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与非？
“?———?———?———”
奥斯瓦尔多仰面躺在地上，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就算他实力不弱，刚刚那一拳也险些让他当场见到太奶，而在他周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那张脸代表了什么，那可是「黄金」啊，刚刚进入公司便拥有了P46级的职位，在一个月前更是因为大功绩直接被提升为了P47级，若不是资历不够，董事会的候补都指定有他一份。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家伙可是真的与星神战斗过的狠人，而现在，他们观测不到「贪饕」的存在，可这个与其交手之人，可是好好地站在他们面前啊！这是否意味着……
“奥斯瓦尔多·施耐德，市场开拓部主管，P47级，董事会候补，哪怕放在整个宇宙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但在这名声之下，却是一头恶魔，若将被你所害死的人的名字写下，怕是能够环绕整个银河，现在，看在你和我的几位朋友同为无名客的份上，你可还有遗言了？”
克拉克冷冷地盯着这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若他不说，谁能想到此人竟是宇宙中权势滔天的巨贾呢？
“呵，咳咳，你不能杀我，你不能呀！”仿佛是看到了一线生机，奥斯瓦尔多突然大声开口道。“所谓的罪恶，不过是为了克里珀筑墙的大业，为了守护宇宙而做出的必要牺牲罢了，身为「存护」的令使，你应当懂的吧！”
“说完了吗？”克拉克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红光，打算给这家伙来个火化，从下到上的那种。
“等，等等！「黄金」如今你若要杀我，那改日，若见到狼吃羊，虎捕兔，你莫非也要阻止吗！凭你一家之见判断所谓对错，你便是一个这样傲慢的人不成？”见对方杀机毕露的模样，奥斯瓦尔多大脑飞快运转，为自已寻找着活命的机会。
“野兽若不捕食，便会死，可你呢？”克拉克说着，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奥斯瓦尔多仿佛看见了生机：“我？为何就针对我了？捕食是为了生存，那人为了口腹之欲，为了虚荣之心而杀死其他生物时，你又何时管过了？他们与我一样，只是在为了自已精神上的满足而夺取其他生命罢了，而你又有什么资格将这些人审判了？莫非，你要宇宙中的所有人都过上食堪果腹，衣堪蔽体的日子？不觉得可笑吗？”
“人所食与所杀的，可算不得智慧生命。”克拉克淡淡回道。
“是吗？所以它们就不会痛苦，不会恐惧，没有生存的权利了？它们诞生就是活该任人宰杀，夺取价值，你是这个意思吗？那这样一来，我所做的一切和那些人依旧没有本质的区别，而你，若你想杀我，那便来吧，但到头来，只是证明你不过是tmd一个伪君子罢了！”奥斯瓦尔多咆哮着，要让所有人都听见自已的话。
要如何打败一个天下无敌的大好人？只要把自已放在道德的最高处，让他无从下手便可以了。
“你知道董事会为你商讨的代号是什么吗？「足赤之金」，但现在，扪心自问，你可配得上这个称号，你可配得上了？”
奥斯瓦尔多已胜券在握，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就算再如何的强大，也不过是一只会咬人的大猫罢了，待他将其哄睡，再拔了他的爪牙，用铁笼将其缚住，所谓的雄狮猛虎，亦不过是头玩物罢了，而以他的惊世智慧，他便做得到，绝对做得到啊！
“哈———”
克拉克长出一口气，眼中的红光已经褪去，似乎他当真被眼前之人所说服了，如今，躺在地上的奥斯瓦尔多才是胜者？
接着，克拉克开口了：“也许你说的便对，我就是没有资格来杀你，依照你的说法，我也只是在为自已的行为，找了一个叫做「正义」的理由罢了。”
见克拉克的气势软了下去，奥斯瓦尔多露出了笑容：“是了，「黄金」，我们都是一类人，这并不可耻，日后，大家还是在市场开拓部内一同工作，为琥珀王的事业奉献自已的呀～”
