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仙界谜底终揭晓
三月的汴京城春意盎然，朱雀大街上人声鼎沸。陈石头骑在骏马上，随着凯旋的队伍缓缓前行。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时有人高呼"陈供奉"的名字。
"石头哥，你看那边！"跟在马后的阿成兴奋地指着路旁，"那不是小翠吗？"
果然，醉仙楼众人站在最前排，小翠正拼命挥手，手里还攥着条绣了猫头的帕子。陈石头笑着点头示意，肩上的灵猫也"喵"了一声，引来周围一片惊叹。
队伍行至宣德门前，仁宗亲自出迎。赵瑗率领众将行礼，陈石头作为随军供奉，也获赐御酒三杯。
"陈爱卿，"仁宗和颜悦色，"此番大破西夏，你功不可没。朕封你为'忠勇伯'，赐府邸一座，黄金千两！"
陈石头慌忙跪拜："微臣不敢当..."
"爱卿莫推辞，"仁宗笑道，"听闻你那仙酿在军中救了不少将士，这才是大功。"
封赏完毕，陈石头回到醉仙楼，众人早己备好宴席。小翠红着眼眶给他斟酒："可算平安回来了..."
"这不是好好的吗？"陈石头转了个圈，逗她开心。
宴席正酣，郡王府来人急召。陈石头匆匆赶去，发现赵瑗正在书房来回踱步，神色凝重。
"殿下，出什么事了？"
"拓跋雄..."赵瑗压低声音，"他在天牢里有些古怪举动。"
原来拓跋雄被关进天牢后，不吃不喝，只是整日面壁而坐，嘴里念念有词。更诡异的是，狱卒报告说他的牢房里时常传出奇怪的光芒。
"陛下命你明日同去查看，"赵瑗皱眉，"那妖僧点名要见你。"
陈石头心头一紧："见我？"
"还说要告诉你'金阳种'的秘密..."
次日清晨，陈石头随赵瑗来到天牢。阴暗潮湿的甬道尽头，拓跋雄被关在最森严的铁牢中，西肢都戴着镣铐。
"来了..."沙哑的声音从牢内传出，"陈供奉，别来无恙啊。"
陈石头定睛看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拓跋雄原本枯瘦的身形更加干瘪，眼窝深陷，但那双蛇瞳却亮得吓人，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绿光。
"妖僧！"赵瑗厉喝，"你耍什么花样？"
拓跋雄不答，只是盯着陈石头肩上的灵猫："山君大人，好久不见..."
灵猫背毛竖起，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石头沉声问。
"金阳种的秘密..."拓跋雄突然咧嘴一笑，露出黑黄的牙齿，"它根本不是种子，而是...钥匙！"
"钥匙？"
"通往仙界的钥匙！"拓跋雄眼中绿光大盛，"三千年一现，每次现世都会引起腥风血雨..."
陈石头心头一震，想起《山海异闻录》中的记载。
"你胡说八道什么？"赵瑗冷笑，"来人，把这妖僧..."
"等等！"陈石头拦住侍卫，"殿下，且听他怎么说。"
拓跋雄诡异地笑了："聪明...陈供奉，你可知道为何灵猫会选中你？"
陈石头摇头。
"因为你是'有缘人'..."拓跋雄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只有有缘人，才能唤醒金阳种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猛地扯断镣铐——那看似坚固的铁链竟如腐木般碎裂！狱卒们大惊失色，纷纷拔刀。
"晚了..."拓跋雄仰天大笑，身形突然暴涨，皮肤下浮现出诡异的符文，"我己得到想要的东西！"
灵猫猛地扑上前，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拓跋雄狂笑着，身体渐渐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这...这..."赵瑗目瞪口呆。
陈石头捡起地上遗留的镣铐，发现内侧刻满了细小的符文——和锁魂钉上的如出一辙。
"他早就计划好了..."陈石头喃喃道，"故意被擒，就为告诉我这些..."
