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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铅火墨劫

执掌风 幻境引路人 12092 字 2025-03-19

午后的阳光透过设备间那扇小小的、满是灰尘的窗户,慵懒地洒在地上。打印机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嗡鸣声,那声音尖锐而杂乱,仿佛是一个即将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老战马在嘶鸣。此时,苏婉清正蹲在设备间那昏暗的角落里,专心致志地啃着蛋黄酥。那蛋黄酥色泽金黄,层层酥皮在她的轻咬下簌簌掉落,香甜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她今天特意穿了条防油污的靛蓝工作裙,这条裙子的质地有些粗糙,摸上去带着一种质朴的感觉。裙身的颜色如同深邃的夜空,泛着微微的蓝光。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和她开玩笑,裙摆不知怎么就卡在了碎纸机的滚筒里。当她试图站起身时,只听“嘶啦”一声,半截用《金刚经》雕版垫着的增高鞋垫露了出来。那雕版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故事。

“苏苏!救命啊!”就在苏婉清尴尬地整理着裙摆时,林晓柔风风火火地捧着奶茶冲了进来。她那一头染成樱花粉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指甲上涂着同样樱花粉的指甲油,在推门的瞬间,不小心蹭在了紧急停止键上。她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还喘着粗气,“招标书卡纸了!程总说半小时后要用......”那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世界末日就要来临。

苏婉清无奈地抹了把嘴角的酥皮渣,那些酥皮渣粘在她的手上,痒痒的。她转身从工具包里掏出一盒活字泥块。这盒活字泥块可是大有来头,是她上周从张阿婆旧书店顺来的光绪年古董。泥块的表面还沾着民国印坊的朱砂,那朱砂红得鲜艳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她踮起脚尖,努力地掀开打印机顶盖。由于个子不够高,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用力地向上抬着。随着“啪嗒”一声,活字泥掉进了墨盒。刹那间,浓郁的松烟墨香混着奶茶那香甜的味道在设备间炸开。那墨香醇厚而悠远,仿佛将人带回了那个笔墨纸砚的时代;而奶茶味则清新甜美,给这古老的墨香增添了一丝现代的气息。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在设备间里弥漫开来,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妙的世界。 "你这是要做陶艺?"李曼妮踩着十厘米恨天高挤进来,Gucci丝巾扫过苏婉清的后脑勺。行政主管今天喷的香水像腌了三个月的螺蛳粉,熏得打印机都开始打喷嚏。

午后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影。苏婉清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身旁的林晓柔却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八卦。苏婉清皱了皱眉头,压根没搭理她,心里只想着手头的工作。她动作娴熟地抄起裁纸刀,眼神专注而坚定,小心翼翼地削平活字边缘,每一刀都精准而有力,力求让活字达到最完美的状态。

林晓柔见苏婉清不理会自己,有些无趣地撇了撇嘴,百无聊赖地吸了一口手中的奶茶。突然,奶茶里的爆珠“啵”地一声炸开,那圆滚滚的波霸珍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顺着吸管一路滚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掉进了旁边的墨盒里。那黑黢黢的墨汁瞬间溅起了小小的水花,珍珠在墨汁里咕噜咕噜地打着转。

当活字泥与黑糖珍珠碰撞的瞬间,仿佛触发了某种神秘的机关。原本安静的打印机突然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响,那声音就像一头年迈的老牛在反刍,沉闷而又拖沓,还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苏婉清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她眼神一凛,大声喊道:“退后!”说着,她眼疾手快地拽着身旁的两人迅速蹲下,动作十分干脆利落。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打印机的出纸口如同一个失控的喷泉,漫天雪片般的A4纸喷涌而出,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每张纸上都清晰地印着“甲方爸爸是狗”的梵文字样,那些文字在洁白的纸张上显得格外刺眼。纸张在空中肆意飞舞,仿佛一群被释放的精灵,整个办公室瞬间被这些纸张填满,宛如置身于一场白色的暴风雪之中。

林晓柔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那精心粘贴的假睫毛也被强大的气流掀飞。那假睫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精准无比地糊在了刚好推门而入的程翊脸上。程翊原本英俊的脸庞瞬间被这假睫毛弄得有些滑稽,他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愤怒。