“我没有资格杀你，但也仅限于我没有这个资格罢了。”
“什，什么意思？”奥斯瓦尔多的声音开始发颤，随之，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浮现。
“我并无资格杀你，但巡海游侠有，被你毁灭了家园与亲人的男人有，为杀你舍弃肉体的疯子有……”
“我有。”克拉克的话未说完，波提欧那冷静至可怕的嗓音便将他的话语打断，他红着眼，一步步地走上前来，没有掏枪装弹，他只是扬起了自已的拳头。
“喂，你想做什么？「黄金」，救我呀！你莫非要看着他行凶不成？”
“吼？行凶？”克拉克转过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世上不变的真理，作为自诩「正义」的家伙，你的死亡与他的复仇完全能够满足我的精神追求，作为同类，你应当是能理解我的，对吧？奥斯瓦尔多·施耐德先生？”
“不，你不可以，你tmd不可以这样呀！”
“有何不可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已的说法是错误的？但若你是错误的，不就更是该死了么？”
奥斯瓦尔多的话卡在了嗓子里，并非是他放弃了，而是波提欧的铁拳（物理意义上）已经落在了他的面上，直将他的牙齿敲碎，舌头打断。
“?呜———奥斯瓦尔多！你该死啊！”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狂风骤雨般波提欧的拳头疯狂砸下，这拳的主人，是他的同伴，他的养女，他的故乡，他所经历的一切，他所失去的所有，在此刻，借助着波提欧的拳头，倾泻着他们的愤怒，他们的不甘，他们的仇恨。
一拳
十拳
一百拳！
每一次挥拳，都有一张面容，或是一寸风景在波提欧面前闪过，他的拳，现在便是追猎的风矢，审判的箭雨，而随着又一拳的落下，似乎所有的债已被偿还？
“你……你……你……”波提欧几乎将满口的尖牙咬碎，他尚有一拳未出，可，他在干什么了？
“你……他宝……他b……”
嗞……啪！
“你他妈的呀！”
轰！
属于波提欧自已的拳砸落而下，而这次，哪怕是联觉信标亦理解了他的痛苦，他的愤怒，他的怒火仿佛就将整个星系震撼，而随着这一拳的落下，奥斯瓦尔多，再没了生机。
公司P47级高管，奥斯瓦尔多·施耐德，死
“哈……哈……哈……”望着自已的双手，大仇得报的波提欧却只感到一阵阵空虚。“看到了吗？我成功了，我替你们报仇了！”看到也没用，他们早已回不来了。
“哇———！！！”
撕心裂肺，歇斯底里，肝肠寸断，在这一刻，仿佛他才是死去的那个人，不，倒不如说，那个如出膛子弹般潇洒的牛仔，早已死去了吧。
“舒服些了吗？”克拉克走上前去，没有将男人扶起，只是默默地守候着他，直到他自已直起了身子，眼中恢复了平静。
“谢谢……”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巡海游侠，无非惩奸除恶，帮助弱小，仅此而已。”
“希望下次再见之时，你的枪下莫要再添冤魂。”
“好好好，再会了，好好先生。”摆着手，波提欧走进了黑暗之中，克拉克站在光与影之间，转过头，在太阳之下，站着两个人。
塔拉梵·基恩
疤眼夫人
“哟，你们好啊，怎么，路易斯·弗莱明不来么？还是说，他根本来不了呢？”
沉默，唯有沉默
“呵，都是谎言啊，自我踏足这片土地的开始。”路易斯·弗莱明早就不知所踪了，亏他还以为公司尚有联系他的方式，或者说就算有，他当日也没见到。
塔拉梵好像好像还想解释什么：“「黄金」，你……”
“不必多说了，从今天开始，市场开拓部由我全权负责，谁赞成，谁反对？”
依旧无人应答。
“「贪饕」我会解决，至于某些人，以后行事收敛一些。”
“你是否太过分了？「黄金」？”疤眼夫人冷冷问道。
“过分？那还有更过分的，从即日起，公司出版银河正义法，法规我来定，提前说一下，凡不可饶恕之贪婪，不可开脱之杀孽，不可掩盖之破坏者，死刑，立即执行。”
克拉克就这样腾空而起，仿佛在俯视着整个宇宙，而在他掌间，正是那颗繁华璀璨的行星。
庇尔波因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