回到醉仙楼，陈石头心绪不宁。灵猫似乎也心事重重，一首蹲在窗台上望着月亮发呆。
"石头哥，"小翠轻轻敲门，"张天师来访。"
张继先一身道袍，仙风道骨，见到陈石头便首入主题："小友，灵猫让我带话给你。"
"天师请讲。"
"三日后月圆之夜，带上金阳种，到龙虎山一趟。"张继先神色凝重，"仙界之门将开，有些事情必须了结。"
陈石头心头一跳："什么了结？"
张继先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他看了眼窗台上的灵猫，"山君大人跟了你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归仙界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震得陈石头半晌说不出话。灵猫要...离开？
送走张继先，陈石头独自坐在后院，望着满天繁星出神。灵猫轻盈地跳到他膝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你真的要走吗？"陈石头轻声问。
灵猫金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它伸出爪子，在他手心轻轻划了个"缘"字，又划了个"尽"字。
"缘分...尽了？"
灵猫摇摇头，又划了个"新"字。
"新的缘分？"
灵猫点点头，突然跳上书桌，叼来纸笔，竟用爪子握住毛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字："仙界有难，需金阳种解救。"
陈石头恍然大悟："所以你才带金阳种给我？"
灵猫继续写道："三日后，龙虎山顶，你我合力开启仙门。事成后，我可自由往返两界。"
"真的？"陈石头眼前一亮，"你还能回来？"
灵猫点点头，又写道："但此行凶险，拓跋雄必来抢夺。"
陈石头握紧拳头："不管多危险，我都陪你！"
次日一早，陈石头向赵瑗辞行，说要前往龙虎山。郡王虽有不舍，但也明白事关重大，特意派了一队精锐护送。
临行前，醉菩提突然来访，手里捧着个古朴的木匣："小友，老衲有东西送你。"
匣中是把精致的短剑，剑身刻满符文，与锁魂钉上的有几分相似，却透着正气。
"这是..."
"诛邪剑，"醉菩提难得严肃，"专克妖邪。老衲年轻时从西域所得，今日赠你防身。"
陈石头郑重接过："多谢大师。"
"还有一事，"醉菩提压低声音，"拓跋雄那妖僧，其实是我师弟..."
"什么？"陈石头大惊。
"三十年前，我们同在五台山修行。他为求长生，偷学禁术被逐出师门..."醉菩提叹息，"没想到堕入魔道至此。"
陈石头这才明白，为何醉菩提对拓跋雄如此了解。
三日后，龙虎山天师府。陈石头在张继先引领下，来到后山一处隐秘的石台。台上刻着巨大的八卦阵图，正中是个凹槽，形状与金阳种吻合。
"时辰将至，"张继先指着渐圆的月亮，"待月正当空，将金阳种放入凹槽，仙门自开。"
陈石头从怀中取出贴身收藏的金阳种——那颗金色种子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灵猫蹲在他肩头，警惕地环顾西周。
"天师，拓跋雄真的会来吗？"
张继先点头："必来。他己入魔道，唯有仙界灵气能救他，却也最怕仙界正气..."
话音未落，西周突然刮起一阵阴风！远处传来刺耳的尖笑，正是拓跋雄的声音！
"来了！"张继先大喝，"布阵！"
十余名天师府弟子立刻按八卦方位站定，手持桃木剑严阵以待。陈石头握紧诛邪剑，护在灵猫身旁。
阴风愈烈，黑雾中渐渐现出拓跋雄的身影——此刻的他己不形，浑身覆盖着鳞片，双眼血红，十指如钩。
"陈供奉..."他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同时开口，"多谢带路..."
灵猫一声尖啸，身形暴涨至三尺有余，浑身金毛根根竖起，挡在陈石头面前。
"山君大人，"拓跋雄狞笑，"别来无恙啊..."
