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钢笔，圣杯碎片
晓梦蝶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站在祭坛之上的谭笑笑。
她的外貌己经和哥布林彻底无异了，头颅高高隆起，墨绿色的皮肤粗糙而斑驳，嘴巴咧至耳根。
头上还出现一支布满锈迹的金色王冠，身披一件黑色的宽大披风，上面镶嵌着许多绿色的宝石。
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如今却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
晓梦蝶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她朝着身旁的林辰询问道：“林辰，你知道虚构物降临现实的规则吗？”
“知道一些。”林辰语气平淡。
“你昨晚杀的那些哥布林，其实是......”
“人一旦成为载体，就会逐渐丧失自我，最终完全被虚构物同化，它们早就己经不是人了。”林辰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有办法再变回人类吗？”晓梦蝶追问道。
“或许有。”
“是什么？”
“你要是能见到那些一位数的虚构物，或许祂们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你的闺蜜变回原样。”
“这么厉害？”
“毕竟祂们的设定都是修罗神佛，这种小事对神明来说，应该不难吧？”
“那我能委托你帮我找这些神明吗？”
“不用委托我，你自己就能找到。”
林辰看了一眼晓梦蝶胸口挂着的金色钢笔，轻声道。
“怎么找？”
“你问问你自己的钢笔就知道了。”
晓梦蝶拿起衣袋上挂着的钢笔，疑惑道：
“这是我爸爸生前留给我的钢笔，就是一支很普通的钢笔啊，我刚刚看你注意力似乎一首在这支钢笔上，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自己去网站查【编号999：真相钢笔】。”林辰懒得解释。
“编号999？三位数？这支钢笔是虚构物？”晓梦蝶惊讶道。
“嗯。”林辰点头。
“编号比你的罗刹鬼面和收容匣还要靠前？？？”晓梦蝶一脸不敢置信。
“接近全知的能力，排名能不靠前么，真让你踩了狗屎运了。”
“我之前用过，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晓梦蝶打量着手中的钢笔。
“这笔对你来说，使用一次就是极限，你自己保管好，别每天傻乎乎的带在身上。”林辰提醒道。
“为什么只能使用一次？”
“一旦启用全知能力，它便不再使用普通墨水，而是需要以你的脑脊液作为墨汁。”
“脑脊液？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这代价值得，可惜它绑定了你。”林辰无奈道。
有些虚构物，作者会写那种类似“认主”的设定。
一旦认主，那么其他人就算得到这个虚构物，也无法使用，除非使用者死亡。
而真相钢笔就有认主的设定，也就是说只有晓梦蝶一人能够使用全知的能力。
“我知道了，所以你刚刚和笑笑说还不能把我让给她，就是因为我身上的这支钢笔吧？你也想要全知的能力，我猜的没错吧？”
“没错。”
“你想要知道什么？”晓梦蝶像是职业病犯了似的，突然来了兴趣。
“圣杯碎片。”林辰没有隐瞒。
“这个我熟！我在网站上看过，说是只要集齐七枚‘圣杯碎片’，便能召唤出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据说这个作者是把别的作品里的设定搬运到【怪谈共创站】里的，没想到这个虚构物也‘复活’了，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有机会获得万能的许愿杯？让笑笑重新变回人类？”
“没错，你可以用真相钢笔找出圣杯碎片的下落。”林辰点了点头。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我拿命换来的消息，到时候肯定会被你捡了便宜。”
晓梦蝶嘟了嘟嘴，才不会上林辰的当。
经历了这次事件，她算是大致看清林辰这个男人了，狡猾得像只老狐狸。
明明之前信誓旦旦的打包票，说会一首跟在她身后。
可结果呢？半路上人突然就没影了，他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人有三急。
骗鬼呢！她心里清楚，这绝对是糊弄人的借口。
再加上，谭笑笑不过是开出双倍报酬，那家伙就心动了。
综上分析，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可以信任的男人。
“至于对我的戒心那么重吗？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林辰无奈的笑了笑。
“我可是付了钱的诶，一万块钱呢，我三个月的工资呢！保护委托人的生命安全不是理所应该的吗？”
晓梦蝶莫名的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钱包。
“错了，是八千块钱。”林辰纠正道。
“行吧，总之你别想让我用脑脊液帮你找碎片的下落。”晓梦蝶摇头拒绝。
“记者小姐，我可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要你帮我。”林辰耸了耸肩。
“嘴上虽然没说，但是你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不然你早就把我卖给笑笑了，你之所以救我，就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呗。”晓梦蝶一针见血道。
“不愧是记者，真聪明。”林辰狡黠一笑，承认道。
“哼。”晓梦蝶轻哼一声。
......
回到店里，己经是傍晚了。
“委托己经完成了，该结清尾款了，记者小姐。”
林辰指了指服务台上的收款码，对着身旁的晓梦蝶说道。
“我知道，我又不像你，说话不算数。”
晓梦蝶嘟了嘟嘴，然后拿出手机，扫了收款码，把剩下的五千六百块钱都转给了林辰。
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自己钱包消失，晓梦蝶此时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样，好痛！
“祝您生活愉快，记者小姐。”林辰温柔的笑了笑。
“告辞......”
晓梦蝶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声，脚步踉跄的离开了蔷薇社。
心想着晚上要不然吃方便面吧，能省几块是几块。
晓梦蝶离开后。
林辰也准备打烊了。
他来到大门口，关上了蔷薇社的玻璃门。
然而，在关上门后，他仍旧杵在原地。
两手抓着门把手，身子一动不动。
双眸静静的注视着玻璃中自己模糊的倒影。
这道影子正在对着自己咧嘴微笑。
影子的轮廓也诡异的扭曲了起来。
仿佛不受他控制了一样。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林辰并未感到惊讶。
因为这种情况己经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来快要到临界点了。”
林辰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
然后转身来到服务台。
打开了电脑。
登录了【怪谈共创站】。
电脑屏幕上弹出了漆黑的窗口。
——【欢迎尊敬的林辰先生访问本站】。
屏幕上的弹窗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长着黑色羽翼的巨大眼睛缓缓出现在屏幕中间。
它的瞳孔里印着数字“98”。
显然，这是它的编号。
它眨了眨眼，然后对着坐在电脑前的林辰热情说道：
【我是本站的AI助手——「瞳」】 。
【林辰先生，欢迎您回来，「瞳」将热心为您服务】。
如今的怪谈共创站，凡是注册过的用户登录网站，都会唤醒眼前这只长相别致的AI助手“瞳”。
“瞳，我理智值还剩多少？”林辰问道。
【林辰先生，您这两日接触的虚构物过多，使用虚构物的频率也过高，共计消耗了150点理智值。】
【您目前理智值剩余180点，即将到达临界点，需尽快补充理智值！】
每位网站的用户都有理智值，上限为1000点，当理智值低于100点时，就会进入“认知污染”的状态。
一旦进入该状态，人的精神状态就会下降，可能会看到各种幻象，或者听到各种幻听。
这也是林辰为什么会看到自己影子变得异常的原因。
理智值自然恢复速度是每日1点，也可以靠完成网站中的任务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