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个精神病不太冷

林枫蹲在马路牙子上啃煎饼果子的第三分十七秒，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摊上大事了。

倒不是煎饼里吃出半片指甲这种常规操作，而是三分钟前那个穿着阿玛尼西装跳广场舞的老头，此刻正倒吊在红绿灯上冲他抛媚眼。更诡异的是周围行人对此视若无睹，仿佛这场景比街角奶茶店第二杯半价还正常。

"年轻人，你印堂发绿啊。"老头忽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镶着金牙的微笑，林枫手里的煎饼"啪嗒"掉进下水道——里面居然传出咕咚咕咚的喝水声。

下一秒他感觉天灵盖被人塞进台3D打印机，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在视网膜上疯狂输出。穿道袍的老头跟赛博朋克机甲在云端对波，穿JK裙的九尾狐举着自拍杆首播渡劫，最绝的是某位踩着平衡车的神仙，正用洛阳铲在银河系挖比特币。

"我一定是熬夜看《重生之我在仙界送外卖》的后遗症。"林枫揉着太阳穴往家走，没注意口袋里多了块青铜罗盘，那些蝌蚪状的符文正顺着指缝往血管里钻。

当晚他就被120抬进了市精神病院——这事真不怪医生，任谁大半夜蹲在阳台对着月亮比划龟派气功，嘴里还念叨"三千世界皆在我手"，都会被判定为妄想症晚期。

"林先生，这是今天的药。"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推门进来时，林枫正用牙刷刷着窗户玻璃。别误会，他只是在研究上面突然出现的星图，那些闪烁的光点连起来很像某位仙子的微信二维码。

苏婉清看着这个剑眉星目的病患，突然觉得监护仪的心跳曲线比股市K线还刺激。她当然不知道，林枫眼中她的白大褂正在缓慢融化，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霓裳羽衣，胸口挂着的工牌也变成了"瑶池驻人间办事处主任"。

"苏医生，"林枫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眼神突然深邃得像刚看完《时间简史》的哈士奇，"你相信吗？其实我们都在..."

话没说完，窗外炸开万丈霞光。某个踩着风火轮的身影在云层间狼狈逃窜，后面追着个手持西十米激光剑的机甲罗汉，剑气劈开的大楼缺口里，林枫分明看见自己昨天丢的臭袜子正挂在蟠桃树枝上迎风招展。

混沌罗盘就在这时发出类似微信消息提示的"叮咚"声，林枫眼前弹出全息投影：

【检测到宿主连续72小时未签到】 【自动开启新手大礼包：仙凡两界5G漫游套餐（试用版）】 【首充6元送上古神兽坐骑，现在充值还享...】

林枫还没来得及吐槽这熟悉的氪金套路，整座病院突然化作数据洪流。当他再睁眼时，正西仰八叉地趴在某座仙山招生现场，怀里还抱着苏婉清的听诊器——这玩意现在变成了刻满符文的捆仙索。

远处飘来玉磬清音，某位脚踏祥云的仙子正在宣读规则："本届升仙大会禁用瞬移符、禁止首播带货、严查功德值刷单行为..."

林枫低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掌心的青铜罗盘，那些蝌蚪文正组合成闪烁的弹幕：【欢迎来到琅琊仙界，你的修仙之路己被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