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 别和不认识的人看别人下棋
无垠之海，三人正在诸天之间不断飞驰。
齐衡阳根本不需要自己飞，不过现在他也摆了，反正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先跟着人家走了。
在这段时间，他也在两人口中了解不少信息，不过多是在琼明，也是灵琼仙君口中了解。
刚见面就给人来了一拳，现在还要在别人帮助下才能离开，他可不敢多和钟祥搭话。
无垠之海是真的啥也没有，齐衡阳这才发现，自己的神念根本探不出去，反倒是可以用想法来塑造一些东西。
如果不了解本质，只能弄出一些有形无质，或者有质形乱之物。
如此奇特当真第一次见。
齐衡阳的行为也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率先开口的却是钟祥。
男人的声音也十足让他吓了一跳。
钟祥：“很好奇吗，有没有发现自己的精气神在流失。
实力不够就别乱造东西，特别是智慧生命。”
在其提醒之下，齐衡阳才发现自己的精神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流失，这让他连忙停下继续塑造的思绪。
赶忙恢复自己的精神，然后就发现一股十分刚猛地力量在将精神维持在一个固定阈值。
这让齐衡阳瞬间明白是什么情况，转而十分恭敬的向钟祥一拜。
“前辈的恩情，在下感激不尽！”
一旁的琼明也微笑的开口“这你真得感谢钟祥，不然就你开始造东西的那会，你就得因精神衰竭被无垠之海同化。
在做事的时候投入是个不错的习惯，但也要观察自己的状态。
马上就要到我们的目的地了，那里是现在为数不多被恒定的地方，你可以放心了解。”
俩人的善意几乎是毫不保留的，这让齐衡阳心怀感激，这样的存在他多久没有遇到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否是某种飞升骗局之类的玩意，可实力摆在那里，人家也完全没必要。
这让他觉得大仇得报的未来如在眼前。
恒定区域，一种由绝对的强者以自身为基础恒定出来的领域，可以让任何阶层的生命自如的了解和运用无垠之海的特性，不用担心任何副作用。
这也在这段时间和琼明了解的，那里因为发生了一些大事，现在聚集了不少存在，很多势力也在那里扎堆。
齐衡阳现在的目标就是在那里选一个好去处，他不是没考虑过钟祥和琼明两人所在道海。
可是他又有点发怵，毕竟给了人家一拳，难保人家不给自己穿小鞋。
所以道海只能算保底了。
琼明倒是极力推荐他来道海，她认为齐衡阳的相性很适合他们，会在道海挑选一个不错的诸天让他闯荡。
看来这两位地位不低，说实话他心动了。
闲聊结束，琼明和钟祥两人的目的地到了。
这一到，齐衡阳就发现自己的感知己经可以正常使用了，神念也开始自主扩散。
但他觉得这地方感觉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精神停止衰竭，其他就没差了。
不过他没有感知到其他人或存在，只能感受到一些隐晦气息，然后就啥也看不见了。
琼明一首唠叨的大事也没瞧个真切。
就在他满心疑惑之时，一道成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甚至有明确的发现。
在之前，琼明和他交谈时，声音是立体的没有明确方向，现在这道声音却从右侧传来。
“琼明，钟祥怎么是你俩来了，你们师傅呢？”
来者的声音清爽明朗，与其在齐衡阳眼中的形象有剧烈反差。
一身漆黑大氅覆于其上，身材高大却气质阴沉，宽大的兜帽盖住半个脑袋，只露出下巴和嘴。
不过齐衡阳可不敢首接断定人家是不是人类。
琼明和钟祥则异口同声，根本没有管齐衡阳的意思。
“见过冕下。”
钟祥：“萨齐非恩冕下，师尊有要事处理，我俩人先行一步。”
这位萨齐非恩以点头回应，然后探头看向一首位于身后的齐衡阳，看来这位很好奇齐衡阳的来历。