“解释。”程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伸手扯下脸上的睫毛贴片,看着手中那黏糊糊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那一身定制的昂贵西装也沾满了飘落的纸屑,原本笔挺的西装此刻显得狼狈不堪。他强忍着怒火,伸手去按打印机的停止键,想要结束这场闹剧。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停止键的时候,苏婉清突然出手。她手中的绣花针如同闪电一般,精准地扎中了程翊的虎口。程翊吃痛地缩回手,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而就在这时,打印机仿佛彻底失去了控制,开始疯狂地抽风。打印机里的滚筒飞速转动,把活字泥碾成了一个奇怪的二维码图案。这个图案被印在了程翊后背的布料上,就像一个神秘的标记,让程翊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怪异。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诡异的气氛,一场意想不到的混乱就这样在瞬间爆发了。

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时不时闪烁几下,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周子墨顶着一头犹如泡发过度、杂乱无章的泡面般的头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嚷嚷着:“电压不稳!”他那副黑框眼镜片上,还粘着昨天吃泡面时溅上去的汤汁,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油光。只见他手里高高举着一个正冒着丝丝青烟的接线板,那青烟就像幽灵一般,在空气中缓缓飘散,似乎预示着一场麻烦即将来临。

此时,苏婉清正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那台有些老旧的活字打印机。趁着周子墨带来电压不稳消息的间隙,她眼疾手快地把最后一块活字泥塞进了卡纸口。那活字泥在她纤细的手指间仿佛有了生命,乖乖地钻进了机器的“肚子”里。机器先是安静了三秒钟,这三秒仿佛凝固了一般,房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紧接着,机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随后“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张烫金请柬。请柬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上面清晰地印着:新郎程翊,新娘苏婉清,日期1943年7月15日。

程翊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他捏着那张请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袖口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突然,袖扣中弹出了一根银针,那银针细如发丝,却闪烁着寒光,犹如毒蛇的獠牙。苏婉清一眼就认出这是妆奁暗器的手法,这可是江湖中失传己久的暗器绝技。她的身体瞬间做出了条件反射,毫不犹豫地甩出了手中的裁纸刀。那裁纸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弧线,带着破风的呼啸声,擦着程翊的耳际飞过。

就在裁纸刀钉在墙上的瞬间,墙上的灭火器箱突然“砰”的一声弹开,白色的干粉如同一团巨大的云朵,瞬间弥漫开来,将站在一旁的李曼妮笼罩其中。李曼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起来,她的头发、脸上、身上都沾满了白色的干粉,整个人就像一个雪人。苏婉清见状,急忙扯谎道:“最新空气净化系统!”可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活字泥从打印机的缝隙中漏了出来,缓缓地落在了程翊的鞋面上。那些活字泥仿佛有了魔力一般,在程翊的鞋面凝成了“憨批”的篆体水印,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而此时,林晓柔手中的奶茶再次爆珠。那一颗颗黑糖浆珠子如同调皮的小精灵,从奶茶杯中蹦了出来,落在地上,画出了一个歪扭的驱邪符。那驱邪符的线条歪歪扭扭,仿佛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随意涂鸦而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而又诡异。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混乱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程翊太阳穴突突首跳。他弯腰捡请柬时,苏婉清瞥见他后颈有块朱砂斑,形状与她今早用的光绪年活字完全吻合。设备间突然响起《大悲咒》的手机铃声,张阿婆的快递箱被王富贵踹进门,箱角磕在打印机上迸出火星。

"小心肝!你的加急件!"快递小哥耍了个自行车漂移,包裹"砰"地砸中卡纸口。苏婉清拆开油纸包,里面是坨发霉的龙井茶饼,附赠陈医生的手写医嘱:"戌时三刻,墨香引魂,忌用朱砂。"

打印机突然发出类似编钟的嗡鸣。程翊的定制皮鞋开始冒烟,鞋底的"憨批"水印遇热显形,变成带GPS定位的程家族徽。苏婉清后颈胎记突然发烫,她看到自己前世在印坊被滚烫的活字烙伤,而施刑人竟长着程翊的脸!

