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土豆真香！

地窖顶棚轰然坍塌。沈昭月被气浪掀翻在泥堆里，掌心攥着的玉佩碎片割破皮肤。【系统警告：氧气浓度降至65%】楚淮之的紫袍下摆擦过她脸颊，螭龙纹匕首劈开横梁。

“粮种！”沈明轩的哭喊混着土块簌簌坠落。二十筐土豆在火舌舔舐下泛出焦香，沈昭月突然嗅到龙涎香混着硫磺的异味——和太子书房香炉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太子拽着沈昭月钻出废墟，三支羽箭钉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沈姑娘的玉佩可否借本王一观？”他指尖划过阴阳鱼凹槽，暗格里弹出一枚青铜钥匙。

瞭望塔传来七声梆子响。沈昭月数着东南方向升起的狼烟，突然拽住太子手腕：“您书房第三格暗屉的密信，是用砒霜水写的吧？”

楚淮之的银面具闪过冷光。他撩开紫袍露出腰间玉牌，螭龙纹路与沈昭月手中钥匙严丝合缝。“三更天，漕运码头。”他将染血的账册塞进她怀里，“林清瑶的嫁妆船队载着两千石私盐。”

沈昭月用鞋跟碾碎一只信鸽，从竹筒倒出半截烧焦的密令。系统蓝光扫过印章：【检测到永丰三年工部批文伪造痕迹】。她突然笑出声：“侯府连官盐都敢掺观音土，难怪要灭我沈家。”

“沈教头查到的可不止这些。”太子掀开地砖，泛黄的军械图铺满整张木案，“你爹临死前托人送来的，是前朝水师战船图纸。”

楚淮之咳出靛蓝色血沫，银面具裂痕中透出朱砂痣的残影。“明日婚宴，林清瑶会戴鎏金凤冠。”他蘸着血迹在图纸上画圈，“这里藏着侯府与倭寇往来的账本。”

沈昭月扯断颈间红绳，两半玉佩合拢时爆出火星。地窖暗门轰然开启，三十名披甲士兵举着火把单膝跪地——领头的正是赵铁匠，他缺失的三根手指戴着铁制义肢。

“虎符归位。”赵铁匠嗓音沙哑如锈刀磨石，“沈教头旧部三百七十一人，听候沈姑娘调遣。”

楚淮之突然暴起扣住沈昭月咽喉，螭龙纹匕首抵住她后心。“交出图纸。”他瞳仁泛起诡异的金褐色，“否则你弟弟……”

沈明轩的药囊在混战中炸开，醉魂花粉糊住楚淮之的银面具。沈昭月趁机抽出他腰间玉牌，裂纹间渗出黑色黏液——和爹临死前咳出的毒血一模一样。

“七年前边关瘟疫。”她将玉牌按在楚淮之伤口，“世子殿下当真以为是天灾？”

太子突然挥剑斩断楚淮之的袖袍，紫色锦缎下蜿蜒着蛇形疤痕。“淮之！”他劈手夺过染毒的玉牌，“这是军械库的钥匙！”沈昭月耳边炸开系统警报：【检测到放射性物质镭-226】，视网膜上浮现出倭寇据点星图。她抓起烧焦的土豆塞进楚淮之嘴里：“吞下去，能解七日醉。”

码头的更鼓敲响第西遍时，沈昭月看见林清瑶的嫁船驶入浓雾。二十个贴着囍字的木箱沉入水底，泛起诡异的青紫色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