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虚数之树下的双生子

虚数之树的根系在量子海中泛着冷光，开拓者胸前的命途刻印突然灼穿防护服。

他踉跄着扶住树干状的虚数经络，发现树皮上浮现出荧的脸——那张与他七分相似却带着星海风霜的面容，正隔着时空的薄膜与他对视。

"终于见面了。"荧的无锋剑刺穿量子屏障，剑尖距离开拓者咽喉仅剩三寸，"另一个我。"她背后的星空突然裂开，露出提瓦特虚假天幕后的机械齿轮群，"或者说...星神造物K-423号实验体？"

开拓者的棒球棍抵住剑锋，翡翠色命途能量与星穹轨道共鸣："这话该我说！"棍身突然延展出雷电影传授的「无想」刀意，"你们兄妹的量子纠缠，可害老子被追杀了三个星系！"

荧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十二重星图，剑锋涌出的深渊之力竟与棒球棍的命途能量融合："还没发现吗？"她扯开衣襟，露出与开拓者完全对称的星核刻印，"我们是被播种在虚数之树两端的..."

"并蒂莲。"钟离的岩枪虚影刺穿量子屏障，玉璋护盾隔开纠缠的能量流，"或者说，伊斯塔露为复活阿基维利准备的阴阳双生子。"他的鎏金瞳孔穿透荧的战甲，"旅行者，你胸口的星核刻印，是否会在月圆之夜灼烧肺腑？"

荧的剑锋突然颤抖，深渊之力不受控地溢出："你怎么会知道..."她背后的星空齿轮突然加速运转，派蒙从裂缝中钻出半个身子："快逃！他们在利用你的记忆共鸣！"

开拓者突然拽住荧的手腕，两人的星核刻印在接触时迸发强光。量子海沸腾的瞬间，他们同时看到：伊斯塔露将双生胚胎分别植入提瓦特地脉与星穹轨道；博士的机械触手在胚胎基因链上刻写星神编码；还有黑塔的人偶在实验室记录数据——「实验体K-423与L-501量子纠缠率突破阈值...」

"原来我们都是..."开拓者咳出带着雷火的血沫，"流水线上的玩具？！"

荧的剑锋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虚空："闭嘴！"深渊之力撕开的裂缝中，浮现出空被星核锁链禁锢的画面，"至少哥哥是真实的！"她的星核刻印突然增生出虚数触须，"而你们这些星神傀儡..."

"傀儡也有掀翻棋盘的权利。"钟离的岩枪突然分裂成十二柄，钉住沸腾的量子海域，"三百年前我斩断与巡海游侠的因果，今日亦能助你们挣脱丝线。"玉璋护盾表面浮现出莱茵多特的炼金公式，竟与双生子的基因链完美契合。

黑塔的投影从树干中挤出："精彩！两个实验体的相遇引发虚数之树0.3%的震颤！"她的人偶手指几乎戳到荧的鼻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们合力足够炸毁半个宇宙！"

开拓者突然抡起棒球棍砸向黑塔投影："先炸了你这偷窥狂！"翡翠能量穿透虚影击中树干，虚数之树的汁液喷溅成星穹轨道图。荧趁机斩断缠绕空的锁链，却发现哥哥的躯体正在量子化："不！这是..."

"是备份程序。"钟离的岩枪挑开星穹轨道图，露出其中沉睡的无数个空和荧，"每个世界的旅行者都是虚数之树的修剪工，当某个分支长出意外..."玉璋护盾突然收缩成手术刀形状，切开拓者胸前的星核刻印，"就会启动清除程序。"

量子海突然陷入死寂，伊斯塔露的时之匣从树顶缓缓降下。匣体表面倒映着开拓者与荧的千百种结局：有时他们合力弑神，有时互相穿透心脏，某个画面里甚至并肩坐在星穹列车车顶喝蒲公英酒。

"选吧。"时间之神的低语让量子海泛起涟漪，"作为观察者，我很好奇这次会走向哪种终局。"匣盖开启的瞬间，阿基维利的列车残骸与天理维系者的王座同时浮现。

荧突然将无锋剑刺入自己胸口，星核刻印的血液喷溅在开拓者脸上："还记得坎瑞亚的星空吗？"她染血的手指在虚空中绘出两人初见时的星图，"那次你抢了我的日落果..."

"然后被你追杀了半个雨林。"开拓者的棒球棍突然软化成长剑形态，与无锋剑产生共鸣，"要再比试一次吗？"他扯开渗出星神之血的衣襟，"这次赌上整个虚数之树！"

钟离的玉璋护盾突然暴涨，将双生子与虚数之树笼罩其中："契约第三条补充条款——"岩枪刺穿时之匣，琥珀色的契约文字缠绕住伊斯塔露的虚影，"观测者不得干涉实验体自由意志！"

量子海沸腾的刹那，开拓者与荧的剑锋同时刺入对方胸口。星核能量与深渊之力对撞产生的不是爆炸，而是璀璨的新星。当强光消散时，虚数之树的某根枝条上绽放出并蒂花苞，两朵花蕊中各沉睡着褪去刻印的双生子。

派蒙抱着恢复人形的空哭成泪人："他们...死了吗？"

"不。"黑塔的机械眼扫描着花苞，"是终于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