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冻毙在书院藏书阁时,夫子正用我的血抄录他的“新作”。
“死人的字倒是工整,”他蘸着我的血写诗,脚边堆着七卷剽窃我的手稿,“你这贱婢的诗能冠老夫之名,是祖坟冒青烟!”
原主的记忆如寒冰刺心——十岁被卖为书院杂役,因识字被夫子逼代写诗文,双手冻疮溃烂仍要抄书。昨夜我撞破他私吞赈灾银,被他灌哑药、剜指甲,按在雪地冷笑:“寒门蝼蚁也配谈风骨?”
系统音碾碎风雪:“怨气值满仓,宿主秋瓷,开卷行刑。”
再睁眼,我蜷在墨池边研墨,夫子的戒尺抽向我脊背:“今日不抄完《圣人训》,剁手喂狗!”
我忽然攥住戒尺反抽他面门:“夫子的脸皮厚,戒尺都抽弯了。”
他鼻血喷溅,我蘸血在墙上画了只墨鸦。
墨鸦振翅扑向他的“新作”,诗卷燃起鬼火:“偷来的诗,烧起来格外香呢。”
夫子惊恐后退,撞翻的墨汁凝成黑蛇缠住他喉咙:“妖……妖术!”
我轻笑:“这叫——**以墨洗墨**。”
我撕碎藏书阁伪作,纸屑化作万千诗魂。
“不是爱吟‘安得广厦千万间’吗?”我踹夫子跪在破庙前,“来,对着流民背你的诗!”
他每背一句,诗魂便撕下他一片血肉。流民抢过肉片烤串:“老爷的诗,果然‘字字泣血’!”
我掀开书院密室,露出百幅春宫图——竟是夫子私绘的赈灾寡妇画像。
“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我蘸朱砂在他胸口画龟,“王八配绿帽,正衬您这伪君子!”
画像突然活过来,寡妇们持剪追刺他:“大人不是爱画吗?奴家给您修修‘笔’!”
我拆了书院牌匾,木屑凝成百根刑针。
“您最爱考《论民为贵》?”我将他钉上科考墙,“今日学生出题——**论夫子的一百种死法**。”
刑针随考生答案自动扎刺,童生们边写边笑:“夫子,我这篇可比您的策论有见地!”
残阳如血,我坐焚书台上啃糖画。
书院化为火海,夫子被铁链锁成“人形笔架”,考生们排队蘸他的血写状纸。我对着灰烬刻碑:
**【书院新规】**
**第一条:窃文者,永为纸奴**
**第二条:虐民者,必食墨毒**
石碑突然裂开,喷出酸墨浇透县令府邸——他受贿的账本被墨汁放大百倍,糊满城门供百姓涂鸦。
墨烟散尽时,原主的虚影从残卷中浮现。她不再是佝偻的抄书婢,而是披着墨羽的文魁,腰间别着夫子的喉骨笔。
“原来圣贤书最毒的不是字,”她碾碎黄金砚台,“是镀金的狼心。”
我捏碎最后一粒怨气结晶,灰烬凝成无字碑——触碑者若行不义,浑身长满诗文脓疮。
她随墨香消散时,我掌心浮现书纹。下一扇门在焦黑的《圣人训》中显现,门后传来熟悉的戒尺声与哀嚎。
- **夫子**:被流民制成“活体诗板”,每日被迫吟诗,每句皆吐血三升,人称“呕血先生”;
- **县令**:浑身脓疮流黑墨,乞丐用他当“人肉印章”,盖在贪官家门口辟邪;
- **书院富商**:捐的“功德碑”变“缺德桩”,子孙科举必落榜,族谱自动篡改为《罪己诏》;
- **藏书阁**:废墟长“墨毒藤”,伪君子触之溃烂,寒门学子摘叶可治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