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眉梢挂着汗珠,却都神色如常。四周寂静无声,唯有远处湖水拍岸的回响。
库洛利多身形暴退,一脸倒退了十几丈,才勉强停了下来。
体内气机暴动,真气混乱。
一口鲜血喷出来,脸色无比苍白。
反观艾利欧,惠然不懂,依然站在原地,嘴角不由得掀起:
“库洛利多,没想到你闭关那么久,不但功力没有丝毫长进,连当年被毒岛冴子重创的内伤都还没有好起来。”
“你今天你又拿什么跟我们斗!”
此话一出。
原本重燃信心的西域外邦的众人,瞬间就如同遭受到了雷击,心如死灰。
乌云压顶,天色骤然昏暗,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哀鸣。枯黄的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盘旋,仿佛连自然也在为这场败局哀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有人低声呢喃,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他们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站在原地。
曾经寄托的希望,如今化作一片灰烬,随风飘散。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
寂静中,只有他的喘息声清晰可闻,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心头的重锤。
远处的地平线上,夕阳缓缓沉没,最后一抹余晖也被黑暗吞噬。
“看来教主的伤确实还没有好起来。”
“看来今天是我们的死期了!”
“可是我不想就这样死去啊!”
本以为库洛利多的出现,能够改变西域外邦的局面,可先依旧无济于事。
绝望再一次蔓延开来。
“不可能,不,不会的!”
木之本菊不愿意接受眼前这个现实,眼巴巴的看着库洛利多。
可是库洛利多始终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嘴角泛起了浓浓的苦涩,显然这一切都已经是现实了。
而这一刻木之本菊也是绝望了。
“而今日倒是很想看看,谁还能救得了西域外邦,给我将他们全部都给我杀光!”
艾利欧大手一挥动。
库洛教和各个分支的库洛牌,如同哄睡一般,一个个发出了呼啸怪的怪笑。
大肆屠杀西域外邦的人。
刀光如电,第一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染红了黄土。
喊杀声骤然爆发,像野兽的咆哮撕碎了宁静的空气。
马蹄践踏,尘土飞扬,天地间瞬间被血腥与混乱吞没。
长剑劈砍,断肢四散;长矛刺穿胸膛,鲜血如泉涌出。
一名弟子被风牌被拦腰斩断,上半身还在挣扎爬行,肠子拖出数尺,在地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水牌化了无数箭雨倾泻而下,穿透铠甲,钉入血肉,惨叫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混合着内脏的腥臭,令人作呕。
地面被鲜血浸透,泥泞中混杂着碎肉和断骨,每一步都踩出黏腻的声响。
火光映照下,尸山血海宛如炼狱,残肢断臂堆积如山。
幸存者的眼中满是恐惧,他们试图逃跑,却被无情地砍倒。
一名少年跪地求饶,却被一刀劈开头颅,脑浆迸溅。
妇女抱着婴儿哭喊,却被铁蹄碾过,血肉模糊。
绝望如瘟疫般蔓延,吞噬着每一个人的理智。
杀戮渐渐停息,战场上只剩下零星的呻吟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乌鸦成群飞来,落在尸体上啄食腐肉。
夕阳如血,将大地染成暗红色,仿佛连天地也在为这场屠杀哀悼。
库洛利多和木之本菊,还有佐佐木利佳都毫无还手之力。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子们遭受屠杀。
“库洛利多,那就和你的西域外邦一同去死吧。”
艾莉欧冷冷一笑,催动了真气,锋锐的气劲迸发而出,足以切金断玉。
虚空就像是牛油被切割开一样,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弧线!
轰!
就在这个时候。
一道如同星辰之力的光束,如同秩序一般的神链,散出了强大的光芒。
从虚空之中伸出。
所过之处仿佛来自,太古世纪般的恐怖气息,蔓延开来。
嗤的一声,直接贯穿了艾利欧的身体!
艾利欧本来立于山巅,衣袂飘飘,手中长剑寒光凛冽,剑尖所指之处,空气仿佛被割裂。
周围观战者屏息凝神,无人敢发出一丝声响,仿佛连风都为他让路。
就在他剑势如虹,即将斩向对手的瞬间,一道寒光从斜刺里闪过。
那是光束,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直取他的胸膛。
他瞳孔骤缩,却已来不及躲避。
袖箭穿透咽喉,鲜血如箭般喷射而出。
他的身形猛然一滞,长剑脱手,插入地面。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正在喝茶的树牌,手中的茶杯“啪”地摔碎,茶水溅了一地。
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夕阳如血,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仿佛在为他送行。
“什么?”
观月歌帆等库洛教等一众人等,全部都傻眼了,不敢相信眼前这种事情。
火牌也是愣在了原地,神色桀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之色。
艾利欧虽然武功不如他,但也是神游玄境的高手,而且身负库洛教的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