的弓箭手示意准备就绪。
随着独孤雨的右手向前一挥,指令迅速传达,只听得“嗖嗖”的箭矢声响,东面城头上,(每一排)三千名弓箭手分三排站立,他们开始轮流放箭,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箭雨画面。
独孤雨的误解瞬间将整个战场一分为二。冀州兵因来不及后撤,当场倒地不起,被扎成刺猬。正因为如此,高泽得以分心,而不被敌将偷袭。袁绍军后撤数里脱离并州箭雨的射程。
此刻,独孤雨站在城头,正接收着一位暗影外部成员传来的信息。与此同时,她收到了十妹方向发送来的最后一只信鸽。
十妹的语气中罕见地透着紧迫,她命令暗影部的成员在此等候太守的进一步指示。“你,暂时代替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异于平日的严肃。
跟着她转头对身边的传令兵疾声下达:“立刻调城中五百名陌刀兵,随我出发!派出飞鸽传书至武学院,急召童渊及其学徒前来;另!速命医学院派人护送华院士和董院士前来,刻不容缓!快!”话音刚落,独孤雨已匆匆离场,留下紧张而忙碌的气氛
“喏!”
"父亲!"袁尚的声音响起。他刚收到手下送来的情报,趁着袁绍尚未下达新命令的空档,立刻催马上前汇报。
“嗯?显甫何事?”袁绍的回应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对下级发布命令。然而,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可以发现其中隐藏着对小儿子的深深欣赏。
“下人来报,颜良、文丑、张郃等将不出半个时辰将于战场北部进入,他们提前让传令兵送回信息。”
“很好!传令下去!命令前军迅速列阵,其他部队就地休整,不得卸下盔甲,下马休息,等待进一步的命令!”
“是!父亲!”
袁绍的军队开始调整阵型,却并未采取进一步的行动。高泽见状,指挥他的陌刀兵撤回城门前组成的圆形阵势中。此刻的高泽心乱如麻,但他并未带领部队进入城内,只是停在城门前,凝视着眼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