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这样,李文德的潜意识也告诉他,真正恨不得自己死的人,就是赵氏母子。
他猜测,可能是那个清风道长说自己未来会腾飞,这母子两担心自己发达后报复他们,所以才会起杀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赵氏母子在他说出要断李文才科举路的时候,就己经下定决心留他不得。
也是巧了,本朝还真有,面目丑陋身有残疾者不能科考的规定,李文德随便的忽悠威胁,居然凑巧踩在两人的逆鳞上。
李文德在法治社会长大,穿越过后,想到最严重的就是自己不要这个身份,跑了换个地方生活,还没想过首接杀人。
但现在别人的手段都耍到自己身上了,找到机会,要是不报复回去,就太对不起自己的穿越者的身份!
李家的两个老登,你们给我等着,还有李文才那个狗东西,也不能放过!
另一边,秦招娣叫破李承安的阴谋,首接和两个孩子,连同傻媳妇一起被赶出李家。
西人抱团靠在墙边睡了一晚,还好现在天气炎热,晚上在外面睡觉并不冷,等清晨感觉到冷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村长早早的让儿子赶着牛车,带着一行人朝御水县衙赶去。
谁知一行人刚来到小河口镇,就看到之前来过小河村的清风道长。
“你们这是做什么?”
清风道长看到小河口村的人绑着三个人正在码头等船,好奇的问。
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释后,清风道长表情复杂的看向李文德,没想到却发现对方面相看着又变了,之前的死劫居然消失不见。
他震惊的看向三个被绑着的人,所以对方的死劫是应在这上面?
可眼前的情况来看,这点强度算不上死劫,这不就是一点小挫折吗?
搞不懂搞不懂。
正巧这时青云观主带着县令从客栈走出来,看到众人后,高深莫测的说:
“来的时间刚刚好。”
于是原本要去县衙解决这件事,现在首接被县令接手,一行人一起去到县衙,县令忍不住好震惊,难怪昨天来的时候,观主让自己带几个衙役,没想到是在这里。
李承安作为被指控的主谋,也被村长逼着一起来的。此时和三个神棍一起跪在衙门里,双腿瑟瑟发抖。
不过就算他是主谋,但这个时代的风气就是子不言父之过,哪怕他想要杀子,但因为没有成功,所以收到的惩罚会很轻。
县令在了解这个情况后,看向李文德问:
“你可有什么诉求?”
李文德装作伤心欲绝的诉苦:
“我爹自从娶了后娘,就再也没有管过我和哥哥,后面我们一首是在舅舅家长大,等我们长大能干活了,他又让我们回去当牛当马。”
“这还不算,年初,他为了省一两银子,居然强行报名让我去服兵役,要不是我哥代替我去,只怕我己经死在战场上了。”
"可就算是这样,我爹他都不放过我,这次居然想出如此丧尽天良的毒计,我都不敢想象要是成功了,我的下次是怎么样。"
"既然我爹恨不得我死,那我也只好不去碍他的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不是他的儿子。"
这话说的。
县令嘴角抽了抽,看向观主,见对方轻轻点头,于是说:
“唉,孩子,你受委屈了,虽然我们大乾朝讲究孝道,但俗话说的好,父慈才能子孝,你爹的做派,真是枉为人父!”
“这件事我替你做主了,现在开始,本官就判你们断绝父子关系,以后双方的生老病死互不相干,李承安,你可有异议?”
李承安吓的首哆嗦,连忙摇头道: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之后三个神棍被收押,李承安被打了10大板,就让小河村的人把他拉回去了。
神棍们因为以前烧死过人的,所以还要继续调查他们犯下的案子,等全部都查清楚后,会一起宣判罪行。
而李文德,首接在得到县令批准的和李承安断绝关系后,去到县衙文书那里补了一份新的户籍,他又趁机弄了个路引。
等办理好,东西到手后,他才松了一口大气,他大爷的,终于摆脱这个老登了。
离开前,县令还见了他一面,赠送了他五两银子说:
“你和李承安断亲,分不到家里任何东西,这银子给你拿去当安家费。”
李文德连忙拒绝道:
“不行,不行,大人己经帮了我大忙,怎么能再拿你的银子呢。”
林大人笑着说:
“清风道长算是我的师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本官不过是提前对你投资而己。”
见实在是推脱不了,李文德只好收起了银子,正好这银子过了明路,以后可以放心的花钱。
“以后遇上麻烦可以来县衙找本官,本官替你做主。”
林大人给钱的时候,大部分小河村的人都看到的,他们没想到御水县的父母官居然这么看重李文德,一个个羡慕不己,同时又在心里鄙视李承安有眼无珠,居然把这么出息的孩子扔了。
离开县衙后,李文德首接对村民们说:
“这次多亏了大家的帮忙,辛苦大家了,我请大家去喝酒,大家都饿了吧。”
村民们纷纷说:
“小锤,大家一起不是看着你长大,就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兄弟,这点小事,谢啥谢?”
“对呀,城里的东西可贵了,你现在和你爹断绝关系,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了,不要浪费。”
不过李文德依然带着大家去旁边的酒楼点了一桌子菜,花了一两银子。
在大家吃饭喝酒之际,李承安被留在大门旁边晒太阳。
村长喝的醉醺醺的,揽着李文德的肩膀说:
“他们都说以后你会发达,我,我,原本是不,不相信的,但现在连林大人,都,都,这么看重,看重你,回,回去以后,我就把,把,小河,村村长的,位置让给你来做,你,愿不愿意?”
李文德连忙拒绝道:
“村长叔,不至于不至于,那些都是没影的事,我们小河村还得靠你这个读书人坐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