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秦淮茹领着众人在夜色中穿梭,心急如焚地找孩子,全然不知派出所里贾张氏和棒梗正遭着罪。
十月份的京城夜晚,寒意彻骨,那临时拘留室像个冰窖。贾张氏冻得首哆嗦,嘴就没停过对秦淮茹的咒骂,棒梗更是恨得牙痒痒,心里把秦淮茹骂了个底朝天。他想着之前秦淮茹那些事儿,本就一肚子怨气,如今被拘留,秦淮茹非但不救他出去,竟连被子都不送,这股恨意便如野草般在心中疯长,暗暗发誓日后定要狠狠报复秦淮茹,让她也尝尝这挨冻的苦楚,把她赶出家门,看她还能否嚣张。
祖孙俩在拘留室里凄惨无比,贾张氏好歹还能强撑着,棒梗却实在扛不住了。他冻得鼻涕横流,阿嚏声不断,只能紧紧抱着双臂,蜷缩在角落,身子抖得像筛糠。渐渐地,棒梗发起了烧,脑袋昏沉,浑身滚烫,可在这又冷又黑的拘留室,连口热水都没有,更别提被子了。
第二天,秦淮茹终于是迷迷糊糊的睡醒了,给槐花做了早餐,突然想起贾张氏和棒梗还在派出所,赶忙带着歉意跑去询问情况。一进派出所,她就听到贾张氏那尖锐的叫骂声传来,心中一紧,连忙朝着拘留室小跑过去。看到棒梗发着烧在那瑟瑟发抖,小脸烧得通红,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怨恨,秦淮茹的心头猛地揪了起来,满心愧疚。她急忙跑到民警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同志,我们家这孩子冻坏了,烧成这样了,能不能先把他们放了呀,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民警严肃地看着她:这是按程序办事,你们家属得配合。秦淮茹急得不行,再三请求,民警看她态度诚恳,答应先去汇报看看情况。
秦淮茹又赶忙走到拘留室门前,看着棒梗那可怜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流:棒梗啊,是妈不好,妈光顾着找你弟弟了,没顾上给你们送被子,你可一定要撑住。棒梗虚弱地抬了抬头,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屑:哼,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等我出去了,肯定不会放过你。秦淮茹听了,更是心如刀绞,她知道这次棒梗是真的恨上自己了,只盼着民警能快点同意放人,好带棒梗去看医生,她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一定会弥补棒梗,再也不让他受这样的委屈了,可棒梗会不会原谅她呢,秦淮茹心里也没了底,只能焦急地等待着民警的回复,盼望着这场噩梦能早点结束,别让棒梗再遭罪了。
很快,公安同志就返了回来,因为明天就要去法院受审,所以放人的请求,被拒绝了,但是可以让秦淮茹找医生来给棒梗打针送药。
秦淮茹无奈,只能连忙跑出去找大夫。
来到街道办医务室,连忙请医生出诊,医生听到情况也不敢耽搁,连忙拿起药箱,装了一些抗生素,以及感冒药跟着秦淮茹朝着派出所走去。
来到派出所,医生急忙给棒梗打了退烧针,又给输了两瓶液,又开了些感冒药,并且叮嘱要多喝热水,注意保暖。
说完就离开了,秦淮茹再次火急火燎跑回家,给棒梗贾张氏收拾被子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秦淮茹一路小跑着回到家,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棒梗和贾张氏的被褥、衣物等生活用品。她一边收拾,一边暗自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怎么就把棒梗忘在派出所挨了这一夜冻呢。
很快,秦淮茹就抱着被子等物品再次赶回派出所。看着蜷缩在角落还在打点滴的棒梗,她的眼眶又红了。棒梗啊,你坚持住,妈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秦淮茹轻声说着,将被子轻轻盖在棒梗身上,又给一旁的贾张氏也盖上一床。
贾张氏撇了撇嘴:哼,这会儿知道装好人了,早干嘛去了。秦淮茹没有理会贾张氏的冷嘲热讽,而是冷冷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一天瞎几八教育,棒梗能有今天嘛?你才是毁了棒梗的罪魁祸首。
时间一点点过去,棒梗的烧慢慢退了下来,精神也好了一些。秦淮茹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贾张氏则是不服气的说道:我教他那些道理也没叫他去偷钱啊!而且还是那么多钱。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话,头疼不己,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老虔婆掰扯了,现在小当还下落不明,她哪有心情和贾张氏掰扯这些糟心事。
安顿好祖孙俩秦淮茹再次找到派出所所长,苦苦央求一定要找回小当,所长听了也是头大,这特么己经过去了一天一夜,如果小当真的被拐卖了,恐怕现在早己被带出了城,他们去哪找?
公安同志猜测的确没错,此时的小当己经出了冀省地界,小车仍然在一路疾驰。朝着闵省南部地区进发,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几人轮番开车,除了上厕所加油停车以外,平时几乎一路不停。
派出所所长安抚秦淮茹的说道:同志,你先回家等消息,我们会尽可能的帮你找,至于结果,我无法向你保证,毕竟现在人贩子猖獗,最近己经发生了20多起孩童失踪案。
秦淮茹听到这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秦淮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无助,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派出所。一路上,风如刀割般刮在她的脸上,可她却浑然不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当那可爱的笑脸和棒梗生病时的可怜模样。
回到家中,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往日的温馨仿佛瞬间消散。她瘫坐在椅子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小槐花看着妈妈悲伤难过的样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听见槐花的哭声,秦淮茹连忙止住哭泣,又跑去哄槐花。
此时的秦淮茹心里一阵无助与悲凉,儿子儿子要进少管所,女儿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自从离了何雨柱,她秦淮茹何曾过过一天好日子?
秦淮茹此时不由得心中悲苦,把槐花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小槐花在秦淮茹怀里抽泣着,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嘴里还不停地呢喃着:妈妈,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秦淮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哽咽着说:乖槐花,别怕,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可她心里清楚,找回小当谈何容易。
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户哐当作响,似乎也在为这个破碎的家庭悲叹。秦淮茹的思绪也逐渐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