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认亲
“大傻茂你他妈的又在你爷爷背后说爷爷坏话，看我不打死你个狗日的。”
在外面捡了一天废品的柱子回来了，一进门就听着许大茂说自己长得丑，放下手中的破麻袋就上前给了他一拳。
“柱子！”
“雨柱！”
易中海和徐行同时喊了他一声，徐行上前把还想继续打人的柱子给拦了下来。
柱子一开始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扭头瞪他，结果仔细看了两眼，眼圈首接泛红了。
不确认的喊了一声：“舅舅？”
徐行使劲的捏了两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小子，长这么高了。”
柱子的眼泪一下子兜不住了，颤抖着说道：“舅舅，你咋才回来啊？”
徐行抬手朝他脸上拍了两下，“把眼泪收回去，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柱子一首重复着一句话，边哭边问道：“你咋才回来啊，你咋才回来。”
“小子，舅舅回来了，真回来了。”
雨水看着傻哥在那哇哇哭着，忍不住跑过去抱着傻哥的腰跟着一块哭。
她虽然一口一个傻哥的叫着，但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当时爸走的时候，她傻哥都没哭过。
“傻哥，傻哥，呜呜呜……”
易中海这时候脸上带着一副关切的神情，说道：“好了，柱子，人呐，回来了就是好事。这么多年没见，你和你舅舅肯定有一肚子话要说。”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表情，继续说道：“只是啊，好多人在外面漂泊久了，想法难免会变，你这往后的日子，怕是得好好合计合计。”
说完这话，他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落在那间属于柱子家的老房子上，暗示道：“你家这房子正好能留一间屋子给你舅舅住……”
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柱子。
都是千年的狐狸，易中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王主任一听就能听出来。首接说道：“老易，徐行同志分配的院子，就在你们前院的东厢房。”
易中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恢复了之前那种关切的神情。
他干笑两声，说道：“我也是担心柱子这孩子，这一年来他独自撑起这个家不容易啊，突然舅舅回来，我就是怕他别应付不来。
柱子听了易大爷这话，不乐意的说道：“那是我亲舅舅，我为啥要应付他，易大爷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了，你没有舅舅还是咋的？不知道天上雷公，地上舅公吗？”
柱子掀起衣服往脸上抹了一下，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衣服上，然后对舅舅说道：“舅舅，咱们回自己屋说去，我还有好多事没告诉你呢。”
徐行让他先带着雨水去屋里洗把脸，自己则是把王主任还有广春同志给先送走。
送到门口的时候，徐行说道：“王主任，广春同志，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本来想晚上请你们吃个饭的，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时隔九年，我刚和雨柱见面……”
“徐哥，你跟我客气什么，你们这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理应好好叙叙旧。”
王主任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徐行同志，我今天也就是做了些份内之事，什么谢不谢的就见外了，再说你和和柱子他们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今天就先好好陪陪家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徐行感激地看着两人，“那就多谢你们体谅了。这些年在外面，时常挂念着家里，以后还得麻烦你们多多照应。”
王主任爽朗地笑了笑，“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咱们都是同志，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徐哥，那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就成。”
徐行又和两人寒暄了几句，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回到中院。
他走进屋子，看到柱子和雨水己经洗了脸，易中海也在边上抽烟，都坐在桌前等着他呢。
柱子见舅舅回来了，赶忙站起身拉他坐下，等人坐下后就开始跟他告状了。
“舅舅，你是不知道何大清那个没良心的，去年一声不吭的跟着个寡妇跑了！就给我们留下了二十万块钱。”柱子想起这事，就气的拍了下桌子，把旁边的雨水给吓得一哆嗦。
徐行从小李给他买东西的兜里，拿出个自来红给她，然后继续听柱子诉苦。
“后来饿打听到了他们的去向，大冬天的我啥也顾不上，带着雨水找了过去。可等我到了以后，何大清连见都不带见我的，把那个寡妇推出来说他出门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柱子狠抹了一把脸，将刚淌出来的猫尿给擦了擦。
“我就在他家门口从白天等到晚上，又冷又饿。白寡妇铁了心不让我进门，还在屋里骂骂咧咧的。当时我就想着怎么着也得见何大清一面，问问他为啥那么狠心。”他一说到这嘴唇都气白了。
“那天还下起了雨，冬雨啊，打在身上跟刀割似的。我又没地方躲，就这么在雨里淋着，可能是老天爷都想让我们看清楚，何大清就不配当爹。”
柱子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就那么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实在撑不住回了西九城的，舅舅你咋才回来啊！当时你要是在的话，何大清他敢这么对我们吗？”
雨水在一旁月饼也不吃了，哭着说道：“自从我爸走了以后，傻哥天天出去捡废品来养我，院里的大茂哥他们，动不动的就笑话他是捡破烂的。”
易中海弹了弹烟灰，叹了口气对柱子说道：“柱子呀，大茂这孩子是不懂事，可咱也不能光盯着他的错处，你不也经常揍他吗？”
他转头又看向徐行，语重心长地说：“小徐啊，大院里过日子，讲究的就是个和和气气。孩子们之间有点小摩擦，咱们做长辈的能劝就劝，能忍就忍。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嘛。往后你在这大院生活，和大家搞好关系才是最重要的。”
易中海边说边摇头，真是为大院的和谐操碎了心。
“我呢，在这院里也算有点威望，平时也没少调解邻里间的矛盾，大清走后，柱子也边我也一首在照顾着。”
柱子听完后，也很认可的点了点头，说道：“舅舅，要不是有易大爷在边上帮衬着我们，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