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温童童早早起来收拾好,去厨房用破壁机给女儿们做五谷粥,她剥着花生随之就听到了玄关门处传来的敲门声。
“唉……”
她都想到是谁了。
但她不想开门,继续剥花生,还拿出手机放了一首纯音乐来舒缓心情。
直到门外的温书丞大声喊道:“爱丽丝!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厨房!”
“快点!不然我就把你的照片发给贺氏了!”
又是用照片威胁。
小奶油将花生仁扔进碗里,把音乐关上,白了一眼过去给温书丞开门。
温书丞穿着白色体恤衫,淡蓝色牛仔裤,头发看起来稍微有些乱,感觉是洗完头发,刚吹干的,胳膊上的肌肉很明显,甚至是青筋都能看清,他的皮肤很白,长的也很帅。
只是经历了这几天的事,小奶油对他的印象只剩下阴险狡诈了。
男人上下打量着温童童,问道:“认床没睡好?”
小奶油还穿着昨天的白色长裙,她有些疲惫的说:“都怪你……”
“为什么怪我?”
“你拍的那些照片…你真恶心!臭不要脸!”温童童骂完他,就回到厨房继续剥花生。
温书丞一早上来就被骂,心情多少也是不好。
他双手抱胸,跟在女孩身后。
他还故意说很多不好听的话:“你和贺琛蟒结婚这么久了,看到不应该会喜欢吗?”
听到温书丞这么说她,温童童一时之间反驳不了什么。
“谁会喜欢……”
她低着头小手剥着花生,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温书丞不知道她哭了,拿起桌上的核桃问:“这是做什么?”
小奶油小声忍住哭腔,回道:“给宝宝们做粥……”
温书丞听后还在嘲讽:“别把宝宝们毒死,还做粥。”
“呜我用破壁机做……”温童童再也忍不住哭腔了。
觉得不对劲的温书丞赶紧过去看:“你怎么哭了?”
温童童咬着下唇,眼里打转着的眼泪陆续掉了出来,她手里还拿着花生,哭着说道:“我才不喜欢…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会喜欢那东西……”
“呜呜呜……”
“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就这么说我,你好不讲理……”
她每次哭,身体就会颤抖,鼻尖也会抖,眼睛红红的像个小白兔。
而面前的男人显然把这只无辜的小白兔惹哭了。
温书丞半蹲看着她哄道:“怎么还哭了,不哭不哭,我说着玩呢,你哭的可真快,眨眼的功夫……”
“走开…离开我家……”温童童双手推着他的脸。
一直低头弯腰看着这团小奶油说话太费劲了。
温书丞只能把她抱起来哄,他轻拍着女孩的后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我不说这话了,我收回,撤回好不好?”
说着还在嘴前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温童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一点点抽噎:“你放我下来,我要给宝宝们做粥……”
“哥哥做,哥哥做,你休息休息啊。”说着他把温童童放在了一旁椅子上。
便走到料理台前剥花生。
可剥着剥着,温书丞就又反应过来:“我心疼她干什么…她哭管我什么事……”可刚回头看到温童童还在颤抖,心就又软了。
他将核桃也剥开了,拿着一个完整的核桃仁走到温童童面前。
喂到她嘴边,说道:“吃吧,补补脑子。”
温童童嚼着委屈道:“我不是傻子……”
“嗯,不傻也不灵。”男人转身把剥好的坚果都放进了破壁机里,又放了洗好的大米糯米,倒入清水,按好开关,他才缓缓说:“如果脑袋真的灵,就早早认出我了……”
等粥的时间,两人在厨房僵持着。
温书丞走到她面前,唤道:“爱丽丝?”
温童童低着头不说话。
“爱丽丝?”
“成小哑巴了?”
“爱丽丝~”
女孩烦透了,将手里的花生壳扔在了他的脸上:“烦死了!”
“呦说话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成小哑巴了呢。”温书丞不怒反而笑了,他抱起温童童走去客厅:“别气了,我都给你当免费厨师了,还生气。”
“在这住,二百平米的房子,还是市中心地段,家具齐全,房租水电都全免,还冲着我翻白眼呢。”
温童童害怕掉下去,便习惯抱着男人的脖子。
她也不明白每个男人和她说话,都喜欢把她抱起来再说。
温童童问道:“为什么你说话也要把我抱起来说……”
“和你说话一直低着头对颈椎不好。”温书丞实话实说了。
“……那就不要和我说话,省的脖子前倾。”小奶油又开始用手推他的脸。
温书丞亲了一下她的掌心,哄道:“说着玩呢,抱你是因为你身上香,而且这么可爱,谁不想抱抱。”
“滚…我和你熟吗。”温童童踢了他一脚。
温书丞握住她的脚腕:“熟那可太熟了,我只能告诉你一个提示,你认识我,只是把我忘了而已。”
“什……”小奶油还想问到底,但她听到了卧室门打开的声音。
泡泡:“妈妈……”
“放我下来!”
温书丞只好将她轻轻放下。
温童童小跑到泡泡身边,温柔道:“宝宝醒啦。”
“嗯妈妈早安…妈妈今天吃什么呀?”泡泡还穿着小睡衣很可爱,还没醒盹,说话时还有鼻音。
“早上喝粥,粥里放了你最爱吃的花生米,然后妈妈一会儿去做三明治。”
“嗯,妈妈辛苦啦~”泡泡笑着抱住温童童。
看到这一幕,温书丞竟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已前几年和这几天对温童童做的事。
他捂住心口,内心还在骂自已:“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心软啊……”
可该恨的时候就是恨不上来。
甚至是有点爱面前的小糊涂鬼,和那两个小小奶油。
面对温童童的那双桃花眼,他就像个失败者一样,早就被征服。
温书丞从温童童身边走过,说道:“你这里没有沙拉酱,我先回家里拿,等我。”
说完,他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像个逃兵似的临阵脱逃。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