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量子之海中的尘世七执政

量子之海的波涛在虚空中凝结成琉璃色的阶梯，温迪赤脚踏碎一片浪花，碎屑化作蒲公英飘向深空："老爷子，你确定这是请柬不是鸿门宴？"他指尖的风元素刚触及阶梯，立刻被染成靛蓝色数据流，"哇哦，连元素力都能格式化！"

钟离的贯虹之槊刺入海面，激起的涟漪中浮现克里珀锻造琥珀壁的虚影："星神的邀约，向来是裹着蜜糖的砒霜。"他长袍上的星纹突然亮起，将试图缠绕脚踝的量子触须震成齑粉，"但契约既成，自当赴约。"

七道元素光柱刺破虚空，雷电影的薙刀劈开量子迷雾："此身倒要看看，何等存在敢妄称神上之神。"她的刀锋却被突然浮现的星穹轨道架住，阿基维利的虚影倚在列车残骸上，手中的怀表滴答作响："别紧张，小姑娘，我们只是来谈笔交易——用提瓦特的星空，换你们的自由。"

希佩的十二重和声从水晶吊灯中倾泻而下，整个量子海瞬间凝固成巴洛克歌剧院。"欢迎来到我的剧场。"她纤长的手指拨动虚空琴弦，温迪的天空之琴突然自主弹奏起赞颂同谐的圣歌，"看啊，连风神的曲调都在渴求统一！"

诗人扯断琴弦，断弦在掌心割出血珠："自由若是能被谱成赞歌..."他将血珠弹向希佩，飞溅的赤色在虚空中炸成千风神殿的幻影，"那便不是自由！"

风元素的暴动让剧院座椅化作蒲公英风暴，希佩却微笑着抬起双手。纳西妲的草元素力突然脱离掌控，在世界树枝桠间编织出和谐乐谱："万物终将归于统一..."幼神清澈的瞳孔蒙上数据迷雾，"争斗不过是进化路上..."

"纳西妲！"钟离的岩枪震碎缠绕她的傀儡丝，"醒来！"玉璋护盾表面浮现的璃月万民愿力，硬生生将同谐之力逼退半步。

猩红幕布突然自燃，纳努克的火焰巨剑劈开舞台。芙宁娜的审判天平刚浮现就被熔成铁水，她踉跄着后退："这就是...星神的力量？"

"不，这只是开胃菜。"毁灭星神的笑声掀起量子海啸，焚风魔神的残躯从火浪中站起，胸口镶嵌的星核与巨剑共鸣，"让我看看，你们拼命守护的文明——"魔神利爪捏碎枫丹廷的虚影，"能在烈焰中坚持几秒？"

那维莱特的权杖掀起滔天巨浪，原始胎海之水与毁灭之火相撞蒸腾起遮天雾霭："枫丹的律法，岂容邪火践踏！"水龙卷中浮现的古老符文，竟暂时压制了星核的波动。

"有点意思。"纳努克的巨剑突然调转方向，劈向正在与希佩对峙的钟离，"但蝼蚁的挣扎最是乏味！"

克里珀的锻造锤挡住致命一击，琥珀壁的碎屑溅在雷电影脸上。"老石头，你的人情债该还了。"存护星神的虚影瞥向钟离，三千年前共同封印塔伊兹育罗斯的画面在琥珀壁上一闪而过，"帮我拦住这群疯神，提瓦特的地脉网络借我用三千年。"

岩枪与锻造锤相撞出璀璨星火："契约内容需要修正。"钟离震开巨剑，玉璋护盾笼罩整个剧院，"三百年，且不得干预尘世运作。"

"成交！"克里珀的锤影突然暴涨，将纳努克砸进量子海底，"利息就用这位毁灭小朋友抵债！"

阿基维利的怀表突然炸裂，星穹列车的虚影撞破剧院穹顶。开拓者拽着三月七从车厢跃出，棒球棍裹挟翡翠风暴砸向歌剧院吊灯："老爷子！我们来捞人了！"

"来得正好。"温迪的风场托住坠落的三月七，诗人指尖的风暴撕开希佩的乐谱，"带草神先走！她的意识海快被同谐代码吞了！"

丹恒的击云枪挑断缠绕纳西妲的数据流，龙裔的鲜血滴在世界树枝桠上："抓紧我！"他的龙鳞应激覆盖全身，硬扛着希佩的声波冲击撞向列车舱门。

芙宁娜的裙摆突然被量子触手缠住，伊斯塔露的虚影在她耳边低语："可怜的小演员，你连真实自我都未曾拥有..."记忆回廊中浮现出五百年前纯水精灵跪拜的幻象，"这场审判，你从来都是被告！"

"那就...判我死刑吧！"芙宁娜突然抢过那维莱特的权杖，原始胎海之水逆流灌入记忆裂缝，"但枫丹的众生——"她周身迸发的神力竟暂时逼退伊斯塔露，"早就不再需要神明！"

量子海底突然睁开千万只猩红瞳孔，终末的钟声响彻剧院。"闹剧该收场了。"路易斯的虚影从时之锚浮现，所有星神投影突然静止，"提瓦特的世界泡己纳入终末计算——"

钟离的岩枪突然刺穿怀表，阿基维利的残影发出痛苦嘶吼："你竟敢...！"琥珀立方体从枪尖浮现，将终末的钟声封入璃月地脉。

"契约第九条。"岩神鎏金瞳孔燃起焚天烈火，"凡伤我璃月者，虽神必诛！"

量子海在剧烈震颤中崩解，众人跌回星穹列车。温迪的断弦琴渗出金色血珠："老爷子，你那契约是不是签得太狠了？"

钟离擦拭着贯虹之槊上的星神残屑："三百年后，自会有新的契约。"他的披风碎片飘出舷窗，落在某个蔚蓝星球的海岸线上——红发少女弯腰拾起碎片时，胸前的神之眼微微发烫。

黑塔的警报突然炸响："检测到七国地脉集体异动！"全息屏上，须弥的沙漠开出星核玫瑰，稻妻的神樱树结出虚数果实。"看来星神们..."阮·梅的机械臂冒出电火花，"留了不止一份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