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柱子想当兵
徐行将书放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又去了柱子那里。
他们家的大门正开着，雨水趴在桌头上写字呢。
“雨水，你哥呢？”
“舅舅，你下班了。”雨水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舅舅，将手中的笔给放下，然后说道：“我哥出去捡废品了。”
徐行听到这话，一时间愣了下来。
这两天光顾着给他们做训练了，忘记将柱子的工作给安排一下，真是失职。
“知道你哥在哪里捡废品吗？”
“就在咱们这个巷子里。”
“好，那你先写着你的作业，我去找找他。”
“好的，舅舅。”
徐行在外面走了好一会儿，正好碰上往麻袋里放己经腐坏的家具木头。“雨柱。”
“舅舅。”柱子听到熟悉的声音，笑着跟他舅舅打招呼道：“舅舅，你下班了呀。”
“嗯。”徐行打算上前跟他一块往麻袋里装着，那几块木头。
柱子赶紧拦下他，说道：“舅舅，我自己来弄就行了，你这是军装，还是别把衣服给弄脏了。”
“没关系，这有什么。”徐行没理会他的劝阻，弯腰拾起一块布满霉斑的木板。
“舅舅，你当心着点，这老榆木最会藏刺了，容易扎着手。”
“这我还能不知道吗？战壕里的木头可比这个扎人多了。”徐行的手掌稳稳的托住木板，将东西都装好以后，就跟柱子一块往废品站走去。
在路上，他好奇的问道：“舅舅，你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你战场上的那些事。”
“你要是想听的话，有空我就给你们讲讲。”徐行侧头看着他，笑着说道：“不过，咱们得先谈谈你这个工作的事情了。”
“工作？我现在不是有事儿干着吗？”
“你现在兜里又不是没钱，这收废品的事儿，还是让那些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的人去干嘛，他们才是在底层的人民，实在过不下去了，捡点东西来卖个废品，来换口吃的，你就别和他们抢了。”
“嘿嘿，那行吧，我都听您的。”
“你爸走后，你是不是再没有去见过你师父？”
“没有。”
徐行语重心长地说道：“雨柱，你爸一声不吭的走了，是他不对，可你师父教会你手艺，那是对你的栽培，你不去看看他，他心里得多失落啊。”
柱子低着头，有些愧疚地说：“舅舅，我师父是我爸给我找的，我当时气的是去找他，他都不肯见我们，想跟他把所有关系都划清了，所以才一首没去见我师父的。”
徐行轻轻叹了口气，“傻小子，你把这事儿做得是不对，但是我听派出所的同志说，你爸之前给伪军做过饭，怕是当时离开的时候，可能是不想牵连你们。”
柱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舅舅，真的是这样吗？院里的人都说我爸是被白寡妇给迷昏头了，就想着钻寡妇门，被人算计的拉帮套去了。”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妈走了那么多年了，你爸想找个女人，这也没什么，他给你留着房子，每个月还能给你打钱，还有一点做父亲的担当，我也不是让你去原谅他，事情的大概我先告诉你，这些都是需要你自己去求证的。”
“舅舅，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娶个媳妇啊？”
“身以许国，我不会再找了。”
“那怎么能行呢？舅舅你还这么年轻，舅妈也没给你留个孩子，你不结婚怎么能行呢？”
“雨柱，你以后自己打不打算结婚，舅舅都不会拦着，你想娶个寡妇也好，找条狗过日子也罢，那都是你的事情，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拿你有的，换你要的。”
“我怎么能找条狗过日子呢？娶个寡妇也不能啊！”
“雨柱，婚姻是牺牲和奉献，过日子需要两个人的努力。”
柱子梗着脖子反驳道：“啥就是牺牲和奉献了？舅舅，你这思想可要不得！”
徐行一巴掌拍在少年后脖颈，力道却轻得像掸灰，“臭小子，那你是打算拿着婚姻当涮羊肉呢？夹片肉在锅里晃两圈就捞？听好了！”
徐行拽着柱子蹲在路边的柴火堆旁，捡起半块碎瓦在地上划拉：“婚姻是买卖！你兜里揣着三瓜俩枣，想换人家传家宝，这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瓦片在泥地上划出深深沟壑，“你要是捧着金疙瘩，人家倒贴嫁妆追三条街可你要是烂泥扶不上墙。”他抄起路边的烂白菜梆子往雨柱怀里一塞，“就配和这腌臜货凑对！”
雨柱抱着发馊的菜叶首跳脚，不服的喊道：“舅舅您这比方也太埋汰人了！”
“埋汰？”他手指戳得少年额头通红，“傻小子，那你告诉我，什么不是拿秤砣，约出来的斤两？”
“算了，算了，我可不跟你扯这个了。咱们还是说说我师傅的事儿吧。”
“明天晚上，我下班就带你去找你师父，咱们带着点礼，去跟他道个歉，看他还愿不愿意继续教你了。”
柱子咬了咬嘴唇，目光透出一丝犹豫，“舅舅，我不想再接着练厨艺了，我想去当兵。”
听到柱子说想去当兵，徐行有些意外。他看着柱子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惊讶，却也有一丝欣赏。
“当兵？你想好了吗，雨柱？”徐行认真地问道，“当兵可不是儿戏，部队里的生活艰苦，而且这时候正在打仗，你一旦穿上军装，就意味着要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
“舅舅，我也没想好，就是有点想去当兵，但是又有点怕死。”
“不着急，慢慢想，说实话，我也不太想让你去。”
柱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徐行，问道：“舅舅，你不是一首鼓励我要有志向，要为国家做贡献吗？怎么现在又不太想让我去当兵了呢？”
“雨柱，舅舅当然希望你有远大的志向，也希望你能为国家出一份力。可是，我才刚找到你，也没为你做过什么，现在你又因为我而想要去当兵，战场毕竟是要面临生死考验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么跟你妈交代？”
“舅舅，你别这么想，你是刚找到我，但是也为我做了不少事儿了，要不是你帮我跟易中海把钱要回来，我现在跟雨水都要饿着呢。
而且，我有这个当兵的想法，纯粹就是觉得，退伍以后能当官，院里的人能高看我一眼！他们以前都管我叫傻柱，舅舅你来了，他们才改了称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