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话十年

莲花楼内

李莲花与乔婉娩沉默一路，到了莲花楼，李莲花被乔婉娩强制命令靠在床上，乔婉娩探着李相夷的脉相

“毒入肺腑，内力只剩一成”乔婉娩语气淡淡，随后不语

李莲花看着乔婉娩，不知如何是好，见她沉默，没了往日里的巧言善变，一句话堵在喉咙，眼中血丝渐起

“相夷，这些年过的好吗？”乔婉娩抬手摸着他的脸，与十年前张扬的面庞不同，如今的李莲花容貌更加平和，有几分清风朗月，温润如玉的味道，眸光温柔，泛着情谊

她自然知道如何让李相夷心疼，不问为何君不归，不问为何白头空许，不言这十年苦等，不诉这十载相思，只问一句‘君可安好’

看着阿娩，李莲花不知道给如何回答，他以为阿娩会怪他不回来，以为阿娩会质问他为什么不娶她，以为会说这十年凄苦，可没想到只有这一句‘你过得会好不好’

“阿娩，我养了一只狗，叫狐狸精，学会了种菜，做饭，学会了以前李相夷不屑去学的东西，还，还改了名字，叫李莲花”李莲花答话，轻轻抬手，拂去乔婉娩脸上的泪水

“真好，那相夷，不，莲花，莲花以后要做饭给我吃，我要尝尝郎君的手艺呢”乔婉娩眼眸含泪，面上却带着笑意

“阿娩，我命不久矣，怕是没有福气做你的郎君 阿娩，忘了吧”李相夷心如刀割，说出这句话，乔婉娩之前跟笛飞声说的能解碧茶之毒，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相夷，我十年前就查到了你中毒，阿娩找到了解药，相夷，你别怕，我们能相守的， 我们能的”乔婉娩不复在百川院时的偏激冰冷，见到了爱人，仿佛还是十年前温婉的性子，乔婉娩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李相夷

“阿娩，碧茶无解，况且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我”乔婉娩打断他“不，不是这样的 师兄的死，不是你的错，中毒更不是你的错，西顾门损失惨重每一个人都有责任，云彼丘出了问题，西顾门的情报有误，如何能怪你，还有，那些兄弟们的家眷我都安排好了，53位兄弟，妻子改嫁 阿娩给了嫁妆，父母高堂，阿娩命人照看，幼子 阿娩请人教书习武，相夷你答应我，不要自责了，刘如京你记得吗？她如今在我名下的镖局，不曾停止寻找你，还有很多人在乎你，相夷，我们解毒，我们好好的，好好的”乔婉娩急切的说着，生怕李相夷拒绝，依旧活在过去，活在自责中

“阿娩，我，原来到头来，我负的最深的，是你，是我的阿娩”李相夷听着乔婉娩的话，心中酸涩

乔婉娩抱住李相夷，靠在他怀里“相夷，我在这里，我是你的阿娩，你一个人的阿娩”乔婉娩哭着，眼泪打湿了李相夷的衣服，不知过了多久，乔婉娩哭累了，在李相夷怀中睡去

李相夷看着怀中佳人，仿佛回到了当年桃花树下，姻缘初定之时，二人就这样抱着，这一刻，是独属于李相夷和乔婉娩的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