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做我的工具吗?”
这是白听到过最深情的告白。
眼前这个缠满绷带,一脸忧郁的男人,看起来很凶狠,但是白明白,这是他遇到过最温柔的人。
因为有了再不斩,白终于感觉到,自已不再是孤单一人,也是可以被人需要。
这一切,都是再不斩给的。
所以,为了再不斩,他可以为了他去死。
……
白死在了再不斩面前。
用雷切贯穿了白身体的卡卡西,看到对面那个男人,眼睛已经黑了。
“假扮雾隐暗部救走你,还替你挡下了雷切,这个孩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住嘴!白他只是我的工具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件工具?”
事到如今,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再不斩的悲伤。
可再不斩仍然昂着头,不愿意承认。
一个暗杀水影失败,还遭到追杀,妄图靠做佣兵挣钱东山再起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谈爱别人。
但,每一次再不斩对白说:做我的工具吧。
白就会表现的无比开心。
因为,再不斩知道,白需要他。
而再不斩,也需要白。
他们像两个无依无靠的人,互相救赎着。
谁知这时。
半身人高的卡多,杵着拐杖,带着几十人来到桥头。
卡多走到白的尸体前,用拐杖拍打着白的脸。
确认白已经死了后,卡多撒气般,用脚踹了几下,顺便啐了口口水。
“就这还忍者,平时在我面前嚣张的不行,结果还不是跟废物一样躺下了。”
仗着有钱,卡多根本没把再不斩等人放在眼里。
像这样的亡命之徒,只要价格能谈拢,再多都能找到。
“混蛋!”
斑瞪着不为所动的再不斩,两人都曾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利用过他人。
斑自认为,自已虽然这么做,是为了让世界实现永远的和平,即便会先给世界带来灾难,但结果是好的。
与再不斩为拯救雾隐村,屈居卡多这等恶人手下,卧薪尝胆,坏事做尽,只为有一天能够再次东山再起,没太大的区别。
但斑认为,自已再怎么无情,好歹也是性情中人。
有人敢动自已的人,他就会跟人拼命。
“那家伙的身体,在被别人糟蹋,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卡多一听,哈哈大笑着:“我花钱雇佣他们给我卖命,他敢动我?以后还想不想在这行混了?”
再不斩整个黑脸了。
“赶紧的!给我把木叶这些忍者都给我解决了,”卡多举起拐杖,直指再不斩:“快点啊!磨蹭什么?”
听到这里,斑身体内的九尾查克拉止不住的躁动。
卡卡西看出了异样,闪身过来拦住了斑。
“这是他们的事,你不要插手!”
“喂!再不斩,你聋了吗?”
卡多冲到再不斩面前,一棍子打在再不斩头上。
鲜红的血液,从额头渗出,一直流到下巴。
再不斩低着头,“鬼人”般的双瞳,犹如来自地狱的鬼魅,死死盯着卡多。
感受到来自再不斩那浓浓的杀意,卡多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认定再不斩不能为已所用后。
下达了动手的手势。
一时间。
那几十个手拿刀剑的手下,一窝蜂冲向了再不斩。
此刻,再不斩在与卡卡西战斗过后,体内查克拉所剩无几。
那把大刀再也无力挥砍,只得看向卡卡西。
“借我一把苦无!”
“给你!”
卡卡西也很爽快,将手中的苦无扔了过去。
接住苦无。
再不斩取下蒙面的白色绷带,露出那张苦相的脸,缓缓流着泪水。
那是为白而流的泪。
那群手下,在逼近再不斩的过程中,刹住了脚。
“那是什么?”
“天都红了,难道那就是鬼人再不斩所释放的杀气吗?”
“喂!我们就这样贸然冲上去,会不会死啊!”
“不冲?不冲卡多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横竖都是死,拼了!”
啊啊啊啊啊啊!!!
手下们嚎叫着,为自已壮胆。
可是面对再不斩,他们的力量还是不太够看。
当再不斩如同猛兽,杀入人群时。
一个个卡多的手下,四处横飞,像极了一场盛大的烟火会。
烟火会结束。
卡多的手下,无一例外全部倒下。
剩下浑身插满刀剑的再不斩,摇摇欲坠的朝卡多走来。
“你这家伙!离我远点,听到没有!”
事到如今,卡多还以为自已的命令能对再不斩有效。
这不也是卡多愚蠢。
只是因为,卡多除了这样做,别无他法。
只能祈求着再不斩能够放自已一马。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他动手动脚,再不斩大人,行行好饶了我!”
强硬如卡多这样的人物,在面临死亡威胁时,最终还是认了怂。
甚至被逼到桥头的他,眼见已无退路,当场直接给再不斩跪下磕头。
“哼!”再不斩红了眼,不知是被血液染红的,还是因为白。
“如果需要道歉,请到地狱里,去和白道歉吧!”
再不斩瞳孔骤缩,眼白露出一大块,死死盯着卡多,让人产生出不能呼吸的窒息感。
“鬼!鬼啊!”
卡多可能到这一刻,才真正明白。
为何世人都称再不斩为“鬼人”。
那是因为,当再不斩取人性命时,真的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前来索命,
嚓!
苦无刺入卡多心脏。
再不斩松开了那把杀人无数的苦无,看着卡多踉踉跄跄,在桥头摇摇欲坠。
最终。
捂着胸口的卡多,退无可退,一脚踩空,一头坠入波之国与火之国海峡,那茫茫的大海中。
呼~
带着腥味的海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脸。
那浓雾也在这一场风中,逐渐消散。
天空中乌云间,荧黄的光拨开层层间隙,向人间投来一缕温暖。
命不久矣的再不斩,艰难的踏着步伐,在死人堆里,寻找着白的身影。
“在哪里吗?”
再不斩看到了白。
可在距离白几米外的位置,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斑冲了过来,将再不斩背起,放到了白的身边。
“谢谢!”
“不用谢我,反倒我应该跟你道歉,你和我不一样。”
“是吗?”
再不斩也不明白斑在跟自已说什么,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询问缘由。
此刻的再不斩,只想静静的和白待在一起,好好的再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