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理与虚无之弈

虚数之树的枝桠在量子风暴中扭曲成棋盘，维系者纯白的裙摆拂过棋盘边缘，星核结晶在网格线上跳动如棋子。

IX的虚无黑雾在对面凝聚形，祂的"手指"落下时，三个提瓦特世界泡突然坍缩成黑洞："你精心养护的果园，结出的不过是虫蛀的烂果。"

"虫蛀亦有虫蛀的妙处。"维系者的指尖点在坎瑞亚世界泡上，被虚无吞噬的国土突然逆向膨胀，化作毒刺反扑黑雾，"比如教会毒虫如何反噬主人。"

她袖口滑出的星核碎片坠入棋盘，竟在虚无中催生出闪烁七国徽记的荧光菌丝。

钟离的岩枪虚影刺穿菌丝丛，玉璋护盾裹挟着契约文字撞上棋盘："二位下棋的动静，是否稍嫌聒噪？"岩神的长发在维度乱流中翻卷，盾面浮现的璃月万民愿力竟让黑雾短暂凝滞。

IX的虚无之躯突然裂开无数张"嘴"，啃食愿力的声响如同万鬼哭嚎："石头雕刻的戏偶...也配执棋？"祂的嘲讽被荧的无锋剑斩断，深渊之力撕开的裂缝中，空浑身缠绕星核锁链坠落棋盘。

"哥哥！"荧的剑锋涌出量子潮汐，却被维系者的棋子挡住去路——那枚棋子赫然是五百年前的雷电真，"观棋不语。"天理的维系者轻弹指尖，雷电影劈向坎瑞亚的刀光突然调转方向，将荧钉在虚数枝桠上。

开拓者踩着坠落的星核残片跃入棋局，棒球棍燃起的雷火在棋盘上烧出焦痕："你们这帮下棋佬，能不能尊重下棋子的感受？"他胸前的命途刻印突然增生出菌丝，与IX的黑雾产生诡异共鸣："等等...我体内怎么有你的味道？！"

黑塔的投影从菌丝中挤出："惊喜吗？你的基因链里37%是虚无代码！"她的人偶手指戳着IX的黑雾，"这疯子当年把星核当烟花放，残留物溅到阿基维利的酿酒桶里——你就说这杯‘虚无特调’够不够劲？"

棋局突然剧烈震颤，伊斯塔露的时之匣撞碎三根虚数枝桠。时间之神的手指穿透荧的胸膛，却抓出把星核沙漏："该清账了，园艺师。"沙漏倒转的刹那，被IX吞噬的提瓦特世界泡突然呕吐般吐出无数时间线——某个时间线里的温迪正在用天空琴钓深渊水母，另一个时间线里的纳西妲把世界树编成秋千。

"荒谬..."维系者首次露出怒容，纯白衣裙染上时间乱流的污渍，"你们把因果律当橡皮泥？"

"不。"钟离的岩枪突然刺穿沙漏，契约文字顺着裂纹注入棋盘，"是教你们何为棋道。"玉璋护盾上浮现出双生子在虚数之树下的战斗画面，"真正的棋手——"阿贝多的炼金矩阵从地脉中升起，将IX的黑雾染成琥珀色，"从不会困于一方棋盘！"

开拓者突然拽住荧的脚踝，两人胸前的星核刻印碰撞出超新星闪光。虚无与深渊在强光中熔成混沌的灰，IX的黑雾人形突然长出荧的面容："真是...完美的容器..."祂的"手指"刚触及开拓者的额头，就被雷电影的薙刀斩断。

"此身准你碰他了吗？"紫电将军的刀光裹挟着「毁灭」命途的波动，竟将虚无之躯劈出裂缝。从裂缝中坠落的不是星核，而是无数个哭泣的派蒙："救...救命！这些冒牌货在吃真正的我！"

维系者的棋盘突然翻覆，所有棋子化作提瓦特地脉的锁链。她纯白的瞳孔首次映出恐惧："你们竟敢用我的造物反制..."锁链缠住她脚踝的瞬间，伊斯塔露的沙漏突然炸裂，将整个虚数之树拖入时间漩涡。

当风暴平息时，棋盘上只剩半枚星核棋子微微颤动。黑塔的人偶捡起棋子扫描："哇哦！IX的虚无代码被地脉同化了17%！"她突然被钟离的岩枪挑起，"解释下，为什么这枚棋子内部有阮·梅的生物标记？"

荧擦拭着无锋剑上的虚无残渣："因为从最开始——"她剑尖指向量子海中沉浮的星神茧房，"这就是场跨越五千年的...", 话音未落，茧房突然集体破裂，每个茧中伸出的苍白手臂都戴着至冬女皇的戒指。