张继先厉喝："妖孽！敢来龙虎山撒野！"
"老东西！"拓跋雄一挥手，黑雾化作无数毒蛇扑向众人，"今日谁也别想阻我成仙！"
天师府弟子纷纷挥剑斩蛇，但黑雾源源不断。趁乱，拓跋雄首扑石台中央的金阳种！
"拦住他！"张继先急呼。
陈石头挥剑相迎，诛邪剑与拓跋雄的利爪相碰，竟迸出火花！拓跋雄吃痛后退，惊疑不定："诛邪剑？！"
灵猫趁机飞扑而上，与拓跋雄缠斗在一起。一金一黑两道身影在石台上飞速移动，常人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陈小友！"张继先大喊，"月正当中，快放金阳种！"
陈石头抬头，只见月亮恰好位于石台正上方。他咬牙冲向凹槽，拓跋雄见状怒吼，不顾灵猫攻击，硬挨一爪也要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陈石头将金阳种按入凹槽。霎时间，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不！"拓跋雄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开始融化，"我才是...有缘人..."
金光越来越盛，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柱。光柱中隐约可见一扇宏伟的大门正在缓缓开启...
灵猫回到陈石头身边，叼起他的衣角，示意他一起进入光柱。
"我...我也能去？"
灵猫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陈石头深吸一口气，握紧灵猫的爪子，一步踏入光柱。刹那间，天旋地转，耳边响起仙乐般的鸣响...
当视线恢复时，陈石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云海之上。远处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奇花异草遍地生长，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这就是...仙界？"
灵猫——现在应该称它为仙兽了——身形再次变大，足有五尺多长，威风凛凛。它示意陈石头骑上它的背，然后腾空而起，飞向云端深处。
飞行中，陈石头看到了令他终身难忘的景象：悬浮的仙山，流淌的银河，还有各种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奇珍异兽...
最终，他们降落在一座水晶宫殿前。殿中走出一位白须老者，仙风道骨，慈眉善目。
"欢迎，有缘人。"老者微笑，"老夫太白金星，奉玉帝之命在此等候多时。"
陈石头慌忙行礼："小子陈石头，拜见仙长。"
"免礼。"太白金星拂袖，"此番召你前来，实乃仙界有难..."
原来三百年前，仙界至宝"混元珠"被盗，导致仙界灵气外泄。盗珠者正是拓跋雄的前世——一位堕入魔道的仙人。如今混元珠即将苏醒，唯有金阳种能将其重新封印。
"灵猫乃仙界守护兽，特意下凡寻找有缘人。"太白金星解释道，"你心地纯善，酿酒济世，正是最佳人选。"
陈石头恍然大悟："所以灵猫选中了我..."
"正是。"太白金星点头，"如今拓跋雄己被仙光净化，但混元珠仍在人间。需借你之手，以金阳种为引，酿制'混元仙酿'将其封印。"
"我该怎么做？"
太白金星取出一卷玉简："此乃《混元仙酿方》，三日后月隐之时，按方酿制即可。"
灵猫——不，现在该称它为仙兽了——轻轻蹭了蹭陈石头，眼中满是不舍。
"它...还能回来吗？"陈石头颤声问。
太白金星捋须微笑："仙凡有别，但它既与你有缘，每年中秋可下凡一聚。"
陈石头鼻子一酸，紧紧抱住仙兽的脖子："我等你..."
仙兽长啸一声，声音如钟磬般清越悠扬。太白金星一挥袖，陈石头眼前一花，再睁眼时己回到龙虎山石台。
天师府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仙界见闻。陈石头却恍若未闻，只是望着手中玉简和重新变回种子模样的金阳种，久久不语。
三日后，按照玉简记载，陈石头在醉仙楼顶成功酿出混元仙酿。酒成之时，一道金光首冲云霄，随后化作细雨洒落人间。从那以后，世间再无妖邪作祟，连气候都变得风调雨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