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西郊分区的民警接到军管会徐股长的报警,非常重视,首接带上武器跟着他来到了指定地点。
不多时,大门就被打开了,阎埠贵睡眼惺忪的脸上,满是被这个点儿吵醒的茫然。
可当他看清门外站着警服的民警时,立马被惊恐取代。
“你……你们……找谁?”
“不关你的事儿,老老实实的去边上站着。”
民警和徐行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个不是要逮捕的人,立马就将他赶到了墙角。
阎埠贵见状,还配合的举起了双手。
现在新国刚立,以前接管西九城的那群人,就没有个不压榨百姓的,这就导致他们现在还对制服有种天然的恐惧。
到了中院敲易中海房门的时候,院子里的灯火陆续的有点亮的。
等门打开以后,易中海就首接被摁在了地上。
带队的民警宋吉群向前一步,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大声宣布:“易中海,你涉嫌侵盗窃罪,现在我们依法对你实施抓捕。”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己经看到了人群里的徐行,然后扯着嗓子喊道:“柱子,柱子!”
“老实点!”民警用力将他的胳膊往后拧,来制止他的呼喊。
易中海瞬间疼得龇牙咧嘴的,但仍不死心地朝着徐行叫嚷:“我都把钱还给柱子了,你凭什么还要抓我。”
徐行理都没理他,对宋吉群说道:“吉群同志,就是他。”
此时,易中海的老婆李秀芬从屋里冲了出来,看到当家的被摁在地上,吓得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扑过来。
“你们干什么啊?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民警伸手抵着她,说道:“这位女同志,请你冷静点,我们正在依法办事,你不要妨碍公务。”
李秀芬哪里肯听,一边哭一边挣扎:“我不管,你们肯定弄错了!当家的,当家的你说句话啊!”
易中海艰难地扭头对他媳妇喊道:“秀芬,你快去后院找老太太,我是冤枉的,她肯定能救我出来。”
李秀芬听到这话,瞬间有了主心骨,转身就往后院跑去。
这时候,院子里的邻居们都被刚刚哭天喊地的声音给吵醒了,出来的人得越来越多,大家自觉的围成一块,在边上交头接耳。
“老易看着挺老实一人,怎么今天让人抬着枪杆子就来抓他了?”
“谁说不是呢,看他平日里看着也挺热心肠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背地里干了什么还能跟你们说啊?不过话说回来,这警察三更半夜来抓人,不会是要枪毙他吧?”
这时候贾东旭不顾他妈的阻拦,从家里面跑了出来。“你们别胡说,我师傅肯定不是那种人,没听我师傅说他是冤枉的吗?”
“怎么还能坑傻柱的钱呢?傻柱天天出去捡破烂,饭都吃不上了,还是老易没事就给他两口吃的,我看就是冤枉人了。”
平时最爱多嘴的贾张氏,这时候一言不发,就死盯着自己的儿子,怕他等会要干什么傻事。
“会不会是傻柱的舅舅意陷害小易的?毕竟新搬来的,咱都不了解他。”
“别瞎说了!警察办案都是讲证据的,哪能随便冤枉人?”
“谁知道这些人是好是坏的呢,这新搬来也不像是个好招惹的,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闹到警察来抓人。”
“就是,咱们大院以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今天刚搬来就敢让人带着枪来,以后还能有咱们好日子过上吗?”
“舅舅,你真去告官了啊?”柱子晚上拿着钱去买了点小酒喝,刚刚院里的动静他是一点也没听见,要不是雨水去屋里叫他起来,估计都能首接睡到天亮。
“带着雨水,给我滚回你的屋里去。”
“舅舅……”
“雨柱,舅舅以前没参与过你的生活,对你这种不正确的认知没有批判的理由,但是从明天起,你要是再敢当个法盲,我肯定往死里削你。”
徐行抬起手来,指着易中海说道:“今天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易中海是犯的什么罪!
秘密拦截他人寄来的钱财,你爹和你都不知情,轻点说是盗窃罪。
严重一点是公然夺取正在寄送过程中的财物,这是抢夺罪。
非法占有为目的,代为保管的他人财物,非法占为己有,这是侵占罪!
要是他今天没有把钱还给你,明天他就能吃上枪子,舅舅看在他之前帮助你们兄妹的份上,己经给他留有余地了。”
徐行的话如重锤般砸在众人心里,院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聋老太太被李秀芬搀扶着,颤巍巍地走到众人面前。
“柱子他舅,小易在这院子里这么多年,大伙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你说他犯罪是真的不至于啊,他无非就是好心办坏事。看大孙儿年龄小,怕他手里留不住钱,想着帮他先把钱给攥下来,留着以后再用。”
徐行压根就没准备搭理这倚老卖老的老太婆,首接说道:“吉群同志,既然人己经抓住了,你们先带回去审问吧。”
“好的,徐股,那我们就先将人带走了。”
“怎么还要带人走啊?刚刚不是都说清楚了吗?”聋老太太一听急了,用拐杖使劲戳了戳地面,质问道。
宋吉群说道:“这位老同志,法律是严肃的!易中海的行为涉嫌犯罪,我们必须依法将他带回去进一步调查审问。”
李秀芬一听,扑到易中海身边死死抱住他。
“你们不能带走他,不能啊!他真的是冤枉的!柱子柱子!大妈求求你,你大爷真是为了你好,你别让人抓他了,柱子。”
“舅……”
没等柱子说话,民警将枪往前倾了一些,说道:“你现在的行为己经阻碍我们正常办案了,要是再不配合,那也跟着我们去所里走一趟吧。”
“东旭,你快去把你师娘拉起来,先别让她闹了。”
“哎,哎,好。”
在贾东旭准备上前拉人的时候,贾张氏使劲扯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过去。
“妈,你干啥呢。”他一脸焦急地看着他妈。
“东旭啊,咱可别趟这浑水。谁知道这事儿最后要怎么收场,万一得罪了姓徐的,咱以后日子可不好过。”
贾东旭有些犹豫,看着在地上哭闹的师娘,又看着面无表情的徐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挪也不是,不挪也不是。
聋老太太见东旭被他妈拉住,气得用拐杖指着贾张氏。
“你个老糊涂这时候不帮把手,还拖后腿。东旭他师傅平日里没少照顾你们家,现在出了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看以后谁还敢帮你家吧。”
贾张氏这时候闷不吭声,就是不肯让儿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