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猪圈离的离合眼

当顾野第三次在深夜潜入安然的猪圈时，她正用猪蹄形状的右手给母猪接生。月光透过通风口，在男人西装上投下茉莉花形状的光斑——那是他昨夜偷吻她时留下的印记。

"你的眼睛..."顾野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瞳孔里流转着翡翠色的漩涡，"和我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安然感到蛊王核在体内剧烈震动。她看见顾野的西装内衬绣着"林泽"二字，而这个名字正以量子态在她的八百个克隆体记忆中闪烁。

"林泽是谁？"她的猪蹄指尖开始渗血，血珠落在地上形成前世今生的碎片：

- 民国时期，军阀林泽为救她被乱枪打死，临终前将翡翠戒指塞进她子宫

- 文革期间，知青林泽在批斗会上为她挡下红卫兵的铁棍，脑浆溅在茉莉花田

- 千禧年，程序员林泽为她修改基因代码，被跨国公司扔进培养舱喂蛊虫

"你是林泽的转世？"安然的瞳孔突然分裂成螺旋状，看见顾野的灵魂里嵌套着八百个林泽的虚影，每个都在重复同一句话："用我的血激活轮回眼..."

顾野突然撕开衬衫，露出胸口的百合花胎记——与安然婴儿的胎记形成镜像。当他的血珠滴在母猪额头时，所有猪突然人立而起，瞳孔变成竖线。

"他们在猪脑里植入了我的前世记忆。"顾野的声音变成军阀、知青、程序员的混响，"翡翠戒指是轮回眼的钥匙..."

猪圈地面突然浮现出跨国公司的基因图谱。安然看见顾野西装口袋里的猪形胸针正在吸收月光，胸针内侧刻着"林泽"的生辰八字。

"顾野，我们必须..."安然的话被剧烈的头痛打断，她看见八百个时空的林泽正在不同年代死亡，每次死亡都伴随着茉莉花的香气。

顾野突然将她抵在猪圈墙上，西装褶皱里掉出泛黄的婚书："我查到了，跨国公司的'茉莉花战争'其实是..."

话音未落，所有母猪同时爆炸，释放出茉莉花形状的反时间粒子。安然抱着顾野掉进地窖，发现墙壁上刻满林泽的八百次死亡记录，最后一条写着："当轮回眼闭合时，我会在茉莉花香中重生。"

地窖的电子钟显示00:00:00。顾野的瞳孔突然恢复正常，西装口袋里的猪形胸针变成了翡翠戒指。安然看见戒指内侧刻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与顾野胸口的胎记形成阴阳双鱼。

"原来我们被诅咒了八百年。"顾野的声音带着军阀的沧桑、知青的悲愤、程序员的冷静，"每次转世都要在茉莉花田里相爱相杀..."

安然将翡翠戒指戴在顾野的无名指上，戒指突然展开成时空门。她看见八百个时空的自己正在与不同版本的林泽对抗跨国公司，某个时空的她正用杀猪刀剖开顾野的头颅，取出嵌在脑仁里的量子密钥。

"这是最后的机会。"顾野的瞳孔再次变成翡翠漩涡，"用我们的血激活轮回眼..."

两人的血珠同时落在基因图谱中心，茉莉花形状的反时间粒子形成巨大的太极图。跨国公司的全球猪肉产业链在虚空中显现，每个肉猪额头都浮现出林泽的脸。

"原来他们要把人类改造成猪灵。"安然的猪蹄突然恢复原状，指甲缝里的翡翠芯片开始播放婆婆的临终影像："孩子，用轮回眼关闭永生之门..."

当太极图完全闭合时，所有翡翠芯片同时爆炸。安然和顾野在白光中看见婆婆的魂魄正在修补被蛊毒侵蚀的轮回隧道，隧道尽头站着八百年前的林泽，手中捧着茉莉花茶。

"记得我们的约定..."林泽的声音混着时空乱流，"在茉莉花香中..."

白光消散后，安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产房，手中握着褪色的翡翠戒指。顾野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正在给婴儿喂奶粉，婴儿的肚脐处嵌着微型翡翠芯片。

"医生说孩子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顾野的瞳孔闪过一丝翡翠色，"和你的一样。"

安然看着窗外盛开的茉莉花，突然想起婆婆临终前的话："当轮回眼闭合时，诅咒才会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