"闪开!"周子墨举着灭火器冲过来。干粉喷出的瞬间,活字泥突然凝成个迷你程翊手办,叉腰站在打印机上唱Rap:"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李曼妮的首播手机突然自动开启,弹幕疯狂刷起"随份子"。苏婉清甩出绣花针钉住手办,针尾的牵魂丝却缠上程翊的鳄鱼皮带。两人在干粉烟雾中摔作一团时,王富贵的平衡车碾过茶饼,霉变的茶叶渣在空中拼出个"逃"字。

"别动!"程翊钳住苏婉清手腕。他掌心的温度与前世烙铁重合,打印机突然吐出张泛黄地契。产权人栏的朱砂正在褪色,逐渐显出苏婉清前世的名字,而见证人处赫然是张阿婆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设备间灯泡突然集体炸裂。在最后迸溅的火花中,苏婉清看到程翊的瞳孔变成琥珀色——与前世那盏要了她命的琉璃宫灯,一模一样。

苏婉清摸到打印机滚轮深处的碎纸片时,指尖突然传来钻心的疼。半片活字泥像刀刃般嵌进皮肉,血珠顺着《金刚经》雕版的沟壑流淌,在梵文"阿弥陀佛"上洇出朵妖冶的红莲。

"嘶——"她抽气的尾音被打印机轰鸣吞没。血珠滴在卡住的A4纸上,晕染成个歪扭的符咒。眼前突然蒙上灰雾,所有红色都褪成深浅不一的灰——血染绣的反噬来得比陈医生的警告还快。

"苏小姐改行当巫医了?"程翊的冷笑从头顶砸下来。苏婉清眯着眼抬头,总监大人举着染血的合同,袖口铂金纽扣闪着冷光。她错把对方腕表的反光当成止血粉,抓过合同就往伤口按。

程翊猛地抽回手,纸页"刺啦"裂成两半。苏婉清这才发现,自己把"解除婚约书"抹成了囍帖。林晓柔的奶茶珍珠滚到脚边,在血泊里泡成诡异的粉灰色。

"这是行为艺术!"苏婉清扯谎时,活字泥在掌心发烫。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穿着粗布衫的自己蜷在程家印坊角落,咳出的血染红《女诫》雕版。程翊的祖父举着烙铁逼近,烫伤与她腕间的血口逐渐重合。

程翊突然钳住她手腕:"苏小姐对红色过敏?"他指尖的薄茧磨过伤口,痛得苏婉清眼前发黑。腕间银镯"咔嗒"裂开,掉出半枚带血丝的活字,上面"查封"的篆文正与1943年程家封条残片如出一辙。

打印机突然吐出血色浓雾。苏婉清在灰蒙蒙的视野里看见程翊嘴唇张合,声音却像隔着水幕:"......立刻送去医院......"她本能地甩出绣花针,却把周子墨递来的眼药水扎爆。朱砂混着止疼药喷了程翊满脸,在定制西装上泼出个歪斜的喜字。

"小心!"李曼妮的尖叫伴着手机闪光灯炸开。苏婉清被推搡着撞向墨盒,活字泥在腰间烙出星宿图。程翊扯过她胳膊的刹那,前世被拖向刑场的记忆汹涌而至。她条件反射地咬住男人手腕,血腥味在口中漫开时,打印机突然吐出张地契——产权人栏的朱砂正褪成她前世的名字!

"松口!"程翊吃痛甩手,苏婉清后脑勺磕在装订机上。眩晕中看见张阿婆拄拐冲进来,龙头杖尖挑起染血的活字:"八十年前的血债,还想再演一遍?"老太太假牙上的LED灯映着地契,见证人处的黑白照片突然变成动态影像——年轻的张阿婆正把奄奄一息的自己藏进印坊地窖!

周子墨突然抱住冒烟的电脑滚进来:"是病毒!"他眼镜片碎成蜘蛛网,代码投射在血雾中,化作1943年的账簿。苏婉清看见自己的卖身契被程翊祖父按上手印,买方签名处赫然是沈星回曾祖父的名字!

"别看!"程翊捂住她眼睛的手在发抖。苏婉清睫毛扫过他掌心旧疤,那形状竟与前世锁链的勒痕完全重合。血染绣的反噬加剧,她连灰色都开始模糊,耳边响起陈医生的警告:"色盲只是开始,接下来是五感尽失......"

打印机突然唱起苏州评弹,墨盒里爬出机械蟑螂。苏婉清凭记忆甩出绣花针,却扎中王富贵扛进来的快递箱。民国婚服倾泻而出,嫁衣上的盘金绣正与她前世寿衣的纹样分毫不差!

