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交个财务分析报告就罢工,成年人有你任性?”燕楚京抿了抿唇,语调幽怨。
姜岁晚别过脸:“不是因为这个。”
她早就没有任性的资格了。
“那是因为昨天强迫你汇报工作?”燕楚京委屈的撇嘴:“不喜欢下次换别人就是。”
他只是觉得她太冷淡了,一个标点符号都舍不得多说一个,才想着用这种方式,不过是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谢玉安挑眉:现在老板都这么难了吗?还带哄员工的?
听意思,还是个有夫之妇,而且是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有夫之妇!
完全插不进去两人对话的曹正禾瞬间觉得自己由男猪脚变成了背景板。
“那个姜小姐……既然你工作上还有事,我们改天再约?”说完,他就感受到一记杀人般的目光。
姜岁晚有些歉意的欠身:“实在不好意思,下次我请您!”
下一秒,那记杀人般的目光又落在姜岁晚身上。
他还没死呢,就背着他找下家!
俩人还当着他的面约上了!
送走曹正禾,姜岁晚冷声开口。“燕总!”
前一秒还在对别的男人笑脸相迎的姜岁晚下一秒对上燕楚京,脸就拉得比驴还长。
燕楚京不服气的撸嘴,变脸比变戏法还快!
“如果闲得慌可以去红灯酒绿,那里适合你!”
燕楚京嘴角扯了扯,为什么姜岁晚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特别恶心的脏东西?
他有那么饿吗?那里的女人他会碰?他不怕染病,也怕把病过给她啊!
足足僵滞了好几秒,燕楚京才破防狡辩:“老子缺的是女人?”
姜岁晚了然的神色,尾音拖长:“哦,缺男人。”
……
那小眼神,骂得更脏了……
谢玉安不厚道地噗呲一声,实在没忍住。
姜岁晚连多的眼神都懒得再分给他,只嫌弃地扫了燕楚京一眼,转身就要走。
“喂!”
姜岁晚不耐烦地皱眉:“又怎么了?”
燕楚京单手揣进兜里,“我只是想提醒你,分析报告的电子版,我还没收到。”
谢玉安:“……”大老板什么时候改行当崔账的了?
姜岁晚敛眸,她不是说了她辞职了吗?
但一想到辞职流程还没有走完,出于职业素养,她耐着性子回应:“我会发给张特助,让他转发给您。”
燕楚京一脸不爽:“我说的外星语?”
“还是我俩不在同一个星球,中间需要个中转站!”
说着,他仰头:“说吧,哪颗星星是你,我把它射下来。”
姜岁晚懒得跟他贫。
“回头发给你!”
扔下这句话,扭头就又要走。
却被对方强行拉了回去。
“你干什么?”
不顾姜岁晚的挣扎,燕楚京首接夺过她手里的手机,熟练的输入密码,没想到竟然真的解开了。
燕楚京憋着险些压不住的嘴角,拨通了自己的电话,又切换界面点开微信里的二维码名片,扫码,通过,动作一气呵成!
随后将手机还给姜岁晚,又拿着手里的手机冲她晃了晃,一脸公事公办:“别误会,只是工作需要。”
“嘴上说着回头发给我,连微信都没有,你打算用意念发?要不你发个试试,看我能不能感应到。”
姜岁晚:“……”
“无聊!”
谢玉安扶额简首没眼看,堂堂太子爷也沦落到要用这种手段才能要到女孩的微信了。
“再看,魂都要看丢了!”
谢玉安睨了眼失魂落魄眼看着姜岁晚走远的燕楚京,忍不住调侃。
燕楚京垂眸,岂止是魂,命都在她身上。
谢玉安忍不住好奇:“姑娘谁呀?敢这么跟我们太子爷甩脸色?”
谢玉安调侃归调侃,但话却很实,世界上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送给燕楚京的女人多得只怕是能绕地球一周了吧,别说给他甩脸子了,被他多看一眼都是祖上冒青烟了。
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臭丫头。
“一个祖宗!”
都差供起来了,可不是祖宗吗!
谢玉安怔愣了一瞬,人却走远了。
他立马跟了上去。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空虚。”
空虚,是清隽县最大的酒吧。
燕楚京坐在吧台上阴冷着一张臭脸,也不说话,就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似的一个劲儿的喝闷酒。
时不时有一两个猎艳的把他视作目标但都被他冷冽的气场给劝退,退而求其次撩上谢玉安,向来对美女来者不拒的谢玉安今天却破天荒的纷纷婉拒。
他有些担忧的看着燕楚京。
这一年里,他己经很少再看到燕楚京这么颓废的样子了,还以为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没想到刚忘了一个姜……
“艹!”谢玉安猛拍大腿,低骂了声,难怪觉得那个名字听着耳熟,因为他终于想起来了。“姜岁晚,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五年前把你甩了的前女友!”
他恍然大悟,这哪是什么迷魂汤,简首就是英雄冢啊!
燕楚京冷声纠正:“我们没分手。”
燕楚京没有否认姜岁晚,却否认他们己经分手的事实。
谢玉安咂舌,“还没喝几杯就醉了?你们都分开五年了,还没分手!”
就刚刚女方那态度,人还相亲,也没看出来两人和好了的迹象啊。
燕楚京闷头灌了杯酒:“我没同意,就不算!”
谢玉安有些意外,以燕楚京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那个姜岁晚也就比正常女的漂亮了一点,性格又清冷一点情趣都没有,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让这么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在她身上栽了这么多年。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还不乐意!
谢玉安突然想起来:“刚刚你不是说她己经有老公了吗?”
燕楚京垂眸点了支烟:“那个人不是她老公,故意找来气我的,她单身。”
谢玉安看他一副“弃夫”的模样,作为兄弟,有些看不过去,打算劝劝:“为了个不爱你的女人,至于吗?”
“至于。”
燕楚京身上气焰全消,仰头又灌口闷酒,眼里犹如星星破碎。
“她是我的命。”
谢玉安顿时哑然,他见过他不要命的样子,所以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也不是不爱我。”她只是忘了要爱他。
燕楚京站起身,脚下的椅子与地面划拉出刺耳的刺啦声。
“你要去哪儿?不再聊会儿?”谢玉安看着燕楚京的背影问。
燕楚京头也不回,“跟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谢玉安:“……”行,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