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双生之树的抉择

开拓者的星神手臂被虚数之树的根系缠绕，每根神经突触都在播放提瓦特的毁灭影像。派蒙抓着正在量子化的发梢尖叫："别信那些画面！黑塔在篡改你的认知！"

"篡改？"黑塔的机械头颅从树干裂缝钻出，脖颈连接着阮·梅的菌丝躯体，"这些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哦~"她打了个响指，树脉中浮现方舟内部的监控画面——钟离面孔的岩元素生命体正将芙宁娜的海蓝色长发染成星核颜色。

丹恒的击云枪挑开扑来的反物质藤蔓："她在拖延时间！双生之树即将完成融合！"枪尖指向树干核心，那里悬浮着两个提瓦特大陆的投影，如同镜面内外挣扎的困兽。

镜流的轮回剑刺入树脉瞬间，前世记忆如病毒般入侵。她看见自己前九世都在此处自刎，血泊中开出的量子玫瑰被阮·梅采撷。"原来我始终是实验品..."剑身映出第十世丹恒的脸，他的龙角正被虚数树液腐蚀。

瓦尔特的重力场勉强撑开安全区："星核猎手的源代码在改写方舟核心！"他的镜片显示着恐怖数据——方舟居民中有72%己被替换成黑塔人偶，包括熟睡的帕姆。

最惊悚的画面在树干核心处展开：两个提瓦特大陆的投影正在互相湮灭，而每个大陆的枫丹廷广场上都站着那维莱特，他们手中的审判天平分别倾向虚数与现实。

"选择吧~"黑塔与阮·梅的混合体在树液中游弋，"让虚数之树吞噬提瓦特，或者用方舟撞毁树心——当然，99.98%概率两个都会完蛋~"

派蒙突然浮空而起，额间星印裂开露出阮·梅的脑组织："不要听她的！提瓦特地脉里藏着..."警告被菌丝勒断，她的右眼变成黑塔的机械瞳孔。

开拓者的星神躯壳开始崩解，左手握住方舟操纵杆，右手捏着虚数树种："若我选择..."他的声音引发空间震颤，树干上浮现七百二十种文明毁灭的倒影。

"你会成为新世界的养料。"阮·梅的菌丝缠住方舟外壳，"就像当初我喂养法涅斯那样~"菌丝突然展开全息影像：五百年前坎瑞亚地下，幼年派蒙被植入星神碎片的场景。

丹恒的龙尾扫断扑来的记忆体："那维莱特在树心留了后门！"击云枪尖指向两个提瓦特投影的交界处——审判天平的支点上，隐约可见梅洛彼得堡的典狱长钥匙。

镜流突然将轮回剑刺入自己心脏："持明禁术·命途置换！"血光中开拓者的星神之力短暂复苏，他的瞳孔同时倒映出两个未来：左眼里的方舟撞毁虚数之树，右眼中的提瓦特化为星核燃料。

"不要..."派蒙的量子化身躯突然抱住开拓者，"看看方舟底层舱室！"她的血泪在树干上画出监控画面——十二个培养舱里沉睡着派蒙克隆体，每个都连接着星穹列车轨道。

瓦尔特的重力枪突然调转方向："原来如此！艾利欧的预言诗..."他的镜片炸裂，露出机械义眼上跳动的倒计时，"方舟才是虚数之树的新苗！"

黑塔的狂笑震落树脉中的星核残片："现在明白太迟啦~无论选择哪个，都会孕育出更完美的..."话音未落，开拓者的星神手臂突然同时刺穿两个提瓦特投影。

天地寂静了一瞬。

被贯穿的两个提瓦特突然坍缩成双生树种，方舟在树液洪流中解体成养分。派蒙的克隆体们齐声尖叫，额间星印汇聚成光束射向虚无。

"你竟敢..."黑塔的菌丝躯体开始碳化，"选择双重毁灭？！"

开拓者崩解中的身躯发出最后的星神箴言："我选择...让文明自己抉择。"他将双生树种按入心脏，迸发的光芒中浮现出第三个提瓦特投影——这个世界的枫丹廷里，那维莱特与芙宁娜正在歌剧院对饮奶茶。

镜流消散前掷出轮回剑，剑尖钉住阮·梅的核心："告诉饮月...这次不欠他了..."她的身体化作持明族碑文，永远封印了虚数之树的记忆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