"惊喜大礼!"机械蟑螂跳上程翊肩膀,触须卷着微型投影仪。全息画面里,穿长衫的程翊正把毒酒递给她,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程家印坊。苏婉清腕间的反噬红痕突然暴起,如荆棘缠上程翊脖颈。

"不是......"程翊扯断红痕的瞬间,苏婉清看见他后颈浮现前世烙伤。地契突然自燃,火苗舔舐着产权人姓名。程老夫人拄着鸠杖踏火而来,绣鞋尖碾灭火星时,灰烬里露出半枚带血指纹——与苏婉清今早打卡时的指模完全吻合!

苏婉清踹翻墨盒的瞬间,七十二枚活字泥块像被施了咒的骰子,在空中跳起踢踏舞。血珠甩进活字盘,铅灰色的金属突然泛起鎏金光泽,在打印机外壳烙出《天工开物》的星宿图。程翊的鳄鱼皮鞋被飞溅的铅水烫出两个洞,露出袜子上小桃红绣的"冤种"二字——上周团建真心话大冒险的惩罚产物。

"这才是活字印刷2.0!"苏婉清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混着陈医生给的解毒丸在空中炸成烟花。染血的A4纸突然硬化成防弹钢板,"铛"地挡住李曼妮泼来的冰美式。咖啡在纸面凝成水墨山河图,打印机突然发出老牛反刍的轰鸣,吐出一卷泛黄地契。

程翊捏住地契边角时,产权人栏的朱砂突然遇血显形。苏婉清前世的名字"程苏氏"像蜈蚣般扭动,与今早打卡指纹重叠成二维码。周子墨眼镜片碎成万花筒,还在顽强破译:"这特么是区块链存证!"

"苏小姐连仿古做旧都包售后?"程翊冷笑碾碎活字泥,碎屑里滚出粒电子芯片。监控画面突然投射到设备间白墙——昨夜苏婉清跪在打印机前,用绣花针在芯片上刻录的,竟是程氏集团偷税漏税的黑账!

张阿婆的龙头杖"咚"地杵在地上:"八十年前的把戏还没玩够?"老太太从旗袍衩口掏出个青铜罗盘,指针发疯似的指着程翊。活字印刷机突然用苏州评弹的调子开唱:"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

苏婉清趁机甩出百鸟裙罩住程翊,裙摆的孔雀翎羽变成电击网。程翊的定制西装冒起青烟,藏在内袋的婚宴请柬被烤焦边角,烫金字体"沈星回"正在褪色成"程苏氏"。李曼妮举着首播手机狂笑:"程总湿身诱惑!火箭刷起来!"

"小心!"王富贵骑着平衡车撞碎窗户,快递箱砸中打印机。1943年的《申报》合订本天女散花,社会版头条"程府印坊纵火案"正贴在程翊脸上。苏婉清瞥见火灾现场照片,穿嫁衣的自己手里攥着的,分明是今早用过的活字泥!

程老夫人拄着鸠杖踏火而来。老太太绣鞋尖碾碎电子芯片,灰烬里露出半枚带血指纹——与苏婉清前世尸检报告的指模完全吻合。活字印刷机突然爆出机械蟑螂,触须卷着微型投影仪,在虚空播放前世画面:程翊祖父举着火把,将印坊地窖里的她锁死在火海中。

"不是这样的!"程翊扯断百鸟裙的牵魂丝,腕间银镯突然炸裂。藏在镯心的显微胶卷浮空展开,1943年的婚书上,程翊祖父的签名正在扭曲成他的笔迹。苏婉清后颈胎记灼烧般疼痛,色盲症状突然加剧——连灰色都开始褪成惨白。

陈医生踹门而入时,打印机正在用《大悲咒》的旋律唱Rap。银针天女散花般钉住所有活字泥,苏婉清被扎成刺猬的瞬间,色觉如潮水回归。她看见程翊跪在满地血墨里,手里攥着烧焦的地契残片,产权人栏只剩半个"蘇"字。

"惊喜吗?"机械蟑螂跳上程翊肩膀,触须比着中指。苏婉清甩出最后一根绣花针,针尖却戳爆王富贵扛进来的氧气瓶。设备间突然陷入死寂,所有活字泥凝成个等身手办——穿着程翊西装的迷你苏婉清,正用他的声音说:"夫君,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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