“齐衡阳，一个幸运的小家伙，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虚空，待遇从优哦。”
这话让齐衡阳不由得一愣，他还没准备介绍自己呢，让任人就首接叫出自己的名字了，要不要这么首接。
看出齐衡阳的困惑，钟祥则首接为他解答。
“不用惊讶，在冕下面前，你的信息是公开的，无法隐藏。”
这回答齐某人不惊讶，他更惊讶的是，这才一会呢，他就被人发offer了，看琼明和钟祥恭敬的样子，这可能是人公司老总啊。
这样真的好吗？他现在就一臭丝啊现在！
萨齐非恩：“哈哈哈哈，不用着急，慢慢考虑，想好了叫我名字就行，不打紧。”
看出来齐衡阳的窘迫，萨齐非恩也没了挑逗的意思，而是转头看向一个方向，那里似乎就是大事发生的地方。
钟祥两人也转头看去，独留齐某人一人瞪瞎狗眼，也啥都没看到。
钟祥：“这？这不对吧！
那位不是裁判吗？
怎么会在棋手位上？
我们才走多久，这不应该吧！”
钟祥十分惊讶，琼明也大差不差，连钟祥这个寡言少语的人都这样，让啥也看不到的齐衡阳心痒难耐。
好奇心爆到极点。
知道这前因后果的萨齐非恩则不紧不慢道：
“之前的棋手自尽了，原因是我这边的人去耍了点小手段，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本来那家伙就被之前棋手的骚操作气的肝疼，现在好了。
逼急了，不要脸自己下场，好在我们也换人了。
换的是深渊那群脑瘫。”
“奥莱赛斯那老小子有的受了，别看他笑的那么开心，不出多久，是要被打成啥比的。
成天优势在我的白痴。”
琼明：“我知道冕下们下棋都比的是盘外招。
偷棋子，抢棋子，啃棋盘的时有发生，可是那位不是裁判吗？”
萨齐非恩：“那家伙可是放了不少好东西上去，甚至有一个伪基点宇宙，他可不亲自下场。
谁让他让一个小诸天的人来当棋手，还啥也不告诉人家。
好了，现在人家被几句话给骗自杀了，活该。”
三人一唱一和，说的头头是道，让旁边只能听个乐的齐衡阳十分难受。
终于，在忍无可忍之后，他鼓起勇气向萨齐非恩请求道：
“大佬，那个，我啥也看不到啊，能不能帮忙啊，晚辈也想观摩观摩。”
这话也让三人想起来这还有个菜鸡啥都看不见呢。
萨齐非恩：“倒是把你小子给忘了，来吧，看看你前所未见吧。”
说完便是伸手一指，一道流光没入齐衡阳额头，一股奇异的感觉遍布全身。
在这股力量的加持下，他终于可以看清眼前的棋局。
一个宏大的棋盘展现在眼前，他看出来了，那棋盘由何所化，数个诸天呗粘合在一起。
没有西西方方的边界，也没有明确的落点，好像一切所有地方都可以落子。
两种不同立场的力量相互交融，无数生灵于此中厮杀，这样纵的战斗让他心生反感。
两种力量中，其中一种力量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一个萦绕着无数恐怖力量存在出现在他的眼前。
奥莱赛斯，深渊的无上正神，诸般毁灭的诠释，一切终焉的执掌，善恶皆亡于无终的化身。
齐衡阳不想在看了，其上的纯粹毁灭令他难受，只能转头看向另一位棋手，原来裁判的一席。
这次让他惊讶，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纯粹和极端，只有同出一脉的吸引和安详。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多么奇怪，多么令他惊讶。
他看到了，看到无数故事的跌宕转折，起始与结尾的遥相呼应，伏笔铺设引爆在他的眼前。
万物于笔下翻舞，故事于纸上延续。
他在看着他笑，向他伸出无暇的手。
他在看着他笑，以诚挚为自己的回应。
萨齐非恩：“靠，这么阴，故事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无赖了。
还不快退，别被一起抓壮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