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那座充满浪漫与神秘气息的城市苏黎世,班霍夫大街被一层轻柔如纱的晨雾所笼罩,这雾像是大自然精心织就的帷幕,将整条街道都温柔地包裹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而梦幻。此时的天色尚早,微弱的晨光努力地想要穿透这层晨雾,却只能在雾中晕染出一片淡淡的光亮。
林晚静静地伫立在班霍夫大街的街角,她的身影在这晨雾中显得格外孤寂。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指尖己经结了一层薄霜,那薄霜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像是给她的手指戴上了一层透明的冰套。寒冷的空气如无数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她的肌肤上,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这彻骨的寒意,只是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手中那张泛黄的信笺。
这张信笺己经历经了岁月的沧桑,纸张边缘微微卷起,颜色也变得如同陈旧的老照片一般昏黄。信笺上的字迹是用1942年的墨水写成的,那墨水在漫长的时光里似乎也吸收了阿尔卑斯山凛冽的寒风。此刻,在这寒风吹拂下,那墨水仿佛活了过来,慢慢地洇开,散发出一股腥咸的铁锈味。这味道在清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钻进林晚的鼻腔,让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段被尘封的往事。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1942年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阿尔卑斯山的某个隐秘角落,有一个温暖的小木屋,那里曾经充满了欢笑和爱意。而这张信笺,就是从那个地方寄来的,承载着那个人对她的无尽思念和深情告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小的钥匙,打开了她记忆深处那扇紧闭的门,让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林晚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信笺上,晕染了那些己经洇开的字迹。她仿佛能听到那个人在耳边轻声诉说着情话,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和炽热的吻。然而,当她睁开眼睛,眼前只有这冰冷的街道、弥漫的晨雾和手中那张泛黄的信笺。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银行本票。"傅沉舟用袖扣划开支票夹层,暗红色丝绒里掉出半枚大卫之星。他的西装下摆还沾着慕尼黑机场枪战时的硝烟,翡翠印章在晨光中映出诡异纹路——那根本不是汉字"傅",而是希伯来文"???"(正义)。
圣彼得大教堂的钟声撞碎第八下时,林晚在捐烛台底部摸到了凸起的六芒星。旋转第三根铜柱的瞬间,整面彩绘玻璃应声翻转,露出嵌在石墙里的铸铁保险箱。1944年的账本封皮粘着干涸的血迹,扉页用哥特体德文写着:"凡取用此金者,需以百名犹太婴孩之血献祭。"
"难怪祖父临终前烧了所有海外资产文件。"傅沉舟的呼吸喷在泛脆的纸页上,泛黄的照片簌簌掉落:1943年的上海虹口码头,穿长衫的傅家太爷正将十几个襁褓塞进驶往旧金山的货轮。支票编号与船票存根在月光下重叠,竟拼出瑞士信贷银行的地下金库坐标。
当追踪而来的黑衣人踹开教堂侧门时,林晚正用唇膏在圣母像裙摆上描摹星图。子弹擦过十西世纪彩玻的瞬间,她突然看清那些追杀者颈后的刺青——不是赵明诚的龙纹,而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失传己久的所罗门封印。
"跳!"傅沉舟揽住她的腰撞向彩绘玻璃,五百公斤的管风琴轰然砸落。他们在漫天纷飞的《马太受难曲》乐谱中坠向莱茵河,怀中的账本浸水后浮现磷光:每一笔黄金交易背后,都对应着纽约某座摩天大楼的地基设计图。
湿透的支票在渡轮暖气片上渐渐烘干,林晚突然发现本票水印在热气中扭曲成集中营囚服编号。当傅沉舟用家族戒指划开支票防伪线,暗藏的微型胶片投影出惊人画面:傅家祖宅书房暗格里,赫然摆着与纳粹军官合影的相框。
"原来我们才是掠夺者。"傅沉舟的冷笑震碎了舷窗上的冰花,他扯开浸血的衬衫,心口疤痕与账本里的弹孔痕迹完美重合。河对岸的苏黎世歌剧院突然陷入黑暗,十五架狙击枪的红外线光点如嗜血的萤火,在两人太阳穴织成致命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